“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
蝙蝠俠很少說問句,但此時他還是提問了,話語中帶著難以抑製的怒意。
原本他是打算找康斯坦丁問問達克賽德的事情,可是剛從房梁上翻下來,突然就看到人群角落處有個小小的身影,再仔細一看,確定正是自家的達米安。
此時這個男孩正在門廳的角落裡休息呢,一手煙一手酒,就像是看潮起潮落一樣看著人群進出。
見到蝙蝠俠突然出現在麵前,達米安下意識地就想要把煙酒丟掉,可隨即他硬生生地止住了,用意誌力克製了對蝙蝠的恐懼。
“如你所見,我是來參加婚禮的。”
說完,他還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儘管隻是紅酒,卻被他喝出了啤酒的感覺。
靠近了之後,蝙蝠俠就發現隻是幾天沒見的達米安還燙了頭,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硬邦邦地擠出兩個詞:
“丟掉它們。”
“不用你管,我對自己的情況心裡有數。”達米安根本不聽,反而炫耀一般地又來了口煙:“你要是有事就說,如果沒有,那我就要去找我朋友了。”
達米安當然也受到了死侍的邀請,而且是由副官把他和芭芭拉直接單獨傳送過來的,這就是親兒子的待遇。
雖然喪鐘在忙活婚禮的事,讓達米安自己去交點新朋友,可恰恰是這讓大米感受到了被尊重。
沒有什麼指導,也沒有安排,他可以自己決定要和誰交談,認識什麼樣的人。
達米安對此十分滿意,比跟著蝙蝠俠的時候好多了!
他一直都在門廳中,在黑暗的角落裡站著,看到今天許許多多的人都因為喪鐘來到這裡,其中有不少是那種他看一眼都覺得寒毛直豎的存在。
大米不怕那些人,相反,他對此向往極了,也想要有某一天能夠像父親喪鐘一樣,擁有如此的號召力和麵子。
賓客越強,不是說明主人家越有勢力麼?
之前蝙蝠俠來的時候兩人沒有發現彼此,是因為不久前達米安去問仿生人借燙頭用的機器了,他此時腦袋頂上還熱著呢。
至於煙酒,他就稍微試一試而已,對此並沒有什麼癮,隻是在模仿喪鐘。
剛才有坐輪椅和走路拉風的倆老頭,他們帶著一大群人路過,其中有不少青少年,而這煙酒是那群人裡一個滿臉胡子,頭發豎著身高還不到一米五的大叔給大米的。
那個人剛進門就有點醉了,走路搖搖晃晃的,說話有加拿大口音,他自稱是死侍的宿敵來著,可他一直都笑容滿麵。
硬了,蝙蝠俠的拳頭硬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喪鐘對達米安的影響變得如此深遠。
他曾經用拳頭教育過迪克,教育過傑森,也許今天也是時候教教自己的兒子?
“嘿,那邊的人,你想對這孩子做什麼?”
不過就在蝙蝠俠準備敲達米安腦袋的時候,一群熱心人圍了過來,這些人都穿著胸口畫有蜘蛛的緊身衣,人數足有數百個之多。
蜘蛛俠們都是熱心腸,先不管事情的起因,但在他們看來,大人威脅小孩就是不對,哪怕表現出這個意圖都是有罪的。
要問他們怎麼判斷這個黑衣男人是在搞威脅?蜘蛛感應告訴他們的啊,這個人光是存在就讓每人的蜘蛛感應瘋狂報警,頭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