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慌啊，我又不會放噬神者出來咬你，我給他修了一個維度，叫覓血冰城，就在分裂領域裡麵，將來準備移動一下，放到阿卡瑪特旁邊去。”
微笑著的喪鐘喝了一口酒，又掏出根香腸來咬了口，含糊地說著：
“安心啦，如果我想弄死你，當初又何必要救你呢？更不會費心幫你擺脫諸神黃昏的循環了，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帶了好東西的，想和你談個條件。”
細細的嫩枝不動了，它插在黑色的泥土中，就像是一個塑料盆栽那樣發呆。
片刻之後，在它的小小葉片上複現出一些淡淡的發光文字，是盧恩符文，看來它確實想和喪鐘交流，至少這次不用砍它了。
“你就不能說英語嗎？”見到這種非地球的‘密碼’，蘇明無語地搖搖頭，看向一旁抱著胳膊發抖的列奧尼德：“我的學生啊，你懂這些嗎？”
“不懂，我會拉丁語和一些非洲土著語言，但盧恩文字是阿薩神族他們使用的象形符號，不是我這樣的年輕人可以懂的。”學生離開屋子的時候隻穿了個單衣，結果就被大師拖過來了，現在真的是說話都在牙齒打顫。
“行了，丟人現眼，去去去，回到你的小屋子裡去吧，彆在這裡磨牙了。”喪鐘把學生打發走，既然列奧看不懂，那就可以放心了......
畢竟牽扯到一些隱秘的事情，其中內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至於盧恩文字？蘇明是看不懂，但副官可以啊。
彆忘了喪鐘之前可是占據了佐拉的‘z維度’，那裡有著完整的一套符文科技體係，副官早就消化完了。
副官可以和絞殺無線通訊，所以在盧恩文字出現的一瞬間，喪鐘腦子裡就有對應的漢字了，知道他其實是天朝人的存在不多，但絞殺是最早了解這一點的。
支走了學生，至尊法師一邊收拾那小馬紮，一邊繼續和世界樹聊：
“你問我想要什麼？哎，這怎麼好意思呢，雖然我是救了你，還幫你保存了九界，又消除了西索恩和賽特那樣的威脅，但也隻是些微不足道的工作罷了，你就給我來一套符文之力湊合下吧，我也想試試當符文王的感覺。”
世界樹又不動了，大概是在思考。
怎麼說呢，作為一個植物，它思考的速度比起奧淑圖來說慢太多了。
過去總是聽說奧丁是把自己掛在樹上七天七夜，獻祭了一隻眼睛，才獲贈了符文之力和配套的智慧，在漫畫中，616地球的托爾本來也會走上相同的命運。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在掛樹之前它已經聽到了，這七天七夜都是它要做出反應的過程？其實坐在樹底下等它反應過來也行？
想到這個，蘇明又想起了那個關於《葵花寶典》的經典笑話，什麼在切了之後又翻一頁，發現寫著‘不切也行’。
不過也就想想，自己和絞殺樂一下的笑話罷了，畢竟世界樹可是古神，想要從它這裡獲得好處，就必然要支付代價。
雪花依舊在飄舞紛飛，但小樹苗旁邊溫暖如春，在腐爛肉醬堆裡抽著煙吃著零食的喪鐘依舊淡定等待著，大概在一分鐘後，世界樹的葉片上再次複現了另外的文字。
它表示成交，不過現在不行，得先讓它成長起來，然後才有能力賜予力量。
現在的它隻是和小拇指差不多長的一截枝條，是最虛弱的時期，哪有那麼多的能量交易啊。
很有底氣的蘇明也不怕它賴賬，站起身來說道：“副官，把賽特的屍體傳送過來，對了，洗乾淨了吧？內臟那些都去掉了沒？”
“已經處理過了，警長，達到了帶回家就能直接下鍋的超市冷鮮肉衛生標準。”副官的投影飄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如同小山般龐大的蛇屍，被她像是狗屎一樣盤成一坨。
蛇嘴裡紅色的信子耷拉在大嘴外麵，和棒球場差不多大小的蛇眼中暗淡一片，這都說明這個神靈死透了。
用原力鎖喉抓住巨大的蛇類，拖過來開始用光劍剁塊，一邊把蛇肉拆解成好消化的大小，蘇明一邊給世界樹介紹：
“計劃是這樣的，我會在你腳下挖個大坑，把這些肉塊倒進去，然後你就可以吸收它的能量來發展自身了，作為一棵樹，經常澆水施肥的話，你也應該不需要總是進入輪回，那太費事了。”
世界樹都不需要吞噬法，確切來說，所有的植物都天生就會這套路，它們的根係本來就是在汲取大地的能量。
屍體上能開出花來，自然也可以種樹，蘇明記得前世的時候好像聽說過樹葬之類的方式，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賽特的身軀有點大，一次埋太多可能會浪費，所以切成一立方大小的無數塊，慢慢讓副官用‘打點滴’一樣的方式不斷往世界樹腳下送就是了。
今天先來兩塊，試試效果。
抓著一塊血腥的蛇肉，喪鐘讓絞殺在世界樹的紮根處挖兩個相應的大坑，然後他把蛇肉丟進去，蓋上土，再澆了點礦泉水上去，用腳踩踩結實。
變化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原本和小指頭粗細長短都差不多的世界樹，隻是在一陣光芒中就變成了小樹的樣子，大概有個三米多高，樹乾也變得和大腿一樣粗了。
它的體型還在慢慢變化，看來是消化過程還在進行。
“恩，不錯，看來我的猜想沒問題，你的生長最需要的是能量，而不是彆的。”喪鐘滿意地打量著小樹，還伸手摸摸它那有點粗糙的樹皮：“我會讓列奧尼德繼續保護你，我的副官會定時給你更換肉塊，期待著你重新枝繁葉茂的那天，偉大的尤克特拉希爾。”
沙沙沙......
現在樹葉多了，世界樹也能發出聲音了，它聽起來好像也挺高興的，畢竟植物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像它這樣的中立派古神，也沒有什麼立場和信條，追求的無非就是發展和活著，給了它這些，那自然就能獲得它的青睞。
用賽特的屍體換符文之力，世界樹可能賺了，但喪鐘永遠不虧。
做交易嘛，最理想的結果就是雙贏，也就是蘇明贏兩次，因為救了世界樹，等於它的好友安格博達也欠了一份人情。
一個古老者的人情，也許將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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