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偵探默默點頭,不得不承認,喪鐘說的沒有錯,他自己也沒法想象一個一旦要開戰,就溜得不見人影的家夥去當人奸會是什麼樣。
那種極度惜命的聰明人,是不會願意同時得罪蝙蝠俠和喪鐘的。
至於卓越先生會不會是考慮了喪鐘思維的反麵,故意反其道行至?也不會,因為那太麻煩了,邁克爾是很討厭麻煩的人,所以他的聰明才智隻能發揮在科研上,他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戰術能力。
即便是麻煩找上他,他也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推給其他人。
這麼說來,大豆罐頭的線索也隻是他當作麻煩丟出來的?
“在說卓越先生嗎?他不是叛徒,我能給他擔保。”另一邊的哈莉蹭蹭喪鐘的胳膊,麵對夕陽舒服地閉上了眼睛:“說真的,你們所說的那位黑人兄弟智商是高,但那是他用情商換來的,連人際關係都維係艱難的人,是當不了間諜的。”
波波好奇地看了一眼瘋女人,看著她那慘白的小臉問:“我以前可不知道你和邁克爾有多熟悉,你為什麼願意給他擔保?”
地平線上最後一縷霞光在厚實的烏雲縫隙間閃過,灰塵的氣味占據了更多的感官,一切都像是變得突然黑暗了。
“哈,終於輪到我了嗎?謝謝!我等這個機會好久啦!”
同樣出身於黑暗的哈莉激動地搓手手,還伸出小舌頭舔舔嘴唇,呼哧呼哧地呼氣吸氣,隨後她的兩個嘴角也向下撇去:
“因為......我是哈利奎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說完她頓時感覺爽了,也終於體會到了蝙蝠俠的快樂,看到猩猩那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還有‘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絕望,她笑得開心極了。
怪不得喪鐘經常玩這個梗呢,就是好玩!
猩猩偵探不打算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了,純屬自討沒趣。
再說喪鐘都把自己帶到多元宇宙3裡來了,顯然是不打算管什麼正聯叛徒的事情了。
“你們好像很相信綠箭能找到內部敵人,那麼就這樣吧,猩猩我又不是正聯成員,也沒有什麼能拿上台麵說的戰鬥力,唉,就是個跟著跑腿的外掛式調查儀。”
“不要妄自菲薄,波波,你不光是個偵探插件,還是我們的小寵物,我來讓你笑笑吧?”
哈莉看到猩猩那一副英雄遲暮的樣子有點心疼,趕緊把他從喪鐘肩膀上摘了下來放在一旁,掏出口紅來就準備給他畫個大大的笑臉,也讓他也開心一下。
“no!!!”
波波露出了油畫名作《呐喊》裡一樣的表情,他的拒絕是那麼堅定,但哈莉作為一個在阿卡姆工作過的心理醫生,她早就對各種尖叫免疫了。
於是乎,一人一猴就開始了身高差之間的角力。
哈莉居高臨下,她雙手像是反握著匕首一樣握著口紅朝猩猩臉上逼近,而波波則用‘空手入白刃’的動作夾住了口紅的管子,呲牙咧嘴地和瘋婆子僵持,雙方的胳膊都因為用力而開始劇烈顫抖。
看到隊伍內的氣氛這麼和諧,蘇明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用力嘬了一口煙,將煙頭掐滅收好,轉而看向身後的黑蘭花:
“還沒好嗎?阿爾芭,眾生之紅讓我等得有點久啊。”
“唔!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頭罩像是紫卷心菜的女人有點驚訝,甚至下半張臉上還露出了一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來,她睜開了眼睛,瞳孔中像是有光一樣。
“哈莉剛才說過的笑話我就不重複了,總之是的,阿爾芭·加西亞,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出身,也知道你和天眼會之間的關係,如果對於你什麼都不了解,你認為我會帶你來多元3嗎?”
喪鐘摸出酒瓶來喝了一口潤喉,他看著黑蘭花的臉,平靜地講述著事實。
她其實是天眼會所謂的‘升天計劃’製造出來的28號試驗品,簡單來說就是試圖把人變成神的瘋子計劃。
實驗完全失敗,眾多試驗品死的死,瘋的瘋,不過阿爾芭因為睡魔的插手介入成為最大贏家,她同時變成了萬物之綠和眾生之紅的代言人。
雖然比起新神或者地球神靈依舊差遠了,但至少人活著,還獲得了一點點能力。
升天計劃失敗了,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黑肥婆阿曼達秘密指派阿爾芭成為了一個‘魔法特工’,就是去魔法界打聽消息的那種角色。
倒推幾輩的話,在dc宇宙一共有四代黑蘭花,初代的蘇珊·林登·索恩最早是屬於v社宇宙的角色,本體是夢之國中一個半人半花的仙子,也是睡魔和康斯坦丁的朋友。
在一次危及到當時v社宇宙的大事件中,她和渣康一起行動,然後就犧牲了,彆問怎麼犧牲的,懂的都懂。
二代黑蘭花就正式進入dc宇宙了,弗蘿拉·布萊克,初代的克隆人。
她沒有什麼遠大誌向,也不想做什麼超級英雄,所以在獲得能力後就利用植物信息素拐了個南美洲的水果大亨結婚,玩了一大堆豪門戲碼,弄死老公,霸占人家的家產後退休享福了。
三代黑蘭花叫蘇子suzy),同樣也是初代的克隆人,這是個叛逆少女,混哥譚道上的,曾經也加入過自殺小隊和猛禽小隊,後來死於‘閃點事件’。
因為她是克隆人,根本就沒有起源故事,是從溫室培養皿裡長出來的夢,宇宙重置就把她當程序錯誤一樣清除掉了。
接下來就是眼前的這個第四代了,同樣也是人造人,但繼承了黑蘭花名號的她,倒也繼承了屬於這個代號的其他一些福利。
比如二代睡魔丹尼爾還繼承了初代睡魔的意誌,偶爾會來關照一下她。
比如雖然閃點事件重啟宇宙讓很多人都失去了屬於過去的記憶,但哈莉和毒藤女總會下意識地覺得阿爾芭很親近,這次一起行動,她們在路上都粘在一起。
比如萬物之綠和眾生之紅送了她一身不錯的魔法製服,儘管這身製服看上去像長著血管的紫色卷心菜。
“唔!還是說正事吧。”阿爾芭露出個苦笑,喪鐘總是有準備才行動的,而自己和天眼會的關係那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眾生之紅在適應他們自己在這個多元中的能力,但這個地球上的生靈太少了......”
“彆說遇到了多少困難,我又不是你的上級領導,也不想聽職場那套說辭,你隻需要告訴我眾生之紅能不能找到人,要是不行,我就換人聯係分裂之菌。”
蘇明盯著她的眼睛,擺手打斷了那些廢話。
凋零之灰是真菌們的集體意識,而分裂之菌代表著細菌,細菌無處不在,哪怕是廢土末日裡也一樣。
“能,我們能找到,我來指路吧。”
阿爾芭立刻表示沒問題了,因為喪鐘一旦嚴肅起來,她仿佛就感受到了當初經曆過的窒息感,仿佛又要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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