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一瞬間,又像是亙古長存的現象,原本圍繞在馬維爾領主身邊的空間裂隙,那充滿了異維度愛意目光的裂隙,現在是杜姆的了。
裂隙此時就在毀滅博士身旁環繞,那些神靈們的目光,卻落在了博士身體前,捂著肚子哼唧的死侍身上。
從另一個世界散逸出的強大能量驅散了毀滅博士的隱形魔法,將他和仿佛懷胎十月的死侍都暴露在宇宙的空間中。
但神是愛著世人的,哪怕死侍現在沒有任何防護,他依舊可以在太空中自由地呼吸。
毀滅博士的綠色披風被能量的激流衝刷,如同旗幟一樣在身後飛舞,他的雙臂在胸前交疊,雙手中金色的能量從指縫中散逸而出。
他其實什麼都沒做,召喚古老者們的儀式都是馬維爾完成的,杜姆隻是見到馬維爾把能來助威的古神都叫來了,準備進行第二階段的時候,施法分散了古神們的注意力。
舉個接地氣的例子來說,就像是一個快餐攤發了廣告,吸引了一群客人準備開個品鑒大會,但這時杜姆埋伏在一旁快餐車突然發動並開始播放音樂,擺明了搶生意。
雙方誰都決定不了這些顧客們想吃啥,但很顯然吃了其中一家的快餐,另一家的快餐就失去了吸引力。
那邊的主打菜是馬維爾領主腦漿,這邊的主打菜是爆漿死侍刺身。
顯然喪鐘對於死侍的吸引力有著很大的信心。
蘇明當然有信心,馬維爾領主背後的靠山是多角者,他剛才也邀請那位降臨了。
但和其他的舊日之神比起來,多角者太弱了,也太沒有存在感了,直接就被長輩們擠得連在裂隙處露頭都做不到。
現在這群神靈中很多都是混沌且盲目的,隻會跟著奈亞拉托提普行動。
如今奈亞降臨的化身是‘舊神信使’,並不是和喪鐘打交道的‘黑法老’,可奈亞所有的化身都有一個共性——他們都喜歡玩。
儘管他的玩法是凡人難以理解且難以承受的,但那本質上隻是個遊戲。
他喜歡聰明的人,有意思的人,然後引導他們走向瘋狂,用施虐狂一樣的行為讓他們墮入無邊恐懼,並以此為樂。
馬維爾領主和死侍,誰更好玩,這是顯而易見的。
隻要奈亞一動,其他的古老者們就會跟上,他們對此並無所謂,反正接受誰的獻祭都一樣,都是愛的回饋。
相比較通用的紅色血肉而言,死侍那邊比起領主還多出了那些金色的體液,這算是額外一層聯係。同時還有另一個古老者的氣息,來自異世界的月神......
好奇,往往也能驅動古老者們做出探查行為,人類對於他們來說雖然就如灰塵般渺小,但一粒閃光的灰塵,也偶爾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所以綜合一切的算計,蘇明對於自己的計劃是有把握的,麵對這些古老者的時候,人類能夠用來自保的武器就隻剩意誌力和智慧了。
說起意誌力,在古神們一個個透過世界的縫隙向門中窺視的時候,女孩們的表現都比托尼要強得多。
黛西流了更多的鼻血,但她堅持住了;卡蘿爾咬破了嘴唇,但她也沒有發狂;莫妮卡學著徐教授一樣直接元素化,將自己轉變成光,應該也同樣躲過了意誌檢定。
不愧都是超級英雄,哪怕就算喪鐘不在這裡,她們也有幸存的能力。
包括黛西這個由蘇明安排出來的女雷神,她不比任何平行宇宙裡的簡·福斯特差,甚至因為大咧咧的性格,她好像更契合喵喵錘的力量。
至於托尼,唉......生來就養尊處優,年少輕狂時又是酗酒又是嗑藥,時至今日依舊夜夜笙歌,他能有意誌力才見了鬼呢。
至於癌變宇宙中的那個緋紅女巫,就在剛才裂隙打開的瞬間就突變成了一個布滿血管和觸手的眼球怪物,它歡叫著飛向了遠方,應該是擺脫了一切的悲傷和煩惱,這大概是最理想的永生方式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反而有時候腦子裡空白一片,會很輕鬆。
隻不過,喪鐘認為幻視其實可以搶救一下的,就算隻剩下一顆腦袋,托尼和杜姆也沒辦法,但完全可以帶到《星戰》那邊,讓阿納金幫忙修一修嘛。
彆的不說,阿納金是真的很擅長修理機器人。
但既然女巫如今已經發瘋,苦主沒有了記憶和思維,倒是省得喪鐘費事了。
“去把那邊飄著的機器人腦袋撿回來。”蘇明小聲對魔浮鬥篷下令,這可是兩個資料庫,就算殘破了,拿回去給副官做個收藏品也不錯。
在喪鐘減低自身的存在感,充當圍觀群眾的時候,杜姆的‘接盤儀式’依舊在繼續。
感受到眾神的目光,杜姆改變了一連串的手印,將死侍用魔法托起,緩緩飄在自己頭頂上方。
下一步就是請神靈們的觸角進入死侍的精神世界去玩玩,從而讓韋德獲得‘賜福’,轉變成一件充滿‘愛’的武器。
馬維爾領主那種請求神靈賜予武器的行為太弱了,毀滅博士更喜歡喪鐘的計劃,從一開始,他就是要讓死侍成為遊走在瘋狂邊緣的人間兵器。
要是拿中文來說,就是‘人賤合一’。
至尊法師永遠是至尊法師,馬維爾領主的目光還是太短淺了,武器是能夠被毀滅的,生命也是可以被抹去的,唯有思想和精神永存,這才是唯心論的關鍵。
人世間最強的武器,隻有人類自己。
和馬維爾領主的風格完全不一樣,杜姆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身處最顯眼的地方,他卻掩蓋了自己的存在感,讓古老者們那億萬隻大大小小,仿佛肥皂泡一樣的發光眼球之目光全都落在死侍身上。
工作完成,溜了。
可是死侍則完全相反,他艱難地在太空中蠕動了幾下,抱怨道:
“這麼多的大塊頭同時視j我,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而且皮膚有點發癢,裂隙對麵的幾位,你們誰帶乳液了?潤滑油也行,都沒有嗎?香油或者食用油也行。”
說著話的時候,天空中不知道是那位神靈落下了口水或者膿液,正好落在死侍屁股上,頓時一陣清涼感讓他菊花一緊。
“嘶,雖然大多數片子裡都是用口水的,但沒想到你們居然想這樣‘愛’我?!不,這和說好的可不一樣啊!彈幕誤我!啊!!!”
死侍發出了一聲慘叫,但這反而像是被當作了某種信號,裂隙之中的眾神們都伸出個觸角或者各自的星雲狀觸須,猶如煙塵般鑽進了他的七竅。
下一秒,裂隙消失了,宇宙恢複了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海量的膿液和汙水從他身體上的每一個空洞噴湧而出,死侍驟然間仿佛八音盒裡的磁鐵小人一樣突然站起,在太空中翩翩起舞,跳起了芭蕾舞《天鵝湖》的著名選段《天鵝之死》......
區彆隻在於他那腐爛的臉可能連醜小鴨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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