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槍遞向托尼,自己隻要有突擊步槍就行。
“彆給我遞東西,而且我也不用槍,那是罪惡的工具。”托尼翹著蘭花指縮回了雙手,臉上又露出了囂張的笑容:“我曾經給你說過,頭腦才是最強的武器,搭把手,把外麵的病床推幾張進來,輕一點。”
說著,托尼走向了手術室角落的氧氣瓶,這裡還有電,那麼隻要有高壓氧氣瓶和一些骨科器械,他就可以搞出氧氣切割機來。
醫院的病床都是不鏽鋼製造,為的是結實耐用,當然,拆下鋼管製造戰衣估計是差了一些,但隻要能防撕咬就行。
備料間裡還有著各種化學藥品,比如酒精和高錳酸鉀等等,可以拿來製造火焰噴射器以及燃燒瓶,在電影裡,對付喪屍用火攻也是有效的。
因此,托尼已經決定了,要用手邊的材料製造出套戰衣來,和卡珊一起逃出生天。
他確實還恨她,但自己父母死的時候,她也還是個孩子,所以她不會是主謀。
托尼一直很清醒,他隻想讓卡珊道歉,所以他不會讓她死在喪屍嘴裡。
沒有喪屍能吃掉鋼鐵俠的女朋友,前女友也不行。
經常製造戰衣,這讓他熟能生巧,如今這種情況,隻需要一台k1級彆的戰甲就夠用,而且因為不需要防彈,隻需要框架再纏上撕碎的床單做防禦。
能源就用電瓶,放在拖車上拉著走,這是手術室的備用電源。
湊合一下,隻要能上到天台,關掉信號乾擾器,那麼幾秒之內戰衣全家桶都能到位,畢竟這裡是紐約。
手術室的隔音很好,卡珊德拉做事也很果斷,沒有普通女人的東問西問,隻是默默配合。
托尼乾活的時候,她就坐在一旁看著,抱著槍警戒外麵的動靜。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在用骨科螺絲和鋼板固定鋼管框架的時候,托尼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卡珊德拉自然明白他在說的是什麼,她歎了口氣:“我一直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們都可能會死,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死不了的,你多少也對我有點信心啊,我可是鋼鐵俠。”托尼繼續工作,金屬的形變聲從他手裡傳來,他的聲音反而低了下去:“可既然你也沒有說謊,那會不會是我想的一種情況......你父母,我父母,他們都沒有遺骸,對吧?”
“我不認識什麼鋼鐵俠,我隻認識托尼·斯塔克,一個初次見麵就被電棍放倒的男孩,所以彆再強調你的玩具了。鋼鐵和金屬的外殼,參與幼稚的男孩兄弟會,都隻是你用來否定現實的遊戲,彆人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你。”
女人這樣說著,還用力揉著自己的臉龐。
聽了這話的小胡子男人愣了一下,隨即開始繼續工作,拚裝自己的玩具:
“你什麼時候還修了心理學?更討厭了,不過你說得對。我曾經是想玩超級英雄的遊戲來逃避現實,就像是上世紀四十年代的那些人一樣,穿上緊身衣,戴上遮臉布,隨便給自己取一個什麼代號,就能在街道上活出新的人生,就像是人格分裂。我父母死了,叔叔背叛了,公司要垮台,我自己還被前女友綁架,關在小黑屋裡當配種工具,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輸給你。”女人閉上了眼睛。
托尼歎了口氣,緩緩地聳聳肩,丟下鉗子撿起一把扳手繼續乾活: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後來隊長告訴我,有些人生來就有責任在身,我已經不打算再逃避了,我不再把穿上戰衣當作一個遊戲,而是十分認真地在做我該做的事情,比如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比如保護我們的地球,總之現在,鋼鐵俠就是我,我就是鋼鐵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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