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帶著老人抵達白房子的時候,總統先生居然正在進行晨間記者會。
他起得非常早,哪怕台下的記者們都哈欠連天,可他本人卻精神飽滿,衣著筆挺,臉上帶著親切溫暖的微笑。
召開記者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其實沒有,他隻是為了找樂子而已。
“總統先生,請問您上任至今已經有一年了,曾經競選時的承諾一樣也沒有做到,你覺得美國人民選擇你是正確的嗎?”
得到新聞官同意後,台下一個毛熊國記者站起來提問,這很好分辨,他說話都有伏特加的氣味。
快活的黑人雙手扶著演講台,對方提問的時候,他也一直很有風度地連連點頭,像是在認真傾聽。
而當記者問完問題,站在那裡眼巴巴等著回答的時候,黑人總統笑著回答了:
“我認為那些不重要,因為人總是要向前看的,過於關注過去並不會改變什麼,因為沒有人能讓時間倒流。”總統語調輕快,思路敏捷,回答問題時甚至都不用思考,而且說的話很有哲理。
競選承諾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活著就不能太在意曾經的事情。
比起記者更像是摔角手的毛熊男人點點頭,他好像被說服了,一副‘你言之有理’的模樣,不過又接著問:
“目前在中東地區,美國又在挑起新的代理人戰爭,您認為這是資本家又一輪的能源戰爭嗎?”
“我個人非常反對戰爭,反對人類自相殘殺。”
說到這裡,黑人總統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情,像是聖人附體一樣深情道:
“入主白房子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吃了一條狗,並把它的屍骨埋在了南草坪下。俄國在二戰期間使用軍犬背負炸彈進行自爆反坦克戰鬥,而我愛吃狗肉,我們都不是愛狗人士,因此我和你們應該是朋友。”
邏輯似乎沒有錯,可總感覺哪裡不對。
但毛熊記者還是滿意地點頭坐下,仿佛是感受到了那誠摯的友誼。
另一個記者站起來了,他是本國的記者,典型的紅脖子白人,調整了一下麥克風後,他問:
“保守黨和愛狗人士一直在強烈抗議您四處宣傳自己愛吃狗肉的事情,對此,您怎麼看?”
“很簡單,他們擔心我要是把美國的狗吃光,他們以後就沒有狗屎可以吃了。”總統說了個笑話,自己還笑了一會,才擺擺手重回正題:“有人不想當人,我可以滿足他們的心願,把他們變成狗,這不是什麼難題,現在的科技很發達。”
黑人眼珠一轉就想到了一個新玩法,那就是把那些愛狗人士變成狗,不知道這些狗會不會加入共和黨來反對自己?
想一想以後自己在國會做國情谘文的時候,台下坐的全是嗷嗷叫的野狗,果然會很有意思呢。
地球真是有趣,人類社會隨著時間推移,也變得比幾千年前更有趣。
“總統先生,您曾經說過自己的父親曾經吃過蛇,母親吃過老虎,是真的嗎?”另一個女記者站起來提問,話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總統一家的食譜問答,很詭異。
“是的,那是他們在諾亞方舟上的一頓晚餐,可能我母親吃的是美洲獅,所以它們現在是瀕危物種。”
黑人總統用認真的表情說著荒誕的話,還舉起一根手指在麵前比劃:
“但我之前也講了,不要過多關注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而是要著眼未來。朋友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推動一項新的議案立法,在我的任期間將投資十四萬億美元,來確保每一個美國流浪漢都能有免費的狗胎盤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