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繁華的地方。”在一處房頂天台上,波波和擺著蝙蝠俠同款姿勢的喪鐘說話:“你注意到了嗎?城中路麵上有很多類似攝像頭的東西。”
“看到了,滿城攝像頭是罪犯最討厭的景象不是麼?”蘇明笑著回答他,同時關注著街道上的行人:“儘管如果是在哥譚,任何監控都不起預防犯罪的作用就是了。”
人們的穿著打扮也還是1950年代的樣子,包括女士們的裙子和發型,仿佛時間永遠被停在了那時一樣。
幾百年過去,審美沒有任何改變,她們還流行著用火鉗降溫燙出大波浪卷發,然後包上一塊手絹在頭上的樣子。
要是哈莉現在這樣的打扮上街一走,應該直接就暴露身份了。
男士們的打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還是長風衣加上西裝的款式,再戴上軟呢帽,那個年代的審美觀其實和禁酒令時代差彆不大。
城市中的一切都是規格的,就像是被尺子量過一樣,所有的街道都是井字格,倒是人們卻顯得並不怎麼壓抑,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
也是,既然知道外界的同胞都死絕了,隻有他們生活在地下幸存,人類有個奇怪的特性,在知道同類比自己生活更慘的時候,自己的慘淡生活好像就不那麼痛苦了。
為什麼說他們其實生活不好?因為地下畢竟不是地麵上,這種地方能開展的行業十分有限,光是內卷就夠很多人難受了。
更彆說如果要是喪鐘來統治這座地下城,他肯定會選擇給其他行業提高準入門檻,然後把除了必要生存所需外的人力資源擠到自己想要他們從事的行業裡去。
這是幕後操縱一個社會的常規手段,通過市場和經濟來調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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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我下去給你們弄些衣服來。”
蘇明給幾人交代了一句,然後轉身一變,由絞殺複刻了他當年在漫威三十年代時的穿著打扮,因為《教父》永不過時。
隱身下樓,在監控死角中出現,他就像是本土居民一樣,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沿著街道搜索成衣鋪的位置。
路過自動報刊亭的時候,他讓絞殺暗中捅了這儀器一下,從中獲得了幾枚硬幣,以及一份今天的報紙。
站在街邊看報紙的人不止他一個,自然也不顯得有多奇怪。
硬幣是銅鑄的,上麵還雕刻著麵額以及先知那戴兜帽的頭像。
而報紙上的消息則很普通,除了大量的廣告之外,就是些雞零狗碎的花邊新聞。
好了,現在至少可以知道,這裡沒有什麼會礙事的超級英雄了,當然也沒有超級反派的存在,這算是好事。
當一座城市和整個澳大利亞差不多大的時候,很多問題都能被掩蓋,至少新聞中沒有什麼負麵報道,最多也就是說哪個區的那條路上燃氣管道又炸了之類。
折起報紙夾在腋下,喪鐘推門走進了一家成衣店,至少門框上掛著的牌子是這麼寫的。
店鋪裡麵掛滿了布匹和做好的衣服,一個戴著圓眼鏡的裁縫店主迎接了他,開口就是標準的倫敦音:
“先生,我能為你提供什麼服務?”
這一開口,喪鐘就仿佛看到了時代的浪潮撲麵而來,而不落帝國的太陽正在緩緩落入海中......
“我想要幾套衣服,但我不會給你付錢,先生,我用古代遺物作為交換。”
蘇明保持著紳士笑容,同樣用標準倫敦腔回應,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來,輕輕放在櫃台上。
就是個普通的砂輪打火機,二戰期間忘了從哪裡撿的,好像是個德國兵的身上?當時還有半包煙來著。
煙抽完了,但火機蘇明也沒扔,哪怕在哪以後不怎麼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