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了在正義大廳博物館裡麵參觀的哈莉,一行人前往了地下的禁閉室區域,蘇明決定要用林恩代替渡鴉作為隊伍裡的施法者,當然有著自己的考慮。
要見骷髏王,難免要去埃坦尼亞走一遭,那邊的魔法體係非常特殊,隻有原住民才能玩得轉。
而且女巫林恩還在被前男友追殺,具體原因未知,但當作誘餌帶在身邊也不錯。
正義大廳中不管什麼地方都燈火通明,哪怕是這些用來軟禁人的客房區域也是一樣,完全沒有黑牢的味道,看到女巫的時候,她正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
“啊,我喜歡這姐們,她看起來沒心沒肺。”
摟著戴安娜的哈莉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巫是什麼情況被關起來,但是對方的心態明顯不錯。
一般人進入陌生的世界,又被原住民關在有著透明牆壁的監獄裡當展覽動物,應該多少都有些惶恐吧?
可林恩沒有,她睡得很香,仿佛來到這裡就安心了一樣。
她能確定自己在這裡很安全,因此她肯定知道正聯的風格是如何的,那麼這通向另一個多元宇宙的消息渠道又是什麼?
哈莉雖然笑嘻嘻的,但腦子一點也沒閒下來,她很快發現了一個華點。
但她就是不說。
因為沒必要嘛,喪鐘和小猩猩肯定都想到了。
“放下立場不明先不說,至少我還挺佩服她的勇氣,畢竟主動找約翰·康斯坦丁幫忙的人,簡直和找死差不多。”被哈莉挽著胳膊的神奇女俠也讚同點頭,她伸手去一旁的終端機上驗證身份,用來打開軟禁室的大門。
透明的玻璃牆壁向著天花板上升而去,房間再次和走廊連通,白色的燈光仿佛也明亮了一些。
但蘇明沒有急著走進房間,也拉住了就要往房裡跳的小福猩:“等一下,康斯坦丁在這留了東西。”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自己的腰包裡取出一把折凳,掰了一條凳子腿下來。
猩猩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地歪歪頭:“為什麼你會帶著一把折疊凳出門?”
“身為一個職業傭兵,隨身攜帶‘殺人武器霸王’也沒有什麼不對吧?”蘇明一邊回答他,一邊用掰下來的凳子腿去撥拉地麵上一些不起眼的痕跡:“折凳這種武器雖然看著不起眼,但隻要用合適的使用技巧,殺人同樣也在分秒之間,而且隻需打開坐上去,就能完美融入市井之中。”
地麵上有些黑色的紋路,猛地一看有些類似於掃地機器人塗抹過粘痰後的痕跡,但鬥篷感受到了魔法波動,這又是紮康留下的一個小魔法。
“還真是了不起的東方街頭武器......個屁啊!”波波表演經典的‘吃了吐’包袱,兩個眼珠都翻白了:“你明明有著弑神者可以千變萬化,哪用得著折凳?”
“有時候總會遇到一些臟東西,讓你不想用自己喜歡的武器去砍。”蘇明破壞了法陣賴以存在的金屬地板,把不起眼的黑色紋路攪了個亂七八糟:“就比如現在,你總不能讓我拿神器去攪約翰的粘痰吧?”
“這是一口痰被抹開了?”波波露出了嫌棄的小表情,不穿鞋的他最討厭這種隨地吐痰的人了:“他越來越惡心了,肺癌咳血就了不起嗎?簡直跟隨地大小便的野狗一樣。”
“你說的沒錯。”戴安娜也摸摸猴頭,不知道是在讚同波波說的那句話,是這些施法材料的介質?還是說那野狗的比喻?
蘇明丟開了手裡的鐵管,邁步走進房間裡:“他還帶了個天使來正義大廳,鬥篷感覺到了一個人形的光球存在於心靈視野裡。”
“沒錯,加百列在黑暗正聯總部的地下,他有些......狀態不好。”戴安娜想了一下,找到了一個還算合適的形容詞。
因為那個天使墮落得讓人害怕,他居然想要和人蝠發生肉體關係。
“曾經的四大天使全是精神病,最好讓榮恩多注意一些,把正義大廳的電鑽或者打蛋器這樣能快速攪動的道具收起來。”
喪鐘來到了床頭位置站定,一邊和小戴說話,一邊觀察床上睡著的女人。
女巫林恩還是一動不動,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一樣。
“為什麼?”
戴安娜有些跟不上思路了,為什麼加百列來後要收起那些根本和天使沒有關聯的東西?
而波波已經懂了,他的雙眼又變成了滑稽的月牙狀,想了想後說:
“咳,小戴你可能是和天堂地獄打交道比較少,這麼說吧,天使在過去的漫長歲月中都如同活在無比乾淨的無菌房間裡,而一旦他們走出那個房間,往往會因為種種原因去玩那些世間最臟的東西,這也是神性轉為人性的一種表現。”
哈莉看到戴安娜還是一臉迷糊的樣子,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隻見神奇女俠的嘴巴瞬間不受控製地張大了,她臉皮漲紅,表情驚訝地看著閨蜜,小聲反問:“那樣也行?真的有人那麼瘋狂?”
“嘻嘻......你知道我在阿卡姆還見過有人是用熨鬥的嗎?”
哈莉一臉什麼風浪都見過的模樣,雖然戴安娜的年齡比她大很多,但要是說起對於心理變態者的研究,精神病療養院的前心理學專家才是更有發言權的。
蘇明無語地朝哈莉搖搖頭,隨即轉身離開床邊:“好了,現在加百列也知道熨鬥也行了,他雖然剪了翅膀,但畢竟還是天使,無非是從超越多元級彆掉到了單體宇宙級,超級聽力還是有的。”
哈莉吐了下舌頭,靠在戴安娜肩膀上大笑:“那就讓榮恩把熨鬥加到清單上吧,對了,這女巫是假的?”
“嗯,這就是個幻象。”喪鐘讓絞殺伸出一條觸手在床上的女巫身上拂過,黑色觸手直接穿了過去,空氣被擾動後泛起波瀾:“康斯坦丁和她達成了什麼協議,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法陣是用來幫她越獄的。”
“這怎麼可能?”女俠皺起了眉頭,她也來到床邊伸手攪合了幾下,果然那就是個幻象:“他和女巫交流的時候我雖然不在場,但其實隻是晚了幾步,可以看出他們之間氣氛並不怎麼好。”
“因為我們說的人是康斯坦丁,你越不希望他怎麼做,那他就越會那麼做。”喪鐘抽出了腰包裡的弑神者,將其變成了一根狼牙棒在手裡掂量著:“有人應該要被打屁股了,明明讓你給他說了那些事,他還是自己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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