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好像從來沒有剪指甲的習慣,隻是幾爪下去,星爵的臉就像是被貓抓過一樣,上麵全是血道子。
還是蘇明不想耽誤時間,才讓絞殺把浣熊包了起來,捆在一邊。
火箭看上去是隻浣熊,但他認為自己是人,而且隻要有彆人說他是浣熊,他就會破口大罵或者大打出手。
比起星爵和卡魔拉這樣的傭兵萌新,火箭和格魯特可謂是宇宙傭兵中的老油子了,尤其是這隻浣熊,根本不存在什麼道德底線之類的東西,隻要有錢賺,什麼事都可以做。
但現在他真的和星爵內訌了麼?
其實並沒有。
他看到了獨眼男子的態度並不堅決,驚奇隊長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否則開門就是一道宇宙能量打進來了,而不是靠在床頭櫃上吃蘋果。
而且星爵剛才在乾什麼?他叫這個明顯不是勇度的男人為‘船長’,而且還十分惡心地撒嬌,噫!
但這也說明了和對方關係不錯,至少火箭是無法想象彼得朝勇度撒嬌是什麼模樣。
所以浣熊有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但星爵明顯是讓對方不高興了,也許會被驚奇隊長吊起來打一頓。
那麼自己就先出手,給星爵造成一些傷勢,弄得淒慘一些,這樣一來,陌生男人和女義警就都不好出手了不是?
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誰會對傷員出手啊,人類這種生物對於幼崽總是比較寬容的。
這就是浣熊的苦肉計!他尖尖的嘴巴還挑起了一個弧度,因為他知道星爵也看出了這個計劃,正在配合他把臉送上。
果然,成功了,看到滿臉淌血的星爵,對方的態度軟化了不少,還......從身後長出了有嘴的黑色觸手來,困住自己的同時舔星爵的血喝?!d是共生體宿主!”浣熊掙紮了起來,不斷地口吐芬芳:“吃彼得吃彼得,彆吃我彆吃我!我是皮包骨頭,而且不愛洗澡!”
計劃大失敗,看到那男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浣熊的眼前卻隻有一片黑暗。
自己假裝玩偶是用了示敵以弱計,抓撓並痛罵星爵是苦肉計,接下來本該是暗度陳倉計。
結果人家來個將計就計?
難道星爵之前送給自己的孫子兵法在地球上是普及讀物嗎?這星球科技水平不高,但人心也太危險了!
“小家夥嘴還挺臭的,艾爾莎交給你了,給他教點優美的天朝話。”蘇明讓絞殺把浣熊丟給怪物獵人,反正會說話又不是人的生物交給艾爾莎處理就行,她對付怪物很有經驗。
血石抬手就是賽托拉克紅帶魔法,把浣熊在半空中接住,紅色發光海帶般的能量條將其纏得像木乃伊一樣。
她反手從新得到的絲綢包裡抽出大砍刀,笑著說:“大師,你覺得我先教他成語怎麼樣?比如集腋成裘?”
一旁靠在床頭櫃上吃蘋果的卡蘿爾歪了下腦袋,先是模仿了一下奇怪的發音,又詢問道:
“什麼是集腋成裘?”
她沒有問艾爾莎,而是詢問喪鐘,這也許是法師之間的黑話?
蘇明讓絞殺慢慢品味星爵的血,淡然地回答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每天把浣熊腋窩下麵的皮毛割下來,然後等他愈合之後再割一塊,這樣一直循環下去,日積月累地就能給你和艾爾莎做幾件皮大衣的意思。”
“什麼人會穿浣熊皮大衣啊?!”
滿臉是血的星爵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見到喪鐘就按耐不住吐槽之魂。d彼得,老子是火箭,不是浣熊!”被捆成木乃伊的火箭還反駁呢,哪怕動都動不了,他的基本立場也絕不動搖。
聽了這話蘇明朝著星爵聳肩攤手:“你看,他自己都說不是浣熊了。”
翻白眼的彼得搖了搖頭,朝著火箭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走好,火箭,我會想你的,你寧願作為人去死,也不願作為浣熊生的精神,我會記住!”
“!!”火箭的尾巴從毛腿之間朝著星爵豎了起來,伴隨著種種文明用語,意味不言自明。
“行了,不跟你胡鬨了。”蘇明從床邊站起,拍拍星爵的斷腿:“我讓絞殺喝了點你的血,隻是為了驗證你不是斯克魯人偽裝的,我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如今那些變色龍混進了地球,我們有了點麻煩。”
星爵秒懂了,喪鐘是懷疑自己做了偷渡生意,把偽裝後的斯克魯人送到地球上來了。
因為自己的飛船是免檢的,而且上麵還有卡魔拉以及德拉克斯這樣的怪人。
但他沒做過這種生意。
“不是我,雖然我偶爾也跑點運輸,比如把某個星球上被政權通緝的人送到山達爾這樣的中立港去,但我可沒有帶陌生人來地球。”星爵舉起了三根手指放在腦袋邊上,嚴肅地賭咒發誓:“地球也是我的母星,誰會把來路不明的外星人往自己母星上帶呢?”
蘇明指了指一旁被艾爾莎拿刀背梳毛的浣熊:“那他的來路是什麼?回答我。”
“他......”
星爵結巴了一下,發誓的手指也變成了撓頭的動作,他才發現,自己好像不太了解火箭的過去。
大家在山達爾的監獄裡相識,一起越獄後就成了戰友,隻有自己有飛船,所以其他人是在這個時候入夥的。
反正一起行動,有很多以前不能做的工作都好辦了,出去摸金的時候有人接應,跟人對射的時候還有人能提供掩護,種種好處太多,誰還在意以前的事情啊?
“不知道,你弄死我吧。”星爵雙腿一蹬,露出了自己的脖子,開始耍無賴了。
蘇明抓住床邊的搖柄飛速旋轉,斷腿的男人差點被從突然立起的床上掀飛出去,至尊法師摸出一根奇怪的試劑來倒進星爵嘴裡:“看來不是你,那麼你現在穿衣服跟我們走,幫我一起想想誰會做這樣的事,是不是你的老熟人。光是殺了斯克魯老鼠還不夠,得把偷渡的蛇頭也打掉。”
“可我的腿......咦?我好了。”落地的星爵還試探地跳了一段恰恰,發現一點也不疼,骨折就像沒發生過:“這是什麼藥,多給我來點唄?”
“新式複原湯劑,霍格沃茲的特產。”蘇明走到一旁的壁櫥前,從裡麵拿出紅色夾克和破洞牛仔褲丟給星爵:“至於能不能再給你一些,就要看這段時間你的歌舞能不能讓我滿意了,舞男。”
脫掉病號服,挺著肚皮往身上套衣服的星爵笑了:“彆的我沒把握,但要說載歌載舞?都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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