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蘇明去紐約西區的格林威治,還是在漫威那邊去見托尼生母的時候,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這區域中的街頭巷尾都充斥著嬉皮士和毒蟲,到處都是酒吧的熱鬨氣息。
也許dc地球0的格林威治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光輝歲月,可現在都進入新世紀了,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更加安靜的地方。
或者說是藝術的形式改變了,它變得更加具有波西米亞風格,以至於路邊的酒吧和咖啡館的櫥窗裡都掛著有流蘇的窗簾。
就像是是‘巴黎左岸’的美國翻版,這裡生活節奏很慢,路邊小店出售各式各樣的咖啡、茶、飲料,也有簡單的飯菜和各式蛋糕,隨便買上一份,你就能在小路邊上的長椅上坐上一天。
文藝青年都這樣,哪怕口袋就剩幾個硬幣,也願意看著路邊的樹葉一看一天,就像是認為自己的悲傷和思想也能像鑽石一樣發光,能賣出什麼價值一樣。
其實搞藝術很類似於開酒吧,它們得有自己的風格、氣氛和魅力,否則就不可能長存。
騙術也是一種藝術,黑暗的藝術,因此格林威治這條街上除了酒吧和咖啡館之外的各種魔法店鋪,各有各的不同之處,它們也因此屹立不倒。
不要誤會,這裡不是倫敦的對角巷,也不是卡瑪泰姬山腳下的華西村,這裡的絕大多數魔法商店,麵向的顧客都是內心充滿幻想和騷動的普通人。
他們會來這旅遊,享受先鋒藝術和音樂,然後隨便買點什麼土特產回去,向親朋好友證明自己很潮很酷。
即便是晚上,這裡的魔法商店依舊營業,還故意把燈光搞得昏黃晦暗,營造出各種神秘氣息。
蘇明一路上帶著幾人走過,隨便瞄了幾眼附近的情況,就已經看到了海量的假貨。
諸如什麼‘被詛咒的猴爪’,其實是矽膠倒膜的;瑪雅人的水晶頭骨,其實是玻璃的;從非洲挖出的遠古化石,具體是哪來的不知道,但絞殺說聞骨頭上的味道,應該是上周的。
即便如此,依舊有的是人買賬,遊客們在晚上依舊絡繹不絕,他們想要的並不是什麼強力法器,而是一種獵奇感和心理寄托。
地球如今情況不好,很多人飯都吃不飽,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過得很慘,總有一些人有資本可以繼續享受生活,還有什麼比仙風道骨的神秘店主,或者臉皺得像是核桃一樣的吉普賽女巫更有吸引力呢?
整個世界三天兩頭就來一次大事件,動不動死一大堆人,人們發現在家裡掛十字架不太管用後,很多人都會來這裡買個佛像或者印第安捕夢網之類的東西回去,圖的就是個安慰。
因此,儘管這些自稱大師或者神仙的店主中有99都是假魔法師,但他們就是能賺到錢。反而整條街上唯一真正的巫士,此時沒有生意。
淡淡的霧氣從下水道的柵欄下飄出,彌漫在貼近地麵的牆角處,一座門前帶小小花園的三層老房子,就仿佛和這霧氣連為一體。
透過那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房間中燈火通明,但那些玻璃可能有問題,因為沒有人可以看到房間中具體有什麼。
房門外掛著一塊小招牌,也沒有寫店名或者業務範圍,隻是在金色的底子上畫著一個紫色的x字母。
“我就要吃剛才那家的蛋糕嘛!”
哈莉抓著喪鐘的胳膊搖晃,拚命地指著眾人來時的路。
她看中了一個櫥窗裡的商品,一個七層的結婚蛋糕被一把巨型鏈鋸貫穿,血一樣的紅色液體流得櫥窗台子上到處都是。
看到那東西她就走不動路了,非要吃那蛋糕上站著的新婚夫婦‘小人’,但那家店不是蛋糕房,而那是藝術教室,電鋸切蛋糕是一種表達婚姻不穩定前景的行為藝術......
店主根本不接受用錢侮辱藝術的行為,給錢也不賣,就是這麼硬氣。
“你不是說在韋恩大宅吃過蛋糕了嗎?”蘇明把她腦袋上的假發揪了下來,反手丟到她懷裡,無語道:“再說我一般不做搶劫的事情,太沒有格調,也沒有技術含量。”
“可是找上都夫人占卜的話,有你和波波去就行了,讓我們女孩子都去蛋糕店不好嗎?”哈莉歪歪腦袋,站定了腳步後指指唐娜,又指指渡鴉。
渡鴉有點心動,雖然臉上還是三無的模樣,但眼珠轉向了眼角,偷看來時的路。
“讓她們去吧。”波波抽了一口煙,在旁邊勸說:“三宮是個偷窺狂,占卜的時候渡鴉不方便在場,哈莉又吵得我頭疼。”
“行吧,雖然我覺得不太值,但你們高興就好。”蘇明從腰包中取出一對銀燭台遞給哈莉:“這是我從一夥吸血鬼那裡弄來的,應該是15世紀的古董,我辦公室和家裡也沒地方擺,你拿去換蛋糕吧,藝術家應該也喜歡古董。”
哈莉笑眯眯地接過了燭台夾在腋下,左右手分彆拉住另外兩女轉身離開:“你辦完事了知道去哪找我們,嘻嘻,吃蛋糕去咯!”
她蹦蹦跳跳地跑掉了,喪鐘身邊的波波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猩猩咂巴了一下嘴:“哈莉看樣子是有點卡牌過敏,如果你不讓她去吃蛋糕,她也會找其它理由暫時離開的。”
“我知道,塔羅牌和撲克還是有點太像了,她看到那個就會怒火攻心。”蘇明平靜地走進下花園,登上門前的幾階樓梯:“不過她會自己調節的,我們進去吧。”
房門並沒有鎖,門後的小鈴鐺在推開時發出了清脆的叮鈴聲,而其實用不著這樣,因為店鋪的主人已經在大廳的圓桌旁坐著,等著喪鐘和猩猩了。
“晚上好,女士,我又來了。”波波很熟悉路,他搖搖擺擺地走進客廳,繞過燭光下閃閃發亮的各種吉普賽裝飾,跳上了一張椅子。
上都夫人蒙著麵紗,她拿開了麵前的水晶球。
“我知道你們要來,而且很慶幸你這次不是和康斯坦丁那個人渣一起來的。”說完,她漂亮的大眼睛又把視線投向了喪鐘,伸出手掌向上:“喪鐘也請坐吧,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來意。”
蘇明坐了下來,笑著點點頭:“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得見麵,印萬都女士,你本人看起來臉色更好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你不是應該早就見過我了嗎?”紫色的半透明麵紗下,那漂亮的唇角翹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在神秘之屋,在某棵樹下,你每次都會自我介紹。”
“彆人也許不知道,但我知道哪裡不同,女士。”蘇明從腰包裡掏出一塊金磚放在桌麵上,緩緩地推了過去:“要不你給波波講解一下,你是怎麼樣在格林威治,英國倫敦,洛杉磯,黑暗正聯總部等不同地方同時開店或者出現?”
上都夫人摸走了金磚,推來了塔羅牌堆,笑道:“這可是商業機密呢,兩位偵探就不要打聽女人的秘密了,我們這就開始做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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