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一行人悄悄地走了,正如他們悄悄地來,他揮一揮裝甲,帶走了一大罐血液。
茉茜之前說過很多英雄都在正義大廳,這沒有錯,但實際上絕大多數的人都不在他們頭上,而是在他們腳下。
在正義大廳的地下更深處,在那黑暗正聯的總部裡,大家都關注著康斯坦丁想要拯救紮坦娜的詭異儀式。
因為在發動了那個沒有人認識的法陣之後,連康斯坦丁自己都昏迷過去了。
人蝠用力抽他耳光,人渣都依舊醒不過來。
“他的靈魂脫離了身體,我能感覺到。”阿比抱著胳膊靠在牆上,給來慰問的英雄們耐心解釋:“大家都稍微給他點空間,也不要踩到法陣了,要不然他可能回不來。”
“也許回不來才是一件好事。”
披著紫色鬥篷的渡鴉吐槽道,她之前被出賣給三宮,那股火氣還沒消呢。
“是的是的。”一邊的野獸小子露出個滑稽的笑容,把臉拉長成了人蝠的模樣,手舞足蹈地模仿大猩猩逗渡鴉開心,見到她連看都不看一眼才悻悻地放棄,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不過我們到地下室來做什麼啊,這裡感覺怪滲人的,又什麼忙都幫不上。”
“也不能這麼說。”鋼甲妹子聳聳肩,也隻有她在做正事,此時在翻閱小紮的體檢報告,頭也不抬地說道:“至少我們在這裡也能構成返現,防止有人想趁機對紮坦娜下手,至少是拖延一點時間。我大概聽唐娜說過一點關於顛倒人的事情,據說它無所不在。”
大病初愈的加斯在門外打哈欠,扭頭進來插了一句:
“還無所不在,你以為它是哥譚的蝙蝠俠嗎?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如果它真來了,唐娜卻不在的話我們怎麼對付它,我可不想把命填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我寧願死在海裡。”
“也對啊,我們除了渡鴉之外,好像沒有人對魔法有足夠認知呢。”野獸小子又愁苦了起來,他綠色的毛臉皺成一團,突然變成了一隻壁虎爬上了牆:“你說我如果也倒吊在天花板上,顛倒人會不會以為我是他兄弟,從而不對我出手?”
“如果你那麼做了,我估計你是最早死掉的那一個。”渡鴉翻了個白眼,她摘掉兜帽歎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你們黑暗正聯的人都在搞什麼,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
嘴上說著要咒渣康去死,但她還是開始施法,給這裡加上了幾個防禦法術。
至少誰要避免有人無意中踩到法陣,渣康的靈魂就‘無家可歸’。
“沼澤怪物死了,死人則是跟他的女神跑了,墮落女巫在療養院接受治療,上都夫人在紐約開店。”人蝠也同樣歎了口氣,他掰著指頭給青年們算數:“而波波和戴安娜跟著喪鐘走了,約翰和小紮在這裡,好了,再加上一個我就是所有的人了。”
這個答案一聽就很不樂觀。
“也不知道唐娜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如果她能回來,我們的壓力會輕很多。”加斯歎了口氣,他在隊伍中最信任的就是神奇少女唐娜了。
可是狂笑之蝠的病毒把她變成了一個怪物,真可惡!
渡鴉施法完畢,她深深吸了口氣,再次扯起了兜帽遮住額頭上的紅色菱形印記,她看著病床上紮坦娜的表情搖了搖頭:
“她好像很痛苦,是在做噩夢嗎?阿凱恩女士,你作為腐朽之黑的代言人,能不能看看她夢到了什麼?”
阿比搖搖頭,她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抱歉姑娘,腐國是夢,但夢與夢有著極大的不同,一切隻有靠她自己了,她的意誌必須足夠堅定,才能在無儘的噩夢中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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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坦娜確實是在做夢,一個恐怖的夢,在夢中她正目睹著自己的父親在烈焰中受到折磨。
他的靈魂體就像是油鍋裡的香腸,在火海中浮浮沉沉,露在禮服外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和焦痕,那淒厲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