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彼得就和梅嬸相依為命,對於無父無母的他來說,梅嬸就像是媽媽一樣。
她為了養活這個家已經做了三份工作了,彼得必須打工幫她減輕負擔。
房租、水電、燃氣、物業、保險、學費、夥食等等等等,一大堆的各種開支早就花光了本叔的那點補償款,在節流的同時總得想辦法開源。
但是他年齡太小,就算歐美國家一直都有雇傭童工的習俗,也很難找到什麼賺大錢的工作。
於是他隻能去幫威爾遜快餐店送貨,嚴格來說,他甚至和連鎖快餐沒有關係,因為他屬於午夜快遞的臨時工,那是威爾遜企業旗下的另一個分公司。
每送一單,他便能賺到三美元,這樣從下午放學一直蹬自行車到半夜十點多,他每天差不多能賺到個二三十美元,一個月下來能攢下五六百補貼家用。
梅嬸不要他的錢,隻是讓他自己攢著將來上大學時候交學費。
如果上個醫學院什麼的話,一年學費就要六萬美元左右,還是趁早準備比較好。
嗯,一百個月就能攢夠醫學院一年的學費了......
不管梅嬸怎麼想,反正彼得是不會學醫了。
今天晚上的天氣不太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亞熱帶氣旋又要登陸了,早上還豔陽高照,到了太陽落山後就一副陰風怒號的模樣。
一般來說,下雨下雪對於快遞員來說是利好,因為叫外賣的人會變多。可是狂風天氣,對於騎自行車送外賣的人,絕對是個噩夢。
連人帶車左搖右擺,就像有隱形的搗蛋鬼從各個角度推你,這種情況下車把難以掌握不說,如果迎著風的話,根本就踩不動腳踏板。
送了兩單,彼得感覺自己的肝臟部位都疼了,所以他還是放棄了今天也賺錢的想法,退出了廉價二手手機上的送貨軟件,準備提前回家。
不過回家路上,正好路過傑西卡住院的醫院,他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滿是消毒水氣味的走廊中,哪怕是燈火通明也讓人感覺不怎麼好,不時能聽到隱隱的哭聲,那是不知道什麼人失去了親人。
這讓彼得心裡沉甸甸的。
他來到傑西卡的病房門外,敲敲門:“傑西卡,我是彼得帕克,我來看你了。”
自然沒有什麼回答。
而這些天彼得也已經習慣,推開房門,就看到女孩目光死灰地盯著窗外,像是木偶一樣坐在床上。
巴克斯特集團賠償了住院這些費用,所以傑西卡住的是單人病房,衛生間和電視機都一應俱全,但她隻是沉默地一個人坐在黑暗中,連燈都沒有開。
借著身後走廊裡蔓延進來的光,彼得勉強能看清一些東西。
今天的女孩的床頭櫃還放著一個果籃,蘋果上麵落了一張卡片,經典的金紅配色上簽著托尼斯塔克的花式簽名,寫了一句沒有多少誠意的祝福話語,像是統一印刷出來的。
房間中的氣氛一片冰冷,彼得吞了一口唾沫:“我能開燈嗎?”
“......”女孩還是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那算了,你彆生氣。”彼得縮回了手,在身上擦了擦,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你晚上吃飯了嗎?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還是一片安靜。
她前些日子醒來後得知了自己家人全部去世,隨之就表現出了嚴重的自閉傾向。
作為同學,事故目擊者,又被鋼鐵俠囑咐要照顧女孩的彼得,認為自己有責任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可是,他和正常女孩打交道都成問題,該怎麼跟自閉的女生交流?彼得都想掏出手機在網上查一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乾脆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也不管傑西卡聽沒聽,就講起了明天大家要去奧斯本工業參觀的事情。
突然間靈光一閃,他有了個好主意:
“有了,你不願意讓彆人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那我明天可以帶照相機去參觀,拍些你朋友們的照片帶來給你看啊,你想她們了吧?”
傑西卡還是盯著窗外,但是耳朵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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