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死侍打算用芥子氣的時候驚奇於那些反對者莫名暴斃,也不說萬磁王那邊是怎麼拆斯特拉克工業的大樓,和杜姆分開後的喪鐘稍微巡視了一下自己城中的產業,見到它們完好無損後滿意地飛向了那所醫院。
就是傑西卡住院的那所醫院。
彼得每次去看望她的時候都是晚上,又黑燈瞎火地不開燈,他從來都沒有發現傑西卡的變化。
她原本是個金發的小姑娘,但是在接觸了奇怪的化學品後,不光是獲取了超強的能力,那頭發也變成了江湖傳說中的‘基佬紫’模樣。
直男彼得一直認為傑西卡是因為家人的去世而久久無法緩過來。
但事實上,那個原因隻是其一,如果真是因為悲傷過度,她完全沒有理由不去操持家人的葬禮,而是任由他們停留在紐約中央停屍房的冰冷櫃子裡。
真正的答案,是她對未來的茫然,她見到了自己的外貌,以為自己成為了變種人,隨後再一聯想到電視‘新聞’中看到那些變種人的邪惡行徑,她對自己的身份定位產生了迷惑。
‘我自己不是壞人,可是以後沒有好人願意和我玩了怎麼辦’?‘萬一壞人找上我要一起作惡怎麼辦’?‘和彼得說話會不會連累他?軍方會不會來抓我’?
等等問題,一直在她心中徘徊。
也因此,她不願意離開醫院,她不知道該如何重新融入社會,甚至沒有勇氣去找驗屍官交談,領取家人的屍體去辦喪事。
這算是青少年常見的心理問題吧,簡單來說,可以看作是普通小孩出車禍,毀了容,或者截肢了,從那以後就沒有勇氣再去上學而變成家裡蹲,這是同一個心理問題。
蜘蛛俠是漫威的牌麵,這沒有錯,彼得也可以算是超級英雄界的標杆,是個好人。
但就‘識人’和‘觀察’這些方麵上,他還是比蝙蝠俠差太多了。
那尖耳朵的可是心理學以及戰術指揮的大師,可小蟲恰好沒有這兩項能力,他經常錯信他人。
說好聽了就是單純,說難聽了就是傻,他去了那麼多次醫院,看得暗中潛伏的喪鐘都犯困了,依舊沒有察覺女孩的真正問題在哪裡。
每次當他想要開燈的時候,傑西卡的沉默其實就是默許,可是被他讀作‘生氣’,又一次次縮了回去。
簡直了......
有著絞殺的幫助,蘇明一路上甚至不用自己真正出手去對付那些擋路的蟲子,哪怕是巨大的生物戰艦,絞殺伸出長長的觸手鑽進去,也能在眨眼間解決問題。
生物戰艦,重點在於生物這兩個字,絞殺也許不會彆的,但是吸腦漿絕對是本能級彆的熟練。
一路通暢,他來到醫院,沿著外牆上升,飛到傑西卡病房外的時候,看到玻璃破了一個大洞,而床上空空如也。
這洞口不小,應該是湮滅蟲那種體型撞碎了玻璃以及窗框留下的。
蘇明倒是不擔心傑西卡的安全,以她的機靈勁和超能力,逃跑肯定是辦得到的。
伸手塞到病床上的被子下麵摸了一把,還有一些餘溫,而床頭櫃上插著斯塔克工業卡片的果籃還擺在那裡,水果已經有了些輕微的蔫巴。
“小紅帽躲到哪裡去了呢?蟲子呢?”
“嚶。”
雖然嘴上這麼和絞殺閒聊著,可是他已經跟上了地上的腳印痕跡,走進了醫院走廊。
走廊裡風很大,擔架和推床亂七八糟地四處堆砌著,兩側不少病房都開著門,而這個空氣流向也說明被撞碎的玻璃不止是傑西卡病房的那一扇。
因為事發突然,傑西卡從床上跳下來的時候沒有穿鞋,所以她的腳印在絞殺眼中很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