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小醜走進盧瑟秘書的公寓同時,哥譚,阿卡姆瘋人院內。
儘管城市中放鞭炮般的槍響聲漸漸落下,但這裡的居民們其實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在地下深處的一個牢房中,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正目光呆滯地用頭撞擊牆壁。
“咚,咚,咚......”
他撞得不重,卻很有規律,就像是在計算時間的流逝。
鐵門之外透來了一點走廊裡的光,在黑暗中這難能可貴,但走廊中各式各樣的鬼哭狼嚎,還是讓這位老鄉很明顯地精神失常了。
突然,他停住了,在腦袋距離牆壁還有幾毫米的時候猛然停下,睜大了眼睛。
他仿佛是聽到了什麼,或者說是突然清醒過來了,四肢並用驟然從地上快速爬行了一截,想要從房門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還不等那肮臟的手碰上冰冷的金屬,他猛然乾嘔起來,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口鼻中都噴出了霧狀的血液。
他跪倒在地,雙手用力抓撓自己的胸口,那病號服的胸前被他撕得破破爛爛,依稀看到他的胸腔中有什麼活物在移動,甚至將骨骼都頂到變形。
肉包一路向上,出現在口腔裡了,那是一顆肉瘤,十分巨大的肉瘤,它明顯是活的,並且想要從這病人的嘴裡鑽出來。
不符合常識的情況在下一秒出現了,病人就像是蟒蛇一樣,上下顎張大到了一個極度誇張的程度,讓這顆比籃球還大的肉瘤噴出了口。
病人吐出它之後,就像是解脫了一樣,乏力地倒在監室角落中。
儘管如此,他好像知道那是什麼,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著,儘可能地縮成一團,緊貼牆壁。
“不要,不要......”
他這樣說。
但染血的肉瘤並不聽話,它就像是小皮球一樣,在地上蹦蹦跳跳,飛速旋轉,把血液甩得到處都是。
十幾秒後,它突然停下了,並且漸漸融化成一堆紅色的爛泥,一個詭異的人影從泥中緩緩站起,就像是從地板下鑽出來的一樣。
怪人的身上套著一層薄膜,他在用力地從內部撕扯這層膜,用臉去頂,看上去像是被絲襪套頭的人一樣五官滑稽,但發生在這裡,就顯得陰森恐怖了。
伴隨著噗的一聲輕響,他脫困而出,立刻高興地跳了一段光屁股的踢踏舞。
“噠噠噠,噠噠,噠!”
他旋轉,跳躍,閉著眼,在嘴上配著的小曲結束時,他還十分講究地加上了謝幕動作。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牆角處的病人身上:“哎呀,這不是那個......那個誰嘛!我的肉好吃嗎?我知道,我的肉......讓你天天喜笑顏開,忘記了憂愁,嘻嘻!”
很明顯,他把人家的名字忘了,不過那都不要緊,他活動了一下脖子,抬手捋了一把還濕濕黏黏的綠色頭發,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簡陋的小湯匙來。
“現在到你該付賬的時候了,誠惠一條命哦,你的衣服我也要了。”人影邁著探戈一樣的步伐走向了牆角的病人,像是瘋狗一樣撲上去,拿湯匙在病人胸腹部一頓狂捅,血液狂飆而出:“噓,噓,不要動,很快你就會感覺輕鬆了,我隻是睡得太久,想要熱身一下而已,哈哈哈......”
幾分鐘後,神秘人穿上了病號服,把碎屍丟到了一旁。
接著,他又拿起遲鈍的湯匙捅開了自己的兩側嘴角,用手掌蘸起地上的血液,給自己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又提提褲子,溜溜達達地走到門口,朝外麵吹了個口哨。
尖銳的口哨聲回蕩在走廊中,外麵之前那些怪叫的病人突然都安靜下去了,很快,有警衛來主動打開了這扇門,釋放了這個剛剛殺死一個人的家夥。
不光沒有對殺人表示任何看法,守衛反而十分狗腿地在臉上堆滿了笑容,點頭哈腰地問道:
“j先生,你睡得好嗎?”
這個小醜無語地看了看這個傻子,反手一湯匙就從他的下顎捅了進去,無視了對方像魚一樣的掙紮,把腦子攪了個稀巴爛:
“明知故問,最討厭你們這些有腦子卻不用的廢物,我要是睡得不好,能高興到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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