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炸雞快餐,蘇明自然是說做就做,帶著女雷神飛到了阿斯加德。
第一次看到那仿佛屹立在雲端之上的,金碧輝煌的美麗城堡,以及橫亙於星海上方的彩虹之橋,黛西的小嘴一直都沒有停下來,興奮地說個不停。
阿斯加德作為九界之一,卻並不是一顆星球的模樣,他更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一塊巨大岩石,平整的那一側蓋有各種建築,另一麵則是突兀的山石模樣。
它同時也處於內層維度之中,物理現實和概念投影混雜在一起,就比如順著世界樹一直向下並不會穿過巨岩進入宇宙,反而會來到智慧泉水所在的樹根位置,看到那三個命運女神。
仿佛流動著的光構成的橋,周圍無邊無際的美麗宇宙,仙宮中央那仿佛升入太空的巨樹,還有地塊邊緣處直接流進虛空的瀑布,這些都讓普通的地球女孩黛西十分好奇。
來到彩虹橋另一端的觀星室,蘇明沒有看到海姆達爾那壯碩的身體,卻意外發現了希芙在這裡站崗,手裡杵著她哥哥那把巨大的劍。
“你好,希芙女神,你兄長呢?”蘇明看向那仿佛日晷般的金色大圓盤,像是懷疑海姆達爾躲了起來。
希芙坐在圓盤旁的台階上,寶劍的插口就在她手邊,但她臉上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的蒼白樣子,像是大病了一樣。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喪鐘,站起身行禮:“至尊法師,天後等待你許久了。”
“弗麗嘉那邊不急,反正奧丁丟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死不了,告訴我,你哥哥呢?”蘇明擺擺手,他對於奧丁的生存能力還是有自信的,那家夥怎麼可能輕易狗帶?
能說出‘我即仙宮,仙宮即我’的老頭,不可能不戰而亡,在知道失蹤現場沒有戰鬥痕跡後,雇傭兵就判斷他短時間內不會有事。
說著話,他又從腰包裡掏出幾瓶酒和幾包辣條,遞給希芙作為禮物。
“我兄長?”女武神也沒有客氣,她一屁股坐回台階上,巨劍搭在她伸展的雙腿膝蓋上,雙手又像是小貓洗臉一樣揉著自己的臉龐,隨後擰開酒瓶就喝了一大口:“他回家喝酒去了,因為沒有看到神王陛下是如何失蹤的,他現在陷入了自我懷疑,心裡很難受。”
一開始希芙本不想說這種類似家醜一樣的事情,可是想到麵對的是至尊法師,就算不說對方也早晚能猜到,還不如痛快一些。
“所以他讓你來代班開電梯?”蘇明繞著金色日晷轉了一圈,看來是真的,海姆達爾沒有藏在這後麵,絞殺也溝通宿主,告知他通過氣味分析這個希芙是真貨:“那軟綿綿的彩虹橋我還以為是他的特色呢。”
希芙把自己的黑發捋向耳後,看向腿上的大劍,幽幽地回答:“他接送完沃斯塔格後,站在往日的位置上時,又覺得無比愧疚,所以把鑰匙交給了我離開了。”
“好吧,又是榮耀之心的那一套,失去了榮譽比失去了生命還難受,我好不容易才把琴酒這些毛病扭過來。”蘇明搖搖頭,顯得十分無奈:“告訴我你哥哥家在哪裡?我去找他。”
希芙明顯也情緒低落,哥哥沒有保護好奧丁就等於是失職,而她自己也因為一些彆的事情心情不佳。
她端起酒瓶,喝得又急又快,金色的酒水順著她雪白猶如天鵝般的脖頸流下,喉嚨裡更是傳來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光喝完酒還不算,她喝完酒後用手背一抹嘴,把空瓶子往旁邊地上一摔,發出‘啪’的一聲,看得一旁的黛西連連點頭。
有這味了,托爾和洛基都這個習慣,喜歡摔杯子和瓶子。
所以她掏出小本子,記下了新的知識點:‘阿斯加德的榮譽等於摔杯子’。
“其實我挺羨慕密斯緹的,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希芙撿起一包辣條,熟練地撕開吃著,還歎了口氣:“我哥哥離婚以後搬來和我住了,你到我家去就能找到他。”
蘇明差點笑出聲來:“等等,你說他離婚了?我以前真沒聽說過阿斯加德還有離婚這回事,給我講講。”
女武神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像是對至尊法師的惡趣味感到無語,而且現在也不是閒聊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就和米德加德一樣,夫妻倆過不下去了,自然也可以離婚啊。”不過她還是說了,像是對哥哥離婚這件事也很無奈:“密斯緹肯定不會跟你說這些,我在華納海姆見過她,她天天都那麼開心,怎麼可能提這種事......”
說到這裡,不知道希芙又想起了什麼,反正她又開了一瓶酒,噸噸噸地喝了下去,酒瓶又是一摔。
“我看你哥哥也挺老實的,為什麼離婚了?難道是婚內出軌?”
喪鐘也不急著走了,而是麵對著女武神蹲了下來,準備聊一會。
希芙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擦了擦嘴:“足夠強大的戰士娶多少妻子都是你的本事,我們阿斯加德女人不在乎那些,宇宙中許多文明推崇一夫一妻製,可那樣不利於誕生更強大的戰士。”
“我懂了。”蘇明推理出了真相,他又給希芙提供了幾個真空包裝的雞爪和鹵蛋當下酒菜:“海姆達爾是永遠無休,永遠無眠的衛士,每天就是站崗,開彩虹橋,到處亂看,所以你嫂子忍了幾百年,還是因為寂寞空虛冷跟他離了。”
“寂寞,空虛,冷,你說的對,嗬嗬!”
噸噸噸噸.....
啪!又一個酒瓶陣亡了。
看著希芙一肚子怨氣的模樣,蘇明猜測大概托爾的離開,也給她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創傷,還是不刺激她了。
於是某人站起身來,又取出幾盒午餐肉,以及一大桶酒放在女門衛麵前:“我走了,你吃點菜慢慢喝,千萬彆喝醉了。”
希芙靠在酒桶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說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後就開始看著遠處的星海發呆了。
蘇明這才帶著女雷神離開,從彩虹橋上方飛過,進入仙宮的範圍,準備去找海姆達爾打聽情況,蘇明總覺得‘大變活人’出現在那位眼皮下麵有些古怪。
黛西扭頭看看身後,彩虹橋已經變成了一條斑斕的細線,更看不到希芙的人影了。
她這才壓低了聲音詢問身邊的男人:“你其實是想要她喝醉的吧?我猜,你是在準備出問題的時候,讓海拉的軍隊能更容易進入這裡。”
“哦,你還真敏銳呢,不過距離真相還是差了一點點,我並不指望她喝醉。”蘇明拉著黛西降落在希芙家的門外:“你不覺得她對我有問必答挺奇怪嗎?我是阿斯加德的盟友沒錯,可又不是她的什麼熟人。”
“你給她下藥了,是酒?還是辣條?”黛西想起了自己聽說過的夜店把戲,據說有種叫什麼‘乖乖水’的迷藥。
喪鐘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搖搖頭:“那些酒是一種特殊蘑菇釀成的,可以視為溫和版的吐真劑,安全且沒有副作用,而蘑菇釀酒法是我從一個叫艾澤拉斯的世界找來的科技,阿斯加德人都喜歡喝酒,是可以利用的弱點,記著吧。”
說著話他就推開了虛掩的房門,而海姆達爾這個強壯高大的男人就倒在地麵的獸皮上,盔甲丟得房裡到處都是,正打呼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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