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指住的胖子將軍沉默了一會，突然他直起了身板來，仿佛長高了二十公分，聲音也變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你出現的一開始。”蘇明用劍身拍拍他的胸口，示意他後退一些，彆離亥伯龍那麼近：“破綻簡直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說蝙蝠俠牛啤。”
果然人都是怕比較的，有了蝙蝠俠和狂笑珠玉在前，夜鷹如果放上去對比的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能給我說說嗎？”夜鷹舉起了雙手做出個投降的動作，緩緩後退。
“想拖延時間並用鞋底噴塗液態炸藥炸穿天台？不錯的計劃。”蘇明指指腳下，點評了一下夜鷹的小動作，在絞殺麵前這些把戲根本沒用，化學品的一點點微弱氣味早被發現，它已經把那些牙膏狀的透明炸藥舔著吃掉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強迫症，夜鷹塗抹炸藥的時候還畫了個小鳥，也是一脈相承的多餘步驟啊......
“......”
夜鷹不說話了，他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喪鐘，兩個嘴角向下彎去，不知道在懷疑什麼。
“好了，你最好彆想用舌頭下藏著的小飛鏢來對付我，我對於電擊是免疫的。”蘇明把弑神者變回彎刀收起：“還是說回正題吧，你想要知道我什麼時候發現了破綻，我就給你講講。”
“請。”夜鷹眯起了眼睛。
“首先，你的偽裝身份軍銜太高了。被利益驅使的情況下也許會有真正的勇士，但和完全陌生的強者接觸，一個將軍居然連衛兵都不帶嗎？就算你膽子再大，就沒想過交易後怎麼搬運這些昏迷著的人麼？不，你其實是想帶我們離開而已，而那時你的幫手就能來這裡救人。”
“第二，場麵太寒酸。怎麼說你也應該弄上幾十架直升機，飛過來充充排場，而不是一架孤零零的模樣。我能看到身後發生的一切，你的飛行員是個假人，從你落地和我交談的二十七秒內都沒有扭頭看過你一眼，你知道當直升機懸停時，駕駛員往往就像是多動症兒童麼？他們的腦袋就喜歡轉來轉去。這樣一來，我猜飛機也應該是你的管家在某處遙控的吧？能看到我們的某個位置上......雙子塔頂部對麼？”
“第三，你太冷靜了，真正的政客就算是為了莫大的利益來冒險見我，也應該十分緊張，更彆提你們宇宙的這些廢柴了，早應該流汗到虛脫才對。可你一滴汗都沒有流，也是，穿著肥仔皮套的你，恐怕是忘了設計模擬出汗的機關了。”
“第四......”
“行了，足夠了。”夜鷹終究是一個人背負了所有，他苦笑著在胸口位置上撕了一下，整個肥仔皮套就裂了開來，露出了裡麵的黑鳥標誌，人從皮套中慢慢鑽出：“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對尋找線索這麼熟練？”
蘇明搖搖頭，他本來想列個七條的，看起來夜鷹的意誌力也不如蝙蝠俠啊，才說到第三條就沉不住氣了。
人家正版那邊，深愛的小醜在耳邊針對心理弱點念叨上一整天，蝙蝠俠都能一言不發，那才叫意誌堅定。
“我是斯萊德·威爾遜，代號喪鐘，是個偵探。”蘇明伸手勾住了夜鷹的脖子，藝高人膽大地拍拍對方胸口：“現在聰明如你，應該能能判斷出我們沒有敵意了吧？”
“我不相信你。”穿著全身黑色盔甲的人扭過頭去：“你們伴隨著強烈的空間震蕩無緣無故突然出現在紐約，不光破壞了太陽係中的行星，還打倒了我的同伴們。”
黛西本來一直在旁邊吃瓜做筆記呢，聽到這個就不樂意了：“喂，你有沒有眼睛啊？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
“因為你們是威脅，有威脅就該被遏製。”夜鷹十分淡定地回答，標準的蝙蝠型腦回路。
喵喵錘神氣得臉蛋都鼓了起來，她伸手去摘自己腰間的錘子，向喪鐘詢問：“平行世界的人類算是外星人嗎？”
如果是外星人的話，那就可以殺了。
“地球都不是一顆，大概可以算是外星人吧。”蘇明裝出了十分困擾的模樣，摸摸自己的下巴，依舊勾著夜鷹的脖子：“不過不要上當，他在故意激怒你，讓你試圖拿出武器，他是個武學大師，也許是想奪你武器趁機錘我一下。”
黛西趕緊縮回了錘子，隨即才想起來不對勁：“可是喵喵錘隻認我，他應該搶不走吧？”
“是的，可他又不知道，人總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蘇明聳聳肩，繼收回了弑神者後，又命令絞殺從亥伯龍身上撤回，將山寨超人暴露在陽光下：“當我把亥伯龍這樣的武力擔當還給夜鷹後，能提高他的信心和勝算預計，從而換來一點信任度，這個交易方法你也學一下。”
“哦，不過我對自己的武力可沒太多信心。”黛西收好了錘子，拿出了小本本。
見到好基友亥伯龍被釋放，雖然夜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胳膊搭在對方脖子後的喪鐘，還是能通過絞殺感知到這個家夥的心跳減緩了。
至於為什麼喪鐘敢直接釋放亥伯龍，答案當然是因為鳳凰回來了啊，如果至高中隊不想讓自己的地球燒玻璃，他們絕對會非常老實的。
包裹著鳥型火焰的鳳凰琴猶如一道隕石般落在天台上，她散去身上的能量後還打了個嗝，從嘴裡吐出了一些火苗來。
“吃得挺飽的，就是口感上和我們的宇宙相比沒什麼變化。”
她發表了負麵的餐後感，但臉上的笑容說明她很滿意。
喪鐘放任她在平行宇宙裡開飯，她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連吃了十幾顆星球上的生命能量，硬是吃到撐肚皮，都有點瞌睡了才回來。
蘇明丟給她一罐威爾遜紅罐涼茶，幫她消消火，說道：“外星人嘛，就吃個鮮脆的勁，你到哪裡都是吃燒烤，可不就是一個味麼？”
“嘻嘻，你真有趣，如果那個光頭佬有你這麼友好，我其實也挺願意幫助人類的，就這樣吧，琴也醒了，把她還給你們，我需要午睡一下，有事解決不了就叫我。”
涼茶易拉罐包括其中的飲料都被分解成了黑灰，鳳凰扭曲的笑容讓她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多虧她現在的麵孔是火焰構成，否則琴格蕾隻能當裂口女了。
說完話後她就像是沒電的玩偶娃娃一樣，腦袋‘唰’地耷拉了下去，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則變回了一臉茫然的琴格蕾。
她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打量四周，像是完全沒有關於這一切的記憶，但隨後她意識到可能是鳳凰作祟，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好在隊友們都沒事，她也鬆了口氣。
蘇明這才拍拍夜鷹的肩膀，笑道：“行了，你也大概看到我們的底牌了，是你們抗衡不了的存在，但我們不是什麼敵人，不如我們來談個條件來交換你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不過，說你的條件吧。”夜鷹擺出了經典表情，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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