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托爾就在科爾森的揮手目送下,被梅琳達送去了精神病院,國家公立,不用繳費的那種,特工拿出cia的身份來,替他辦完了手續。
梅最後一次摸摸托爾的胸肌,放心地離開了。
洛基笑了,他覺得特工們顯然忽視了一點,那就是精神病療養院也是治療機構的一種,既然是打算治病救人,那麼就要先分辨出對方得了什麼病。
騙術之神就打算在這個時候搞點手腳,讓托爾‘無病釋放’。
不能確定病症,也不能分配病房,畢竟有全套拘束帶和安全探頭的房間還是少數,這裡是公立機構,資金永遠不夠。
所以托爾被安排在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在幾個壯漢護工的看守下,等待醫生們的到來。
其實沒多久,願意拿著微薄薪水在這種地方工作的醫生們,治療水平怎麼樣先不說,但至少敬業態度還是有的。
幾個專家很快到齊,對托爾進行了會診,鑒於對方一直表現得很鎮定,這個測試就從談話開始。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一個禿頂專家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看著麵前十分放鬆坐在椅子上的病人。
“唐納德·布萊克,今年26歲,老家是加利福尼亞。”
通過魔法假扮成托爾的洛基帶著自信的微笑,他笑著侃侃而談,仿佛就像是在和同事聊天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精神病的跡象。
回答完問題後,他還向一旁被自己魔法隱身的傻哥哥眨眨眼睛。
昨天晚上他專門出去了解了一下人類社會,知道如何假扮成一個凡人,同時他還用魔法控製了幾個當官的,做出了真實可靠的身份來。
至於為什麼還要來這裡走一趟?
一方麵是為了更隱蔽地脫開神盾局的監視,直接在特工們的牢房裡大變活人肯定不行。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在托爾麵前炫耀一下,證明自己就是比他強。
哥哥他掉下來大半個月了,依舊傻乎乎的,再看自己,一晚上什麼都學會,是不是很強?
‘愚蠢的哥哥啊,看看自己是怎麼騙這些凡人的吧!好好看!好好學!’洛基麵帶得色地在心中想到。
幾位醫生相互使了眼色,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談話交流其實隻是其次,精神科的醫生判定某患者的精神狀態時,更多的是依賴觀察力,看看對方有沒有‘瘋狂的眼神’,或者是在回答一些常識性問題時‘試圖說謊’。
但這次的情況更嚴重,眼鏡專家剛才提了一個問題,對方卻舉一反三,還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年齡和祖籍。
這說明患者具有侵略性人格,這樣的人往往十分自負,總是想要把握話題的主動。
其次,患者的口音有古英語的跡象,更像是英國人,而不是加利福尼亞,這就是說謊。
如此一來,名字,年齡,祖籍就應該全是假的,是被幻想出來的,這種病不一定是臆想症,也可能是......
目前患者情況和送他來的那cia女特工提供的資料還算吻合,專家們在對視一眼之後,紛紛默契地在自己的病例上寫下了一個特殊符號。
對於托爾這種會認字的精神病患者來說,為了避免他看到病例,突然受到刺激而發病,精神病醫生往往都有自己才能看懂的一套‘暗碼’。
眼鏡醫生沒有問題了,另一個年輕的,滿臉都是紅疙瘩的醫生提出了問題:
“那麼布萊克先生,你還記得自己的職業嗎?”
“我也是個醫生,是各位的半個同行,是臨床心理學專業。”
假扮成托爾的洛基背誦著自己準備好的資料,這樣的借口可以為下一個謊言找到完美的解釋。
他昨晚也知道了,醫生在地球還是很受尊敬的,抬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明顯對於話語力度更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