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弗裡斯博士。”
也許是急凍人的冰冷懷抱幫助蝙蝠俠冷靜了下來,他站起身徐徐吐出一口氣來,意誌力再次奪回了理智。
他離開了寒冷刺骨的金屬盔甲,胸前的蝙蝠標誌隻是短短時間的接觸就凍滿了白霜,在幾乎沒有任何光亮的房間中,蝙蝠俠猶如一個幽靈。
低頭看了托馬斯一眼,這個高位截癱的老人還在試圖去摸他的槍,但蝙蝠飛起一腳,徹底把他擊暈了過去。
然後他快步走向被綁在椅子上的阿爾弗雷德,他要去帶老管家治療,用蝙蝠洞裡的最終機器。
蝙蝠俠是個不錯的醫生,久病成醫的那種,各種傷勢他都在自己身上見過,很快也判斷出了阿福現在主要問題是饑餓以及外傷。
“阿爾弗雷德,我回來了,我這就給你治療,堅持住。”
他把管家的繩索解開,抱起了老人乾瘦的身體,徑直穿過大廳向外走去。
“布魯斯少爺......回來就好。”
阿福有些半夢半醒的樣子,他的頭部曾經被重創過,現在有嚴重的腦震蕩和腦水腫,但他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少說話,節省體力,現在想想明天早飯我們吃什麼,彆的事情不要擔心。”蝙蝠俠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穩定,和康斯坦丁錯身而過時,他還交代了一句:“看好俘虜,彆讓他們跑了或者死了。”
康斯坦丁吐了口痰,高檔手工地毯上出現了一坨黃印子,痰還像是果凍般抖動了幾下,渣康本人以腰部發力,把自己從牆上彈了起來。
“好好好,蝙蝠總是老大,話說我有報酬麼?煙酒都可以!喂!”
然而蝙蝠俠根本沒搭理他,黑色的披風在走廊儘頭處一閃而過,拐進了書房。
渣康丟下手裡的煙頭狠狠踩滅,又續了一根新的,大咧咧地一撩風衣坐到了一旁沙發上,挑撥離間地對辛迪說:
“看到沒,他現在就打算賴賬了。”
“沒人敢賴喪鐘的賬。”
辛迪平靜地回答,渣康見財起意,想要搭上一起要賬的小船,但辛迪看穿了他,直接拒絕。
她也摸出煙抽了起來,但手裡的武士刀還一直握著,目光盯著唯一有行動能力的腹語者。
急凍人離開了地毯,從另一個方向用急凍槍指住腹語者,保溫服內的藍光,讓他的腦袋看起來像是個大燈泡:
“我有些不理解,如果地毯上這個人真的是托馬斯·韋恩,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朋友阿爾弗雷德,還要取代自己的兒子?”
康斯坦丁乾脆扭了下身子,在長沙發上躺下來了,他舉起手裡的煙,看著黑暗中的紅點。
紅點像是彗星般在空中劃過,指向了房間中被孤立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罪魁禍首應該是我們眼前這個侏儒。”
“我是這麼認為的。”女喪鐘點點頭,她走過去用刀身敲了敲腹語者的腦袋:“是你搞的鬼吧?”
“我不是,我沒有,彆陷害我!”腹語者麵對喪鐘縮成一團,抱住自己的腦袋蹲防:“是,是,是托馬斯,這個瘋子,強迫我,當,當管家的,不聽話,就,就打我!”
腹語者一緊張就會結巴,他平時更多情況下都充當啞巴,用手裡的人偶說話。
辛迪在他腦袋上彈彈煙灰,冷笑了一聲,轉身看向康斯坦丁:“我那個世界的腹語者有個人偶,叫‘疤臉’來著,這邊是不是也一樣?”
“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