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用我派人去抓她嗎?如果現在就下達全境通緝,她應該無法輕易地逃離美國。”
霍華德看著全身都被繃帶包裹的弗瑞,又一次詢問道。
他打算派出小隊去追蹤瓦倫蒂娜,甚至給軍方發個通告讓他們協助,沒有人能夠在刺殺神盾局高級特工後依舊安然地離開美國。
弗瑞想要搖搖頭,但是賈維斯不光飛快地幫他剃了光頭,還把他包紮得太好了,他的脖子動不了,隻能晃動眼珠說話。
“不,霍華德,我自己能處理。你現在應該發動一次神盾局內部的肅清,至少是曾經和瓦倫蒂娜有接觸的人都需要驗證忠誠。”
霍華德抱起了胳膊,他哪怕在家裡也是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你知道接觸過她的人裡你的嫌疑最大嗎?不光死裡逃生不說,還故意放走了她。尼克,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麼多,我一定會懷疑你的。”
弗瑞不為所動,隻是用無神的目光看著窗外,一隻小鳥在庭院的樹梢上跳來跳去。
今天對於它們來說就像是狂歡節,因為大量的穢物衝上街頭,吸引了各式各樣的蟲子,而鳥類就以它們為食。
“我同樣願意接受調查,但我強調一點,不是我放跑了她,而是我傷勢過重無法還手。”
霍華德聳聳肩,笑著搖頭:“我想,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我也隻能聽你說的了不是麼?可如果她逃出美國,我們再想要找到她就難了。”
“我知道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我會請求他幫忙......”
弗瑞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他難以想像自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哦謔謔謔,啊哈哈哈!!!”霍華德哈哈大笑,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朝剛剛剃完光頭的弗瑞風騷地眨眨眼睛:“哎呀,人家雖然確實是什麼都做得到,但你這麼當麵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
弗瑞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就那麼一言不發,用看弱智一樣的目光看著霍華德,直到他的笑聲越來越微弱,最後像是豬叫一樣哼哼了兩聲。
“好吧,我知道你說的那人是喪鐘,但他那個人......不一定會幫你。即便是幫了,他也會把你敲骨吸髓的,他真的是個惡魔。”
霍華德歎了口氣,他不太看好弗瑞的這個主意。
畢竟要說關係親近,史蒂夫和斯萊德最親,結果連他都被一出假死玩得精神崩潰。
漫畫也不畫了,女朋友也不要了,美國隊長的製服,振金盾牌全都丟下了,仿佛生無可戀的史蒂夫就那麼跟著巴基走了,再也沒有音訊。
作為老朋友,霍華德都不知道史蒂夫他們現在是死是活,前局長佩姬一個人在外麵找他們,那也是相當危險的處境。
有時候霍華德真想把喪鐘的真實身份爆出來,但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又想到喪鐘總有計劃,他就慫了。
他隻能放棄這種危險的念頭,用旁敲側擊的方法提醒弗瑞。
這麼一說,弗瑞反而被提醒了,他想起了什麼:“對了,當年喪鐘衝進ssr擄走了厄斯金博士,他曾經留給了你和一些人他的名片,上麵是有聯係方式的吧?把你的那張給我。”
“你冷靜一些,現在你狀態不好,等傷好了再考慮一下。”霍華德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錢包,腦袋搖了搖。
弗瑞閉上了眼睛:“當你發現自己的妻子是宿敵組織的成員,並且她還想要殺了你,你身中七槍外加發生車禍卻沒有死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冷靜得不得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就在霍華德還想爭辯的時候,門外走廊中突然傳來了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
“爹地,你在哪裡呀?”
“快躲起來!”
霍華德壓抑著聲音急迫道,他一把就把弗瑞從床上扛了起來,腦袋像是非洲草原上的貓鼬一樣四處張望,在房間裡尋找著該把傷員藏到哪裡去。
“搞什麼?”弗瑞也壓低了聲音,但是賈維斯給他取子彈的時候打了麻藥,他現在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是托尼,我不想讓他知道神盾局的事情,他還是個孩子,你現在這樣子要是被看到了我怎麼解釋?”霍華德想要把弗瑞塞到床底下去,但這房間裡的床是訂製的豪華款式,床板和地麵之間根本沒有容得下大塊頭黑人的空間。
“你也說他隻是個孩子,騙他就好了,就說我是意外摔傷的園丁。”弗瑞無奈說道。
霍華德卻不知為何得瑟了起來,小胡子翹了翹:“那也得看是誰的孩子,我霍華德的兒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哪有那麼容易騙?他能認出槍傷的。”
“現在那值得高興麼?”弗瑞麵無表情。
“嘖,這倒也是。”霍華德被拉回了現實,門外走廊中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
他有些慌了,但就在這時,最強的科學家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霍華德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折疊刀,撲向了弗瑞的床單瘋狂操作,他裁下了一道道白布條,然後瘋狂地往弗瑞臉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