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太黑暗了。”
韋德有些失魂落魄地挨著模仿大師坐下,他用力扣著自己的頭皮,像是要把自己的腦子掏出來一樣。
安東尼倒是十分看得開,他遞給韋德一塊巧克力,上麵還畫著威爾遜企業那黑黃相間的標誌。
“你也是當局者迷,想開點吧,至少你的村子交易來了情報不是麼?”
韋德的嘴角扯動了一下,他撿起桌麵上的頭罩重新戴上:“你這麼說我就好受多了,確實是公平交易,但這情報還是讓我頭疼得很,女兒啊,我的女兒,還沒有見麵我就失去了一個玩具作為代價嗎?”
韋德其實挺喜歡那個村子的,那裡的人們對他太恭敬了,走在路上人人見到他都要跪下磕一個,那是神才能體會到的快感啊。
不過為了女兒,村子被表哥搶走就搶走吧,自己也不再年輕,現在也是父親了,有些玩的東西該戒還是戒了吧。
嗚嗚嗚,就是這強製戒斷也太黑暗了。
“其實吧,你女兒的事情找我也沒用。你忘了麼?我們當初都是注冊派,所以美國隊長和鋼鐵俠內戰的時候,你非要拉著我站鋼鐵俠一邊的啊。結果說好隻有政府知道我們的注冊資料,卻不知道為什麼注冊派的資料全部曝光了,後患無窮啊。”
安東尼有些無奈地攤攤手,不是隻有韋德有仇人,他自己的仇人也不少,他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親人和伴侶,就是因為他沒辦法時時刻刻保證親密之人的安全。
“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忘記了。”
韋德切了一聲,他想起來了,安東尼也是身份曝光的雇傭兵,他身邊一點也不安全。
安東尼拍拍韋德的肩膀,一臉的關切與理解:“沒事,我懂,你的大腦現在被癌細胞侵占得隻剩花生米大小,忘記一些事情是正常的。”
“你的大腦才跟花生米一樣呢,怎麼說也得是核桃吧?”韋德沒好氣地站起身來,雙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角度:“走了,我找彆人去。”
“先彆急,喪鐘告訴你你的那個妞快要死了,想必不是假話。那麼在你到處找人浪費時間的時候,社會保障部的那些人會不會已經把你女兒接走了呢?”
安東尼指出了盲點,現在韋德到處亂跑浪費時間,那麼小女孩的母親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死掉,她就會被送到孤兒院去了。
孩子被送進去很容易,再想領出來就比較麻煩了。
這個手續,那個程序的,孩子進去後,你不能說自己是孩子父親就把她帶走,你得證明你是你,而孩子也得證明她爸爸是她爸爸。
光是dna分析?不認,必須要有官方文件。
這麼一大堆雜事壓過來,以韋德的性格來說肯定就會大開殺戒了,所以不如提前提醒他一下,讓他省些子彈錢。
“法克!你說的對,我先把女兒帶回自己身邊,再找地方安頓她。”
韋德突然醒悟了,他急急忙忙地跑掉,一邊跑還一邊給印度司機打電話。
安東尼站起來搖搖頭,戴上了自己的骷髏頭盔,拉起白色兜帽。
他左右看了看安全屋,帶走了一些東西,隨後在門外按下了自毀裝置。
這間位於某處地下室裡的安全屋頓時就被烈火吞噬,把一切痕跡都湮滅在火焰中。
這就是出身於神盾局的雇傭兵,安東尼有一套完備的安全準則,所有安全屋隻啟用一次,之後必須銷毀。
尤其是死侍來過,這個安全屋等於被生化汙染了,必須毀滅。
...............r.dp,你什麼時候換了地方?我還在那名片上的地址等你呢。”
阿杜笑著替死侍打開車門,咖喱和恒河水的熱情撲麵而來。
死侍坐上車子,雙手忙著玩手機:“開車,隨便開,今天車子我包了,我一會告訴你去哪。”
“懂,我懂,雇傭兵被人跟蹤,需要在城裡兜幾圈擺脫追兵,這個我擅長,我在偷渡到美國來之前,故鄉的人們都叫我新德裡車神。”
阿杜比出一個大拇指,一腳油門下去,小黃車瞬間彈射起步,輪胎和地麵之前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車輛消失在暗巷中,隻留下附近居民樓上推開窗戶破口大罵的人。
“???”
韋德不清楚阿杜都腦補了什麼,不過車子開起來就好,他正忙著跟負音波少年彈頭發短信息呢。
“在嗎?我有急事找你。”
“在?回個消息?”
“救命!”
“快點,我要死了,遺產你想要什麼?”
一連串的短信發出去,猶如石沉大海,那個平頭少女根本沒有回音。
死侍已經被她加了手機黑名單,打電話是打不通的,隻能用網上信息平台發短信息給她,她還不一定回。
不過提到遺產的問題,她還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