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韋德最終還是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是的,他輾轉了不少地方,一晚上不眠不休,總算在處處碰壁之下,記起了自己還有一個不是來自卡瑪泰姬的魔法師熟人。
黑爪,一個非洲來的巫醫,擅長靈魂魔法,喜歡玩屍體,頭上常年帶著黃色的公雞帽子。
雖然現在死侍對於公雞頭有些心理陰影,但沒有辦法,能用的施法者隻有他一個了。
他包直升機飛去了加勒比海的泰諾島,一座根本不在地圖上標注的島嶼,頂著無數活屍的啃咬,見到了黑爪。
在付出了3000美元外加許諾帶去100具新鮮屍體的代價後,他從黑爪那裡得到了妻女的住址。
好在坐標是美國,亞利桑那州的一個地方。
於是他帶著自己的書包,興衝衝地找上門去了,他這是在和社會保障部爭分奪秒!
然而當他敲開門的時候......
“卡梅麗塔?呃,你還活著?”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黑人女性,雖然生活困窘讓她看起來有些顯老,但是眉眼間還能看到一絲當年很漂亮的痕跡。
至少在黑人裡算是漂亮的那種,不像是瓦坎達皇家衛隊那種光頭健壯女,不符合外界審美觀。
她不光不瘦,還有點微胖,臉色黑中透紅,怎麼看也不像是喪鐘說的,得了重病就要死了。
黑女人認出了韋德,她抱起自己的胳膊,用眼白看著他。
“我沒死你很失望?想要回你的錢?沒有,花了,最多我再陪你睡一覺。”
“不,不是這樣的,那個,我什麼都知道了,我是來......看我女兒的。”
死侍至少確定自己是有女兒的,畢竟黑爪是通過給他放血才鎖定的這個地址。
卡梅麗塔皺起了眉頭,她不清楚死侍是怎麼知道的,一時間沉默不語,往日的種種仿佛都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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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生孩子隻是為了反抗家裡人的決定,他們當年想要把自己嫁回非洲老家,給某個軍閥做第70房小妾,她不願意。
美國多好呀,燈紅酒綠的,動不動就是超能力者混戰,隨時隨地能體會街頭槍戰,種族屠殺,利益戰爭。
非洲有的這裡都有,那為什麼要回非洲?
而人家軍閥有錢也有槍,硬頂是不可能的,比較穩妥的辦法就是懷上彆的男人的孩子,這樣軍閥就看不上她了,她家裡人的打算也就落空了。
計劃本來沒錯,但她不知道父母這樣做的原因。
她的弟弟得了重病,需要錢來治療,在美國沒有錢就沒有醫保,除了去找街頭黑醫外,是沒法接受救治的。
老家的軍閥有錢,也願意買一個在自由國度生活過的少女充麵子,但二手貨?他不要。
卡梅麗塔的弟弟最終不治而亡,她從死侍那裡偷的錢根本不夠用,而父母也在之後的抑鬱中自殺,隻剩下她帶著女兒在美國生活了。
你問她有沒有喜歡過韋德?
也許在二十年前,韋德還是小鮮肉的時候有過,至少韋德那是比他的狐朋狗友,年輕時的靶眼要帥氣那麼一點。
所以那時候還上小學的卡梅麗塔,憑借朦朧的好感,從威爾遜超市偷了一個書包送給他,她沒有彆的東西,隻有這麼點‘手藝’。
而二十年後,再次相見的時候,卡梅麗塔已經在酒吧做了十年陪酒女,韋德也變成了風乾牛油果,還能指望她是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嗎?
其實她根本沒有認出韋德,也沒有認出書包,畢竟當初她偷來的書包是okitty小白貓的,而不是小馬寶莉的。
是的,喪鐘在這點上又騙了死侍。
畢竟那個印著小貓的書包早就壞掉了,韋德是因為總覺得記憶中有個書包對自己很重要,自己做了傭兵後有一天喝多了,去買了各式各樣的小書包。
至於為什麼書包對他重要,跟愛情什麼的也沒有關係。
隻因為書包意味著是用來裝書本的,在孤兒院長大的韋德,小時候就想上學。
這很難,他忍了變態的孤兒院長那麼久,隻因為那貨願意出證明出錢讓韋德上學。
至於為什麼蘇明沒有繼續幫襯死侍嬰兒?
因為他從1980年起,接下來的十年間他都在荒蠻大陸到處鑽,找蜘蛛圖騰,找宇宙立方,找反振金,找科技,建立至聖所來著,記得麼?
而除了他和死侍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安排過死侍的起源故事,即便參與其中一環的多蒂也隻知道一點點邊角,自然不會有人對死侍嬰兒給予額外照顧。
命運在沒有外力乾預的情況下,還會按著某種既定軌道繼續運動。韋德的養父母因為華盛頓大橋上的車禍,養父當場斃命,養母被初號防線送去了醫院。
但到了醫院,依舊有一種情況叫重傷不治,在大橋上她那麼精神其實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