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有些難以理解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眼前的男人自稱是托尼的父親,而自己的父母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她小心地抬起頭來,用雙手抹了抹被淚水模糊的眼睛,仔細地看了看對麵的人。
對方隻是麵帶微笑,大大方方地讓她看。
越看卡珊德拉越是心驚,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像托尼了,雖然年齡上看起來有不小的差彆,但無論是眼睛、眉毛、麵部骨骼,都幾乎和托尼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回憶著記憶裡霍華德的長相,這時才發現,霍華德除了那小胡子,哪裡和托尼都不像。
托尼一直說討厭自己的父親,但留小胡子明顯是跟霍華德學來的,然而胡須可不是什麼遺傳學上的證據。
“那......這?”
卡珊德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傑斯珀女士在一旁摸摸她的腦袋,把一塊餡餅放在她的盤子裡:“先吃點東西,不要覺得是爸媽害了你,哪有父母會害自己的孩子呢?你喜歡托尼,想要和他在一起,當然沒問題,如果他能加入,對我們的事業也大有幫助,那何不一舉兩得?”
“我有點不明白......托尼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裘德把喉麥頂在脖子上,當年阿曼達用剪刀切斷了他的氣管和頸動脈,破壞了聲帶,現在他隻能這樣說話。
“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媽媽是誰,一切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頭發花白的裘德發出了風箱一樣的喘息聲,他看著頭上的吊燈,思緒回到了十六年前,回到了那間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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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裘德也並不是什麼狂熱的九頭蛇信徒,他叛變神盾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畢業後就分在瓦倫蒂娜的小隊裡。
某一天全隊人都攤牌了:‘九頭蛇萬歲,裘德,你選死還是選活’?
選死的話,不光裘德自己得死,當時還在談戀愛的阿曼達也要死。
選活的話,未來就能升職加薪,住上大房子,開上豪華車,成為分部長,走上人生巔峰,順便一提,九頭蛇醫保還包含牙醫。
隻是略微考慮了一下,裘德就叛變了,這兩個選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而事情原本挺順利的,直到兩年後。
阿曼達差不多到預產期了,兩人去了醫院,當時病房裡沒有彆人,所以裘德說想要讓阿曼達一起叛逃。
兩人到更好的地方帶著孩子好好生活,但是她抓起床旁給孩子準備衣服的剪刀,給自己的丈夫來了一刀,因為她父親就死在九頭蛇的手上。
好在當時阿曼達因為情緒激動必須立刻生產了,她隻能打電話通知彆人來善後,來的是瓦倫蒂娜和她的外勤小組,那一隊人都是九頭蛇。
說是幫阿曼達處理屍體,拖屍體出門後立刻就對裘德進行了各種搶救。
有兩台手術同時進行,在醫院的急救室中,阿曼達生下了兒子。
而和她一牆之隔的醫院後巷裡,九頭蛇潛伏在神盾局中的特工們則在搶救裘德。
裘德原本是重傷垂死的,但實驗版的無限處方被用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活了,隻是失去了正常說話的能力。
瓦倫蒂娜想要殺了阿曼達,偽裝成難產大出血什麼的很容易,但裘德用指頭蘸著自己的血寫字,請她放過自己的妻子,就算兩個人立場不同,阿曼達也是他的妻子。
瓦倫蒂娜心軟了,她從來都不是特彆合格的九頭蛇特工,她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小姐而已。
幾小時後,她告訴生產後的阿曼達,裘德屍體火化了,骨灰丟下水道了。
阿曼達隻是哭著搖頭,托付她把孩子帶走,找一家正常的人照顧,她無法接受自己和一個九頭蛇生了孩子。
瓦倫蒂娜把孩子送到了匈牙利的一家孤兒院裡,那裡是神盾局的一個掩護,但也有孤兒院的功能。自然,她也通知了裘德,告訴他他的兒子在那裡。
新生兒體質有點脆弱,需要住一段保溫箱,每天還需要母乳喂養,而裘德在手術後也需要時間恢複,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走孩子。
因為那時瓦倫蒂娜和她的其他手下還沒有暴露,她還潛伏在神盾局,所以外部的事務都被交給了裘德代管。
他舉起了九頭蛇的大旗招募人手,從瓦倫蒂娜那裡獲得資金,組建了自己的九頭蛇分部,其實也挺忙的。
他把嬰兒在孤兒院‘暫存’著,但等到他一個月後,什麼都準備好了的他去‘接’孩子,卻看到了喪鐘和霍華德出現。
喪鐘是什麼樣的戰鬥力,裘德心裡清楚,自己就算帶一個九頭蛇分部的人來,也不是那一個人的對手,那是真正的惡魔化身,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