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後艙門打開,尼克弗瑞麵無表情的黑臉頓時就把看日出的好心情全部敗壞完了,他的黑皮衣在狂風中如同蝙蝠翅膀般張開。
娜塔莎翻了個白眼,站了起來,把紅色的發絲捋到耳後:“這就是你約我在這裡碰頭的原因?打擾我看日出?”
“一部分。”弗瑞後退兩步,示意她跳過來:“跟上來,有點事情。”
娜塔莎伸出手,手腕處的寡婦蟄射出一條鋼纜,纏上了機尾,她輕鬆地蕩進戰機,哪怕腳下就是數百米的高空。
“先把之前答應的報酬給我。”
她毫不客氣地問弗瑞要東西,鹵蛋想在神盾局內部搞什麼鬥爭都不關她的事,神盾局對於自家老板的計劃來說隻是個棋子,至於這棋子是騎士還是主教,隻有用法上的一點區彆而已。
弗瑞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水療卡來,拿在手裡卻沒有交給她,而是問:“事情辦好了?沒有被人發現?”
娜塔莎朝駕駛室看了一眼,笑著點點頭:“一如既往。”
鹵蛋把卡片交到了她手裡,關上了艙門坐到一旁:“接下來就是公事了,我懷疑我們的新局長被外星人寄生或者替換了,我需要你駕駛昆式回到三曲翼總部,配合正在趕往那裡的美國隊長,撥亂反正。”
“你怎麼知道他在前往三曲翼?”
娜塔莎放下了步槍,舒展了一下腰肢,那緊身的黑色皮裝讓她看起來充滿誘惑力。但弗瑞還是那冷冰冰的表情,仿佛就沒有把娜塔莎當女人看:
“因為史蒂夫和巴基的製服是我交給他們的。”
娜塔莎笑著朝他擠擠眼睛,坐到了弗瑞身邊拿肩膀頂頂他:“你給他們裝了追蹤器和竊聽器。”
“隻是必要的手段,我們都了解史蒂夫,他做事隻按自己的喜惡,有一套獨特的價值觀,而這是最不保險的。”
鹵蛋十分平靜,一點虧心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竊聽並且追蹤美國隊長隻是必要手段。
黑寡婦露出個‘你真黑暗’的促狹笑容,監視美國隊長,又讓自己到那兩人眼前演戲,估計隻有弗瑞這家夥能做出來了:“那你又怎麼懷疑新局長是外星人的?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他呢。”
弗瑞的獨眼看了看她,像是在思考什麼,不過幾秒之後他還是回答:“喪鐘告訴我的,我覺得是個機會。”
說著,他指了指機艙中不遠的黑色屍袋,那裡有一具殘破的蟲子屍體,他相信娜塔莎會明白自己的計劃。
如果新局長是外星人,那麼就做掉他。如果不是,就做掉他後用這具屍體頂包。
紅房子的訓練,最多的項目就是殺人,怎麼殺,殺了之後又怎麼處理或者偽裝屍體,黑寡婦絕對是其中的專家。
“那我得趕在美國隊長之前,做完那些工作,讓他看到該看的。不過這任務可不太好界定啊,究竟是公事還是私事現在還說不好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像是覺得有點小毛刺一樣地在寡婦蟄上摩擦了幾下。
弗瑞站起身來,走向駕駛艙:“他們開著皮姆的甲殼蟲汽車,你則會駕駛地球最先進的戰機之一,同時從紐約出發,你覺得誰會先到華盛頓?事成後你告訴隊長,紅骷髏在佛羅裡達的卡納維拉爾角,他的注意力就會全放在宿敵身上了。”
“現在開飛機的駕駛員是誰?你當著她的麵說這些可以麼?”
娜塔莎跟著進了駕駛艙,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華裔女子。
弗瑞拍拍梅琳達的肩膀示意她和娜塔莎換位置:
“這是鐵騎,神盾局三級特工,她也是佩姬卡特的學生,是可以相信的人。”
娜塔莎歪著頭看看梅琳達,這個女人把飛機切換成自動駕駛,然後笑著站起來和自己打招呼。
看似很客氣,但她的肢體動作多少有些防備,還站在弗瑞身後,八成是個被弗瑞洗腦的工具人。
不過娜塔莎是特工,她笑著走過去抱了抱梅琳達,一副親姐妹的樣子:“你好,我是娜塔莎。”
梅琳達有些僵硬,她不覺得被黑寡婦擁抱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反而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之所以戒備,就是因為害怕。
她雖然也是不錯的特工,接受了佩姬的小灶訓練,但和傳說中的紅房子殺手相比,她自覺差得遠了。
不過她還維持著必要的禮貌,笑著摸摸娜塔莎的後背,和她貼貼臉:“久仰,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黑寡婦。”
“嘻嘻,也許你跟著佩姬訓練的時候,我就藏在暗處看著你也說不定哦?”
娜塔莎以開玩笑的語氣回答,同時和梅琳達錯身而過,坐在了駕駛座上,熟練地開始調整各種機械設置。
梅琳達打了個寒顫,她覺得黑寡婦果然很黑暗,比弗瑞要黑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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