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紅龍女王的孜孜不倦努力下,大門終於被燒出了一個小洞。
不大,也就差不多和棒球一樣大小,康斯坦丁喪心病狂地設計了足以一米厚的抗魔大門,還雕刻了種種防護符文,加持各路魔法,實在是拖延太久了。
這也得虧倉庫中是人蝠和哈立德這種小學徒,如果換成魔督或者巫師薩爾貢,她估計自己至少得花一個月時間才能打開這扇門。
不過,事情沒有如果。
黑暗中的瑟茜抬手把狂笑著的金色先鋒丟了出去,強大的魔法直接把對方按入牆壁並融為一體,就像是把草莓放進酸奶那麼容易。
她沒有關注接下來還有什麼人代替金色先鋒撲向了她,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容,舉起了一隻手。
黑鑽從門上的破洞中飛來,裡麵的天蝕還在發出詛咒和怪叫。
特殊的黑色碎片穿過了熾熱的龍息,帶著斑斑點點的火光飛向瑟茜空著的手。
巫術的能量是混亂的,是狂暴的,用咒語和手印進行施法,則是秩序施加給巫術的規矩。
原始的巫術和魔法並不需要規矩,它們無序也依舊存在,有著屬於混沌的本質。
以思想改變現實,就是魔法能量的內核。
比如說神明們,他們施展神力是不需要咒語的,電水火風仿佛都信手拈來,那就是巫術最原始的麵貌,隻需要一個念頭。
而瑟茜如今已經摸到了成為神明的門檻,她已經不需要咒語和手印了,隻要大膽去想,巫術就如她所願。
這種感覺好極了,眼看著黑鑽就要落入她手,瑟茜對於接下來的計劃就更加有把握了。
之前跟盧瑟搭夥無非是互相利用,光頭的隊伍需要一個法師,而女巫需要一個擺在前麵吸引注意力的靶子。
雙方合作,是你好我也好。
但如今珀佩圖阿大勢已成,瑟茜需要為自己留點後手,這個後手就是天蝕。
她看出了毀滅軍團可能要走上兔死狗烹的老路,那麼自己不想落入相同下場,自然要展現出值得珀佩圖阿高看一眼的力量。
多元宇宙之母總需要一個人為她點雜辦事,那......她也應該不介意把沒用的禿子科學家,換成強大的巫術之神吧?
瑟茜出生在古希臘時代,城邦之間戰亂不斷,她早就明白現實的殘酷以及力量的可貴。
而那也是一個哲學家和思想者輩出的年代,就像某位哲人曾經說過。
‘被熊追獵的時候不需要跑得過它,隻要跑得過你身邊的朋友就行了......’
現在就是這個道理,她想要比盧瑟更強,從而在可能降臨的淘汰清洗中幸存下來。
短時間內再度提升實力依靠修煉是不現實的,可依靠外物可以做到。
成為天蝕的宿主就是一個選擇,天蝕是曾經的上帝之怒,而怒火是無序且混亂的,其屬性和原始巫術以及魔法都很合拍。
她也做好了各種準備,以便能被寄生的時候保持住自己的心神和意誌,自己控製自己的身體和力量。
盧瑟變成了半人類半火星人的怪物,但也不過是珀佩圖阿的眾多造物之一罷了,等到多元之母看到自己成了巫術之神後,自然會把沒用的造物拋棄掉的。
這就是瑟茜的計劃,她早就看出了珀佩圖阿身邊隻需要一個神而已。
很久以前女神塑造了監視者,反監視者,世界鑄造者這三神,這三位後來也推翻了她,珀佩圖阿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看著天空中的黑鑽越飛越近,瑟茜微笑著控製它減速,她可不想現在就被其鋒利的邊緣割傷,畢竟她還得準備一下才能接受寄生。
然而就在這時,從紅龍的烈焰中突然飛出一塊黑影,撞上了半空中的黑鑽。
隻見那東西一舒一張,卷起黑鑽後嗖地一下就沒影了,那是一種非常詭異的傳送術,甚至瑟茜從來都沒有見過。
她的笑容僵住了,雙眼中瞬間燃起了殺意和怒火。
“誰?!是誰破壞了我的計劃?!站出來!無膽的老鼠!”
她像是瘋了一樣四處揮灑她的魔力,猶如草坪的噴水灌溉係統一樣,紫色的魔法光束不要錢般胡亂發射,把笑著的那些人挨個掃飛。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她,跟彆說站出來承認自己奪走了黑鑽了。
“門打開了,我的報酬戴安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