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人道精神的雇傭兵咂吧了一下嘴,揮揮手又命令一具屍體跳下去,而這次,聯係中斷的時間反而長了一些。
蘇明沒有說話,隻是乾脆地直接擺手讓更多的行屍一起跳,細細品味著差異之處。
如果不是重力在這期間不斷改變,那麼從墜落到消失的距離,看起來是根據身體對黑暗能量的抵抗性來決定的。
因為這些是利維坦士兵的屍體,他們生前就處於被零號物質半同化的狀態,如今投入高密度的黑雲裡,被瞬間轉化也是難免的事情。
不過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蘇明倒是放心了,對於自己的抗性問題他倒是不擔心,至少黑暗物質是無法同化x金屬的。
留下寥寥無幾的黑燈行屍,命令他們散開,去每個岩壁旁的洞穴或者通路中找有價值的玩意,蘇明縱身跳進了黑色的烏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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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黑燈喪屍在漫無目的地徘徊著,心中充滿了冰冷的怒火,這是對於生者的仇恨,以及對於最新命令的困惑與不解。
什麼樣的東西是有價值的玩意?它不懂,什麼東西對於死者都沒有價值,除了殺掉活人,那些溫暖的血液和腦漿才會讓它們感覺到片刻欣慰。
然而就在它來回徘徊的時候,從一旁的岩縫中突然飛出了一隻小小的蟲子,看起來像是灰塵一樣,絲毫不顯眼,轉瞬之間,那隻飛蟲就鑽進了它的鼻孔。
行屍站住了,像是木人般僵硬,它眼中的綠光也在漸漸消退,整個人的皮膚開始向著黃褐色轉變,就連進入體內的零號元素,都被像黑水一樣吐了出來。
短短十幾秒後,這具行屍就活了過來,胸腔有了起伏,而臉上也有了表情。
他抬起手看了看,皮膚下有無數的蟲子開始孵化以及湧動,就像是一個個皮下的小鼓包掀起了淡淡的漣漪。
他背起手來,看著眼前的黑色煙柱,麵無表情地歪歪腦袋,身上原本土黃色的軍裝也被無數的蟲子取代,密密麻麻的黃褐色蟲子吃掉了衣服,隨後開始改變顏色,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重新出現在了其主人的身上,九頭蛇的徽章也浮現在臂膀。
“桑宗.....”他開口自言自語地發出了古怪音調,但很快調整了一下聲帶的構造,扭頭走向了九頭蛇們的屍體。
在殘破的半機械人零件堆中,他找到了被分成兩半的蝮蛇,將屍塊勉強拚在一起後,他半蹲下來吐出一些蟲子,帶著粘液和黑水流進了因為死不瞑目,嘴巴張得大大的蝮蛇口中。
“起來吧,我的朋友。”蜂巢站起身來,背著雙手後退了幾步。
屍體抽搐了起來,像是通了電一樣在地麵上亂抖,無數蟲子開始修補傷口,另一些則去激活心臟和大腦。
蜂巢和喪鐘交手其實隻是幾分鐘前的事情,在他看來,蝮蛇還有救。至於那些機械士兵,隻是消耗品,不值得去救。
肉眼可見的,那些蟲子就像是縫葉蟻一樣縫合了她的屍體,隻是十幾秒後,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聲,眼睛睜得渾圓的蝮蛇猛地坐了起來。
她咳嗽了幾聲,伴隨著吐沫噴出了一些蟲子。
發現自己在地上坐著後,她趕緊爬起來拍打著自己的衣服,看向身邊那相貌陌生的人。
“你是誰?我怎麼了?”
一個熟悉的思維連通了她的大腦,蜂巢那斷斷續續的聲音響了起來:“喪鐘,把你殺了,我,複活了你。”
蝮蛇看了看自己身上斷成兩半的衣服,上麵滿是血跡,但是在斷口出,她雪白的皮膚毫發無損。
她鬆了口氣,裹緊了衣服:“原來是你,蜂巢,看起來你也在他手裡吃了虧。”
“是的,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喪鐘果然很強。”蜂巢沒有任何避諱,他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黑煙柱:“但不是隻有他有計劃,我也有。在交手的時候,我就分出了一部分蟲子,隱藏在這裡的角角落落,一旦出現了不理想的結局,我依舊可以卷土重來。”
“你是怎麼複活我的?用蟲子?”
蝮蛇露出了有點嫌棄的神情,雖然活著是很好啦,但九頭蛇複活人的手段很多,偏偏身邊這位掌握著最惡心的一種。
蜂巢看到了她腦海中的猜測,也並不生氣,他救蝮蛇是因為她對大業有用,而不是出於任何私人情誼,也不是為了聽她說好聽話的。
“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我們兩個都急需補充營養,現在的肉體隻是臨時被激活,透支了潛力,為了順利活下去,這個給你,可以不吃皮。”
蜂巢伸出手來,密集蟲子形成的觸手,從一旁撿起了一個機械戰士的腦袋遞給了蝮蛇,他自己也拿到一個,像是敲椰子一樣敲開,埋頭吃起了裡麵麻辣豆花一樣的東西。
蝮蛇深深歎了口氣,被這樣複活就是有後遺症,她接過了那個腦袋有些無奈地問:“帶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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