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斯巴達星現在確實很亂了,克裡人的目的達到了。”
飛船抵達目的地,停在了斯巴達星球的外層軌道上,傳感器顯示了地麵上的情況。
琴酒鬆開安全帶,把自己金色的長發挽到耳後說道,她的頭發帶著一點點鉑金色,在星光中十分漂亮。
這種時候黑客技能用處不大了,因為混亂的戰爭破壞了絕大多數通訊設施,交戰的各方就像是泥潭中的幾隻野豬一樣撕咬糾纏。
不存在指揮或者什麼戰術,能入侵的通訊中除了臟話就是慘叫,聽那些毫無意義。
“克裡人對這顆星球毫無興趣,斯巴達如果有什麼珍貴資源,也不會是旅遊星球了。”蘇明活動了一下脖子:“話說這次以後,他們的遊覽項目應該叫‘戰後廢土’幾日遊?”
“唔,聽起來還不錯。”琴酒笑著想了想,她還真有點想報個旅遊團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克裡人艦隊果然也不在了啊。”
“我說過,至高智慧精明的很,目的達成絕對會溜,連維持艦隊在軌道上懸停的能量都不會浪費。”蘇明看著遠方的太空,像是在等待什麼:“現在隻要等銀河議會入場,我拿他們收個尾,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銀河議會......”琴酒若有所思。
蘇明注視著太空,行星係的中央是一顆白色恒星,就像是一個大湯圓:“克裡人和希阿人雖然有著立場衝突,但也具有共同點,他們和阿斯加德一樣,都是戰士社會,值得誇耀的東西往往是武勇以及戰績,對於武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可難不住琴酒,作為女武神她幾乎想都不用想就做出回答:“榮耀,戰士的榮耀是最重要的。”
“那麼傑森的父親是怎麼死的?”蘇明誘導性地提問。
“死於暗殺,從數千米外的身後開槍......你是說這不是克裡或者希阿做的?他們有可能把這種武器交給本地人,借他們的手來這麼做。”琴酒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是個問題。
就像是蘇明說的一樣,越是強大的武者文明,越是不屑於在敵人身後開槍。
克裡的戰爭模式就是那樣,就算占儘優勢,也非要麵對麵地決一勝負那才算勝利。就算要滅彆人全族,也要滅得對方心服口服那種。
希阿也差不多,雖然他們聽從皇帝的命令,背後開槍殺人不是沒有發生過,但那不是德肯執政的時代,現在的皇帝可是非常在意榮譽的人。
“不會的,這種數千米外開火就能把人汽化的武器,放在銀河係都能算得上是先進的單兵武器,對於克裡和希阿的貴族也都有威脅。”蘇明抱著自己的胳膊,平靜地抽起了煙:“如果換成你,你會為了幫猴子爭奪猴王之位,就給它一把可能威脅到人類的狙擊槍嗎?”
琴酒聳肩,從他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自己點上:“不會,不過對於克裡和希阿來說,斯巴達人就是猴子嗎?”
“最多是猩猩,不能再多了。”
他說了個冷笑話,斯巴達的各方麵實力都無法和兩大帝國相比,而且是天塹般的差距。希阿和克裡的武器能夠直接熄滅行星係的恒星,斯巴達卻不光沒有超級強者,連太空艦隊都沒有。
女武神遺憾地搖搖頭:“真可悲,儘管知道宇宙的殘酷,但落後的種族一定要麵臨這麼悲慘的結局嗎?”
“銀河議會在很多覺得自己可能要麵臨悲慘結局的種族來看,不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加入或死,簡單的選擇。”
蘇明露出一抹冷笑,他從自己的腰包裡抽出神金高斯,慢條斯理地開始保養:
“議會製聯邦的政客們啊,最擅長的就是利用殺手排除異己後撿便宜了......對了,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在另一個宇宙是地球最好的刺客之一?那時候的生意大多數都來自於一些滿臉謙卑笑容,穿著西裝帶著秘書的體麵胖子們。”
琴酒的目光則落在金色的槍械上,她看著那槍身上充滿希臘風格的美女浮雕群,那些豐滿的女性們隻穿一條窄窄床單,手裡拿著葡萄或者美酒,端莊的笑容中充滿了魅惑之色。
感受到武器上陌生的神力,她立刻用‘你在逗我’的眼神看著蘇明,這就是那個奧林匹斯神係的造物?這也太不正經了吧?
“你拿的是什麼?”
“一把狙擊槍,高斯科技,搭配神之金屬,融合了火神的神力。”
蘇明捏了捏她的臉,這把槍的外形是有些爭議,但這是藝術啊。
說到遠程武器的問題,他也就是想起來把自己的步槍拿出來擦擦,儘管放在空間袋裡不怕落灰,可現在等待銀河議會的艦隊抵達,閒著也是閒著。
琴酒眯起了眼睛,有些疑惑地問:“儘管我知道希臘神係一直很喜歡床單,但這真的有些超出想象了,這把武器真能殺人?”
“啊,沒錯,彆看它花裡胡哨的,可是開火的時候手感很好。”蘇明把武器靠在椅子邊上,抱起琴酒放在自己腿上:“主要就是那個火神特彆不正經,我給你說啊......”
“不許岔開話題,你說的那個戴安娜,是不是通過這種暴露的著裝打扮誘惑了你?而不是因為她對你的忠誠、以及展現出的武勇魅力?”
琴酒摟緊了他的脖子,她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了。
作為女武神,她可不允許自己的男人身邊出現‘花瓶’來分享。
蘇明回憶了一下戴安娜平日的打扮,好吧,亞馬遜戰士平日裡穿著確實很清涼。但要說亞馬遜展現魅力的方式?呃......
武勇,恐怕戴安娜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
“彆胡思亂想,戴安娜拿出全力的話我都隻能用計謀才能贏她,再說她一直跟著一群人組隊當超級英雄,對於個人榮耀已經看得不是那麼重了。”
他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又輕輕揉了揉細軟的金色發絲。
琴酒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原來又是個愛做義警的傻瓜,你對於她的態度一直很模糊,糾結的也是這一點嗎?”
“我是普通人,恐怕永遠不會有那種無私付出的英雄精神,我可以幫她做一些事,但她的朋友可不全是我的朋友。”
蘇明伸出手指點了她的鼻子幾下,嘴裡還配上‘嘟嘟’的聲音。
“明白了。”琴酒抓住他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她閉著眼睛的時候麵孔顯得柔和很多,就像是文靜小女孩一樣:“你在那個世界有朋友嗎?我是說,可靠的男性。”
蘇明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畢竟在戰鬥中,人人都知道有兄弟照應才更安全。
所以他在她的腦袋頂上印了一口,又給她順順毛:“放心吧,我在那邊有一個愛穿一身紅色緊身衣的朋友,他不光跑得飛快,還是代表祥瑞的祭品,對了,他也是一個宇宙最後的保險。”
“......還有嗎?”
琴酒的小嘴扁了扁,她下意識就覺得吧,被稱為‘祭品’的人好像不是那麼靠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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