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白駒過澗,在霍華德滿是橄欖油的婚禮之後,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幾年。
蘇明這些年一直都十分低調,除了在卡瑪泰姬觀察宇宙立方的變化之外,就是鍛煉身體保持狀態。
偶爾去斯巴達旅遊一圈,或者到華納海姆小住一些日子,每天都過得不錯。
這一天,就在他回到公司查賬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霍華德的電話。
“上帝,終於打通了,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電話裡的霍華德聲音憔悴,而且急吼吼的根本不給蘇明說‘喂’的機會。
“我?老樣子,出去旅遊,四處亂逛。”蘇明把電話聽筒夾在肩膀上,空著的手去扭酒瓶的蓋子:“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如果隻是為了閒聊,那我可要掛了。”
“彆,彆,聽著。”霍華德那邊傳來了深呼吸的聲音,氣流吹得聽筒沙沙響,他壓低了聲音:“我和瑪利亞需要幫助,咳咳,特殊的幫助。”
蘇明心中一動,但是放緩了語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我們見麵再談,你在哪裡?”
“長島,我的彆墅。”
霍華德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作為後勤處的高層,他的電話和通訊都是被監聽的。是擺在明麵上的監聽,如果你敢屏蔽,那就說明心裡有鬼。
不光是他,所有的後勤處領導都是一樣,電話現在已經不再是安全的通訊手段了。想要搞些小秘密?那麼就得見麵談,像原始社會一樣。
“嗬嗬,那是人家瑪利亞家的彆墅,你是上門女婿。”
蘇明慣例般地嘲笑了霍華德一番,然後決定去看看,要知道這麼多年霍華德雖然麻煩不斷,卻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喪鐘幫忙。
“我等你,快點。”霍華德掛了電話,他少見地沒有反駁,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忙。
“嘖。”
蘇明放下了不斷傳來忙音的話筒,端起酒杯喝完裡麵的酒水,他看著窗外的大海,思考了片刻後轉身離開。
瑪利亞家的彆墅距離威爾遜企業總部的距離並不遠,開著車的他沒過多久就停在了庭院門口,保鏢們替他打開莊園大門,而後他徑直開車停在了主屋門前。
這座房子還是那麼漂亮,白色的門廊以及紅色的磚牆,而霍華德夫妻二人已經在門前等著他了。
霍華德還是老樣子,除了老了一點之外,那小胡子還是那麼銷魂。而瑪利亞和婚禮時相比則變化很大,她雖然從小蘿莉時代就很漂亮,但現在更是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她懷孕了,隻不過臉上沒有什麼要做母親的喜悅,看向蘇明的目光中隻有悲哀和祈求。
蘇明把車子鑰匙丟給管家,自來熟地走進屋子,故意拿霍華德打趣:“找我來是打麻將嗎?可現在還是三缺一啊。”
“上帝呀,彆開玩笑了。”霍華德翻了個白眼,拉住他的胳膊朝著彆墅深處走去:“有個很麻煩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帶著喪鐘來到書房,在書架上摸索了幾下,這書架就緩緩滑開,露出了後麵的一個單間。
在像是做賊一樣四周看了一圈後,霍華德又掏出古怪的儀器檢查了一番周圍,才小心翼翼地帶頭走進密室,把暗門關上。
蘇明觀察著這間房子,看起來這裡被霍華德改造成了臨時的實驗室,除了各種實驗器械之外,還有一台極為原始的計算機,以及鋪麵了桌麵和半邊地板的稿紙。
他走動了幾步,拿起桌上盛著藍色液體的試管聞了聞,又逗了逗籠子裡的小白鼠。
“怎麼?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不光研究物理學,現在也對化學以及生物學感興趣了嗎?”
霍華德搖搖頭,費勁地坐回椅子上,他顯得有些精疲力竭:“不,是關於我和瑪利亞的孩子。”
他揉搓著自己的頭發,就連小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說吧,具體什麼事情我聽完才能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