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必須死,因為死在集中營裡的人可不是隻有萬磁王的父母,還有千千萬萬的其他人。
而這個如今看起來普通的,戴著眼鏡的老實人,當年可是施密特的最大幫凶。
後悔?早乾什麼去了?人啊,不是死到臨頭就不懂得懺悔的真正含義。
不過萬磁王自言自語說完,他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一小摞鈔票,用兩枚硬幣夾著,飛到了女人手裡。
事情一碼歸一碼,他畢竟還是殺死了她的丈夫,也許這些錢能讓她接下來過得好一點。
她也是個無辜的人,但仇恨就是這樣蔓延的,也許她的仇恨有一天會把萬磁王吞噬,但在那之前,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至於她會不會用這些錢,又拿這些錢來做什麼,永遠隻能是個謎了。
萬磁王轉身推開電影院的小門,他手裡還有著一張電影票,他把它隨手丟在雪地中,又看了一眼霓虹燈圍繞的海報,那光亮顯得份外刺眼。
平靜美好的生活與他是無緣的,作為萬磁王,他的未來將為所有變種人活著,為他們伸張正義。而他的生活經曆中隻有黑暗,那麼能想到的手段自然也與光明無緣。
這個人也不知道施密特去了哪裡,接下裡看來還要尋找新的線索了。
可就在這時,他來時的小巷之中,那隨著巷道而彎彎曲曲的黑暗中,驟然亮起了一抹紅光。
“萬磁王......很不錯。”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就像是惡魔在暗處耳語,音量不大,但是每個詞都清晰地鑽進了萬磁王的耳朵裡。
“你是什麼人?”萬磁王看著紅點越來越近,直到黑黃相間的盔甲浮出黑暗的夜幕。
“我的身份很多,叫我喪鐘就好,更多的目前還沒有介紹的必要,以後你總會知道的。”
穿著盔甲的怪人緩步走來,萬磁王試圖發動能力控製對方的裝甲,但是那看似金屬的裝甲卻突然蠕動了起來,長出一根帶著大嘴的觸手,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不由地後退幾步,這種情況超乎他的常識了,這根本不是什麼盔甲,而是什麼活物。
“不用試了,來見你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全套準備,這套看似金屬的甲胄實際上是血肉構成,有種概念叫做殖裝,現在的你還太年輕。”
對方察覺了他的打算,卻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反而輕鬆地擺擺手,示意他沒有敵意,大大方方地說道。
“你想要做什麼?”
萬磁王心中還是鎮定的,畢竟這裡可是城市之中,就算對方身上的裝備和道具無法控製,城裡還是有的是金屬。
上到汽車輪船,下到井蓋菜刀,他全部都能控製,隻要鋪天蓋地的金屬碾壓過去,他還沒有見過能擋得住的人。
“嗬嗬,放鬆,我是來和你談條件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談條件’這句話,萬磁王就感覺心中一緊,總覺得自己會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
他後退了幾步,退向街巷的另一麵,雪花落在他的頭頂,漸漸融化在布料纖維之中:“不,我沒有興趣。”
說罷,他轉身就走,對方來路不明,實力不明,還是突然出現叫出了自己的代號。
太詭異了,被那隻獨眼看著,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
“哦?就這樣走掉好嗎?”喪鐘並沒有追他,隻是看著他的背影,用恰當的音量問道:“就算我可以拿出你最想要的籌碼,你也不考慮一下?”
“你什麼意思?”萬磁王停下了腳步,積雪被踩出一個黑黑的腳印。
“嗬嗬,我剛才參觀了你的審問,你在找克勞斯·施密特?”蘇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說道:“你的審問技巧很差,情報能力更是一般,那是個假名,我不光知道他的真名,而且知道他在哪裡,如何?現在有興趣聽聽我的條件了嗎?”
在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各種鐵器就從四麵八方飛了過來,有穿過居民家窗戶的菜刀或者鐵鍋,也有從街道旁拔下的消防栓或者路燈柱。
這些東西都被當做了武器,一股腦地朝蘇明湧了過來,卻沒有立刻砸下,而是和萬磁王本人一起,懸浮在半空之中。
“告訴我!”
萬磁王腳踩一塊井蓋,背著手站在空中,他的破舊鬥篷被直接扯去,露出下麵紫紅色的皮質緊身衣和披風。
“居然穿兩層披風......”蘇明捂住了臉,年輕時期的萬磁王審美觀真的有問題:“打算搶情報了嗎?也是,你把我當做了什麼弱者,打算行使自己強者的權利,但誰強誰弱,還是要碰碰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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