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啊!真過份!”
娜塔莎從地上爬起來,像是小貓一樣揉著自己的臉,吐掉嘴裡的泥土,跺著腳朝天上飛走的身影抗議。
她其實也查到羅慕路斯的位置了,隻不過和琴酒剛剛來到樹海的外沿,她們的目標就被送到了麵前,肇事者那拖著一道細細紅光飛走的身影她們都再熟悉不過。
琴酒從懷裡拿出剛才藏起來的酒瓶拍拍,對嘴猛灌一口,在目標飛過來的瞬間她剛好來得及把酒瓶遮好免得進土,還能轉過身用後背麵對衝擊。
“行了,人也找到了,打上幾槍出出氣我們就回家吧。”
“還說讓我自己調查,結果他又插手了,哼!”娜塔莎掏出手槍來,卻找不到能打的地方:“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打什麼啊?”
看著仿佛隕石墜落般的深坑中,那上半身已經消失了的半截肉體,娜塔莎撇撇嘴。
力度太大,所以磨損掉了麼?這麼說來這個家夥之前應該是光膀子沒穿盔甲吧?
羅慕路斯的褲子是特殊布料製作,所以磨損倒是剛好停留在腰帶上方,看著斷麵上自行蠕動的腸子,還有周圍血肉上冒出的生長肉芽,娜塔莎就知道這是超自愈係的變種人,也就是她要找的羅慕路斯。
但喪鐘既然沒有殺他,就說明這人以後還有用,她們也同樣不能殺他。
琴酒十分淡然地端著酒瓶,跳進深坑裡用腳尖把殘屍翻了個麵,仔細觀察那腰間的斷麵。
“自愈速度很快,這件事本來就是鍛煉你的調查能力,找到人就算成功,也不指望你和這種變種人戰鬥,你老板他就算一直暗中跟著我們我也不奇怪。其實你們每個人畢業任務的時候,他都是暗中跟著的,他不太在乎任務成不成功,反而比較在意你們的安全。”
“這樣麼......”娜塔莎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可聽到琴酒說他保護著每一個人還是有點感動:“那我們回家吧,去檀香山逛街買東西,花他的錢讓他高興高興。”
娜塔莎從寡婦蟄裡抽出幾根細針,這是她在金剛狼被襲擊時撿到的毒針,上麵塗有反自愈毒液,她也跳到土坑裡,把那些毒針一把全插到羅慕路斯內臟上,就像是在敵人墳頭上香一樣,亂糟糟一叢。
看到那些自愈的速度頓時減慢,娜塔莎露出個笑容。
身體能夠自愈,但是精神不能,自愈係變種人的弱點其實就在其精神方麵,而紅房子出來的她們都是折磨他人精神的專家。
可惜羅慕路斯腦袋沒了,短時間內他感覺不到什麼折磨。
“你不回蛛網總部報到嗎?”琴酒跳出大坑,看著積雪的森林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作為瓦爾基裡,總覺得這塊土地死氣彌漫,就像是將來要發生什麼大規模死亡事件。
娜塔莎也用寡婦蟄射出鉤索掛上不遠的樹,從坑底飛了出來,以一個體操動作空翻穩穩落在琴酒身邊:“我可是紅寡婦,而且蜘蛛從來都不是什麼群居動物,說真的,老板把我們都湊在一起,卻依舊沿用了蜘蛛這種代號,我有些看不懂。”
“哦?那你覺得該叫什麼?”琴酒笑著把娜塔莎摟進懷裡,兩人一起向遠處的鎮上走去。
娜塔莎歪歪頭,小手握成拳頭頂著自己下巴:“不知道,在黑暗中群居的生物......老鼠麼?不太好聽,對了,蝙蝠!要不蛛網總部改名叫......蝙蝠洞,我們也換些跟蝙蝠有關的代號好了。”
琴酒搖搖頭,她白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上:“你自己和他商量去吧,但我感覺他恐怕不太喜歡蝙蝠這種生物,每次提到這個詞他語氣都很奇怪。”
“這也是女武神的直覺嗎?”
娜塔莎抬起頭來,琴酒比她要高半個頭,她能看到琴酒英氣的下巴、嘴角,此時那嘴角微微上揚。
“不,是我和他一起生活幾十年觀察到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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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返回了裡海營的蘇明還沒有去聽霍華德的報告,尼克弗瑞就先端著一摞紙找到了他。
麵對喪鐘的提問,他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喪鐘自己翻開看看。
不用翻,蘇明也知道這些畫著鷹抓盾牌徽記的文件夾是什麼,這是戰略科學兵團特工檔案。不過為了配合弗瑞賣的關子,他還是隨手翻了翻。
解密後的檔案,每個人的照片下麵都用黑色印泥蓋著‘陣亡’的字樣,昏黃的燈光下,這些照片上表情或是親切,或是嚴肅的人已經全部不在了。
黑人見到喪鐘看過了檔案,才背過身去開口,語氣顯得十分沉重:“這是這次事件中ssr損失的特工。”
“唔,損失是肯定的,但是不是ssr的特工,我持懷疑態度。”蘇明把檔案丟回弗瑞懷裡,他已經知道這黑炭打什麼主意了。
弗瑞無言以對,特工就是這樣,哪怕死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