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島,威爾遜企業總部,幾天後。
“真好啊,我也想說你的台詞啊......‘我是來談條件的’,感覺就像是解救人質的談判專家一樣,啊,不過你是殺人的專家,這有點不一樣,能給我教教怎麼不讓刀刃碰到頸椎,直接砍掉腦袋麼?”
韋德一邊吃著辣條,一邊在沙發上翻滾著,兩條腿還俏皮地不斷踢著,今天的紐約又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呢。
辦公桌後的蘇明靜靜地喝著酒,他的目光看向遠處地平線上的夕陽,隔海相望的城區顯得雄偉壯麗。
橙色的陽光將整間房間填滿,氣氛顯得非常溫馨,就像是普通的家庭聚會。
隻不過他沒有什麼溫馨的感覺,他的鼻腔中充斥著韋德身上的臭氣,這個家夥在房間裡到處行走,還不斷撲騰,把臭氣揮發得到處都是。
蘇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就像是用巨型刃具打板球,以一個特殊角度和力量拍擊敵人的後腦將腦袋打飛出去,通常用於有盔甲的敵人,以刃具發揮鈍擊傷害的效果。”
“可是你用不著吧?我還沒見過你的大劍切不開的東西。”韋德吃得滿嘴是油,一袋辣條吃完還在不斷舔著手指。
這也是為什麼蘇明選擇看夕陽的原因,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古神進食的,哪怕是隻露出下半張臉也足夠讓人難受了。
蘇明端起酒杯往嘴裡猛灌一口,感受著酒精的氣味掩蓋了空氣中的不和諧,然後再次將酒杯加滿。
“隻是好久不用,偶爾拿出來練習一下。”蘇明晃著酒杯,看著裡麵的酒水泛起波瀾:“琴酒,給他結賬,六萬零四百。”
“沃特?就不能給個整數嗎?”談到錢的問題,死侍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像是腰上真的裝了彈簧一樣。
琴酒的腳步正在不斷側移,目光一直看著窗外,試圖不看死侍的臉僅憑記憶認路走出辦公室去。
“哦,那就六萬。”蘇明衝著琴酒補充一句。
“等等,就算不給七萬,也給個六萬一千吧?為什麼是向下取整了啊?!”韋德發出了靈魂的呐喊。
蘇明輕輕將酒杯落在椅子扶手上,後背放鬆地靠在上麵:“當然是四舍五入了,我一般會替客戶把零頭抹掉的,傭兵這一行也挺依賴回頭客的。”
死侍的眼珠轉了一下,立刻躺在了沙發上,他不走了,他要在這裡把損失的錢吃回來。
根據辣條的成本價來計算,四百美元大概需要吃三千包左右......
這是個艱巨的任務啊,但如果加上方便麵,大力飲料等等主食的話,應該能更快達成目標。
韋德的動靜,絞殺自然也告訴了蘇明,他立刻就頭大無比。付錢的目的當然是要讓表弟趕緊滾蛋,如果這個賤人賴在這裡就麻煩了啊。
從仙宮返回的幾天,真的是度日如年。
“還是準備六萬零五百吧。”先前的話是對琴酒說的,之後才對裝死魚的韋德說:“你還有彆的事情吧?”
“嗯......什麼事情來著?對了,電索的事情,他殺了彼得,這個野獸!”韋德惡狠狠地拉下了麵罩,像是對蜘蛛俠的死心痛難忍。
儘管如此,錢沒到手他是不會走的。
“那不是電索,是滅霸。”蘇明糾正了一下。
“有區彆嗎?”韋德麵罩上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也是。”蘇明舉起酒杯,再次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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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就像你消失時的樣子。”琴酒走到了沙發旁邊,開始把沙發罩還有水杯之類的東西丟進垃圾袋裡去。
被韋德用過的東西需要焚化,尤其是在這個年代。
這不是因為韋德太臟,當然有一部分的原因在裡麵,但是更多的是因為他太容易蛻皮。
癌症和自愈帶來的高速新陳代謝,讓韋德身上的皮膚大多數時候處於斑駁的脫落狀態,就像是年代太久的建築牆皮。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以此可以得知,韋德全身都沒有任何毛發。
那麼之前他從內褲裡掏出故事寶石,為什麼上麵沾著卷毛呢?
以喪鐘的大腦轉速,這種問題幾乎都不用思考就能想出一堆答案,而這些才是最讓蘇明惡心的一點。
是彆人的內褲?還是......更黑暗的東西......?
當然,更重要的是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存在九頭蛇或者其它組織的間諜,像蘇明和韋德的這樣的超級戰士,身體的組織樣本不能落入彆人手裡。
在未來幾乎人人都知道死侍是不能克隆或者複製的,因為那會帶來大麻煩。可是這個年代的人可不知道這點,基因技術剛剛起步的現在,他們沒有不敢研究的東西。
因此可能粘著韋德皮膚的東西最好都要處理掉,防患於未然。
戰後的美國欣欣向榮,各行各業高速發展,戰爭帶來的紅利正在被每個人享受著。
當然,作為戰勝國,他們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覺得所有的敵人都被消滅,已經可以馬放南山了。
這幾天蘇明在收集各方麵的情報。
戰略科學軍團內部依舊在搞辦公室鬥爭,各種急需鍍金的人進入了那裡,天天上演著權利的遊戲,目前還算乾點正經事的,隻有尼克弗瑞的咆哮突擊隊了。
佩姬和史蒂夫,那兩人好像是徹底廢了,成天處於戀愛的酸臭味中。實際上是佩姬被邊緣化了,她乾脆休了長假,和史蒂夫度假去了。
霍華德在原子彈計劃之後不知道又獲得了什麼靈感,最近連麻將都放下了,據打入ssr後勤的眼線彙報,這位物理學天才天天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資。
瓜分德國的回形針計劃被實施,大量的財富,資源,科學家都就流入了美國,比如佐拉博士,目前正在和霍華德做同事。
蘇明當然知道他依舊是九頭蛇,而且依舊是首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