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蘇明一腳就踢癟了他認為是出口的門,隻不過這裡不是電梯,而是更像保險庫。
以人類的思維來思考,這個位置位於牆壁上,怎麼看都是作為交通線比較合理,但異人明顯不是這麼想的。
其實接觸到門的時候,蘇明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這扇不大的門足有半米厚,由一種未知的,看起來有些像是塑料的特殊半透明物質構成。
很輕,但是很堅固,就算以他的力量也沒有將門踢飛出去,隻是讓它變形,露出了一條能夠看到裡麵的縫隙。
而絞殺立刻傳遞了一個信息,它‘聞’到了活人的氣味。
其實很好理解,所謂活人的氣息,就是經過肺部呼出來的氣,帶著彆人身體內部那種感覺,微微濕潤,卻有些陌生的氣息。
蘇明立刻拔出了武器,將大門切了一塊下來,順手裝進包裡,然後從洞口鑽了進去。
這裡看起來像是個辦公室,麵積不小,但是看起來非常雜亂。明顯是已經被搜刮過的,接著又因為失去了能源,裡麵的人被困住了。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了,絞殺說聞到了彆人的氣味,但蘇明和海拉什麼都沒看見。
不是因為四周一片漆黑,而是那個活人是隱形能力者。
“絞殺,找出來。”
蘇明腦中一個念頭,數條觸手就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在空中像是鞭子般揮舞,然後猛然伸向了兩人的背後,將一團像是空氣一樣的東西緊緊捆綁住。
原來在蘇明和海拉進入這個房間之後,那個透明人打算從兩人的入口處偷偷溜出去,結果卻被外星生物抓了個正著。
光線被扭動了,就像是空間在不斷地粉碎,因為外力的接觸,擬態被擾亂,她無法再保持變色龍一樣的能力了。
絞殺死死纏著她的脖子,將她像芭比娃娃一樣吊了起來,她的雙腿不斷蹬著,但雙手緊緊抱著一個嬰兒。
沒必要殺人,她還在給孩子喂奶呢,蘇明讓絞殺把她放了下來,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威脅。
海拉很自覺地就站在了門口,用自己的身體把洞口擋住了,一邊看著自己的指甲,一邊擺出種種體現無聊的姿勢。
蘇明蹲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
“能聽懂我的話嗎?”
女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縮在牆角處,她懷裡的嬰兒還閉著眼睛,隻知道抓著胸部猛吸。
她的神色非常驚恐,汗水讓頭發粘在了臉上,身上的衣服還有被火灼燒過的痕跡,麵對蘇明的詢問,她沒有回答。
蘇明收起了武器,又問了幾遍,換了英法俄三種語言,但是女人依舊縮成一團,從眼神能看出來,她根本不理解他說了什麼,隻是瑟瑟發抖著小聲哭泣。
“嘖,語言不通啊。”蘇明捏了一下眉心,難道要用手語嗎?
海拉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打了個哈欠:“試試亞特蘭蒂斯語或者古挪威語,如果還不行就殺了她,我來讀取她的記憶。”
“人家好不容易活下來,死在我手上算什麼?”蘇明笑著拒絕了海拉的提議,不過古挪威語可以試試,畢竟阿斯嘉德還是個很有底蘊的品牌,也許奧丁以前和異人打過交道呢?
“我......會一點點。”女人終於回答了問題,雖然音調非常古怪,而且吐字斷斷續續,但至少蘇明和海拉都可以和她交流了。
“放鬆一些,我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孩子,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我......名叫塔妮絲。”她用手指指自己,又摸了摸孩子的臉:“是.....這裡的.....負責人,他們......突然闖入,殺死彆人,奪走孩子,我不懂。”
“他們是誰?”蘇明追問道。
“議會.....衛隊。”塔妮絲捂住了臉,像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是類似於烏托邦的國度,他們沒有軍事力量,所謂的議會衛隊,更像是一小支保安隊。
但他們掌握異能更熟練,又經過專業訓練,用來對付其它人綽綽有餘。
看來不是低種姓的人群起義了,反而更像是議會內部發生了內訌。
“阿提蘭現在的總人口?衛隊又有多少人?”
“阿提蘭......200萬人,衛隊,4000人。”女人模糊地說出幾個數字來。
海拉頓時發出一聲嗤笑,4000人?塞牙縫都不夠。就算各個都是超能力者,這個數字也太少了。
如果不是阿提蘭漂在天上,她直接就喚醒大軍壓過來,每個亡靈從骨頭上刮點灰下來,都能把這座城市帶人全埋了。
但蘇明知道,烏托邦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依靠每個人的道德水準來規範行為,大家同心協力建設社會。
可偏偏與之搭配的是最不公平的種姓製度,出生後就決定地位,這真的很有諷刺意味。
現在就有人打算從高處向下鬨革命了。
掌握所有的兒童,這是恐怖組織最拿手的把戲,不管是洗腦培養,還是用來做籌碼談判,事關整個種群的未來,都很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