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時候,整件事沒有結束。”絞殺形成的西裝再次把他包裹了起來,他調整了一下鬥篷變成的領帶:“琴酒準備一輛貨車,我獨自去一趟忠嗣學院。”
琴酒點點頭,又回到了電話旁。
“用餐?”哈米爾用魔法陣升了火,此時正在往黑鍋裡放入類似蛤蟆的東西。
“不了,謝謝,你去幫我看看莫度是不是被撒旦娜迷住了,如果是,就告訴他至尊法師讚同他的決定,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能在女王店裡當烏龜也是難得的機會,要好好體會黑暗生活。”
“遵命。”傳送門再次打開,哈米爾端著鍋走了進去。
至尊法師的用意他大概也能理解,莫度的迂腐卡瑪泰姬人所皆知,他一點也忍受不了黑暗的事物。
這回難得有他能接受的黑暗,自然要多多體會,從而重塑人生觀和價值觀。
“車子準備好了。”琴酒走過來,幫他稍微修飾一下衣服,絞殺有些位置變得不是很合身:“你帶回來的棺材也暗中裝車了,那東西有些像是阿斯嘉德的手術台。”
“差不多,是異人科技。”蘇明開始從背包裡往外掏東西,都是這次行動的戰利品:“這些該給副官的給副官,這彩繪玻璃給我辦公室換上,話說,蘇爾特爾的皮製地毯還沒有製作完成嗎?”
“鞣製上稍微有些難點,我會盯著的。”琴酒接過一件件東西,分門彆類地放到一旁:“隻要把東西送到那裡,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蘇明笑著搖搖頭,他走到辦公桌旁倒了一杯酒:“事情有個疑點,我跑了這麼多地方,依舊沒有找到答案。”
“哦?”琴酒也走了過來,靠在了辦公桌上給自己倒酒,然後和蘇明乾杯,她的大眼睛眨了眨:“是什麼疑點?”
“霍華德遭遇了兩次刺殺,一次是在墓地,一次是在和我的見麵地點。”蘇明揚起頭將酒水一飲而儘:“第一次刺殺發生的時間,就是最大的問題。”
“你是說......”琴酒眼珠轉了轉,突然睜大了眼睛。
“是的,我和霍華德抵達墓地的時間,是正午十二點左右,天氣雖然有風,但依舊晴朗。”蘇明淡淡地說道。
琴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模仿牙齒的模樣:“而第二次刺殺,在你們麵前自殺的是兩個血族。”
蘇明從辦公桌上抄起一摞紙,遞給琴酒:“屍體我們是回收了的,霍勒威對屍體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你猜這報告上缺了什麼?”
“他沒有檢測到任何防曬霜的成份。”
琴酒接過報告也笑了,果然問題就在這裡。
假如吸血鬼需要在白天活動,那麼至少要買威爾遜企業最高檔的防曬霜才行,而這種東西吸血鬼使用的話,因為衣服不能完全遮蔽紫外線,他們不光需要塗滿全身皮膚,就連頭發下麵的頭皮都要抹。
白天塗滿油的刺客,到了晚上就洗得乾乾淨淨的?蘇明可不這麼看。
作為雇傭兵,同樣是殺手,他了解殺手們的習慣。
在殺人之後喜歡洗澡的人很多,他自己也是這樣。但是在殺人之前,洗澡換衣服還要沐浴熏香的,真的沒見過。
小說裡倒是有,西門吹雪,可那也差太遠了。
也就是說,在白天刺殺霍華德的,和晚上刺殺霍華德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夥人啊!
“我早就認識到了這個問題,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兜了一個大圈子,想要看看幕後黑手有沒有動作。”說著話,蘇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惜,我接觸了變種人,血族,異人,惡魔,阿斯嘉德,克裡人和斯克魯人,幕後之人都沒有露出馬腳......”
“聽起來很沉得住氣。”琴酒思考了一下,也喝了一杯。
蘇明點點頭,看著窗外的大海:“所以我有一個猜想,就是霍華德那個貨騙我。”
“為什麼這麼說?”琴酒摸摸下巴,霍華德並不知道斯萊德就是喪鐘,這個舉動沒有意義。
“我和他原本約好在斯塔克大廈見麵,可實際上他半路就在路邊上了車,好像是在等我。”蘇明說著霍華德的疑點,手指在書桌上慢慢劃過:“上車之前他左顧右盼了很久,像是在看有沒有人跟蹤他,確切地說,是希望有人跟蹤他。”
“唔.......”琴酒也看向窗外,她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但是聽起來確實有些可疑。
“接著我們在墓地見到了死去的澤維爾教授家屬,小查爾斯,也就是澤維爾教授的兒子,是個心靈能力者,他能夠讀取彆人的思維,而霍華德在之後的交談中,拉著遺孀剛好躲開了小查爾斯的能力範圍,查爾斯隻是讀到了他們的兩句話,就流了鼻血,無法繼續了。”
“可你現在抓住了殺死澤維爾教授的異人,事實證明他就是凶手。”琴酒抱著自己的胳膊,她感覺事情有些複雜,但答案很簡單:“任務已經結束了。”
“但我現在要看看是誰下了這麼大的棋,把各方勢力都攪進來了,要知道不管是吸血蟲還是方尖碑,一個沒玩好世界就完蛋。”蘇明把酒杯倒扣在桌麵上,留下一圈濕潤的印記:“這是不穩定的因素,不探查出來,我不能安心。”
“好吧,老板,你覺得該怎麼辦?”琴酒認真地點點頭,既然老板打算繼續深挖,她也支持。
“首先讓查爾斯看看他的殺父仇人再說。”蘇明從衣架上取下大衣,套在自己身上,還有軟昵帽子也戴上:“你通知多蒂她們,幫我鎖定斯塔克的位置,他這次賬單要長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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