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歎了口氣,他知道根本原因就是女孩們根本不相信他。
她們的教官肯定玩過類似的把戲。
比如讓陌生的守衛偽裝成救人的好人,良心未泯的帶善人。
打開女孩的手銬,說是要帶女孩逃走。
而如果女孩真的跟著守衛走出房間,那麼必然就代表了教育不夠徹底,扣分挨打都是輕的,很可能直接就被處決了。
利維坦要讓女孩們知道,沒有人可以救她們,她們唯有服從。
身體的牢籠不是最強的手段,這種禁閉設施,精神的牢籠才是重中之重,讓被困在裡麵的人放棄希望,從而接受改造。
女孩們很可能是經曆過血的教訓,知道了半夜不能跟鬆開她們手銬的陌生人走。
“冷靜點,我是美國來的。”蘇明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臉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嗷!”
女孩試圖咬他的手指,依舊在反抗。
小姑娘不知道美國在哪裡,對於秘密組織來說,國家並不是他們勢力版圖的分割線,隻是一個單純的地名罷了。
她們的課還沒上到地理那裡呢。
蘇明抽回了手指,擔心手甲崩掉了女孩的牙齒。
他深深吸了口氣,在電影裡百試百靈的‘我是美國人’也不管用了嗎......現實真是太黑暗了。
“認識娜塔莉亞嗎?我是她的家人找來救她的,她的全名叫娜塔莉亞·愛麗安諾芙娜·羅曼諾娃,喜歡小熊玩偶,養父是伊凡,出生於斯大林格勒,後來住莫斯科,你看,守衛是不會知道這些的,你們以前的情報對紅房子沒有意義。”
被提在手裡的小女孩不掙紮了,她扭頭看了看床上的女孩,顯得非常驚喜。
“真的嗎?你真的不是守衛?”
“不是。”蘇明把小女孩放下,她沒有什麼威脅:“而且真的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
“那我還是不會出去的。”小女孩依舊站在原地,根本不打算出門。
“一會我去救彆人,你們可以在門口看著,外麵那些守衛都被我殺了。”蘇明轉身去釋放床上的女孩,剛才的掙紮弄爛了她的手腕。
在打開了手銬後,那個女孩還是一臉不舒服的樣子,她痛苦地捂著腿。
“我剛才踢空脫臼了。”她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上:“你能抱我出去嗎?”
說著,她還把連衣裙的裙擺往上翻了一點,讓蘇明看她的腿。
蘇明歎了口氣,她們還是想殺他,也依舊沒有相信。
“讓你的室友背你,我還忙著呢。”
蘇明才不會上這種當,她們愛信不信,這裡這麼多的牢房,足有幾百號人,總能找到一個願意相信他的。
有人能牽頭就比較容易了。
兩個小女孩偷偷對視了一眼,為什麼和教官的課程不一樣啊?
不是說男人看到女人的腿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嗎?怎麼這人扭頭就出去了?
真的是人嗎?不會是一副活動的盔甲吧?
“怎麼辦?”之前先被放開的小女孩一臉糾結,她有些想要去門口看看。
床上的女孩自如地落了地,她什麼毛病都沒有:“先聽聽動靜,你不要靠近門口。”
“他的力氣好大,比最強壯的教官還要更強。”先前的那個女孩歎了口氣。
“不想送死就等等,我來偷看一下外麵的情況。”
......................
蘇明打開了對門的房間,遭遇了差不多的待遇,隻不過這裡的兩個女孩試圖色誘他,他絲毫不為所動地離開了。
於是門口又多了兩張好奇的小臉,小心翼翼地往門外張望,還和對門的女孩用眼神交流。
但走廊裡還是那麼安靜,隻有蘇明晃動鑰匙開鎖的聲音。
走廊裡比較明亮一些,女孩們才看到走廊裡東倒西歪的守衛,以及在樓梯口位置地上還放著兩個大包裹。
蘇明讓絞殺把東西放在那裡的,如果不必要,他不想讓女孩們看到共生體的存在,因為本來她們就有受迫害妄想症,見到不能理解的東西就更說不清了。
正在開鎖的蘇明一扭頭,之前兩個房門處就有金色的頭發縮了回去,她們好像在偷看。
蘇明想了想,走到走廊中間,砍了幾個守衛的殘屍,把他們的衝鋒槍和腦袋,都丟到了房門外。
這些巡邏的衛兵她們應該認識,丟過去增加些可信度吧。
不過還是不夠,女孩們無法判斷這是不是教官們的詭計,因為過去也有用衛兵屍體做誘餌的計劃,任何人都是可以犧牲的。
武器雖好,但裡麵有沒有子彈也是問題啊。
反正就是不信。
蘇明也不著急,等把所有房間都打開,每個人都放出來,他甚至可以去總出口那裡等著她們自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