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她被密絲緹拉著在地毯上坐下,喝了幾杯酒後,腦子好像恢複了正常運轉。
這不是奧丁,而是密絲緹的新主人,一個......喜歡惡作劇的怪人,而且膽子也太大了。
冒充奧丁,這毫無疑問是重罪。
不過看在密絲緹的份上,她可以不去告發。
“你們為什麼還不逃走?如果奧丁醒來,那事情就麻煩了。”
“逃避永遠不是辦法,等奧丁醒來,我還要和他談個條件呢。”
蘇明灌下了一杯酒,把胡子擦了擦,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布倫希爾德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其實她也知道,密絲緹明顯沒有再為阿斯嘉德效力的意思了。
密絲緹一直都看著自己的老板,甚至比她以前看向奧丁還要崇拜。
她來到這裡,好像就是見見朋友,眼神中有種故地重遊的感慨,卻不像以前對保護這裡充滿信念了。
“那你們來找我乾什麼?我雖然有艘小飛船,但落在薩卡星了。”
布倫希爾德自己拿起了酒瓶,開始對瓶吹了起來,她好像就打算把自己灌醉。
“我是斯萊德,你也可以叫我喪鐘,我們出現在這裡,是琴酒想知道阿斯嘉德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為什麼要召回你們瓦爾基裡,連海拉的秘密都顧不上了。”
“琴酒?”
“哦,就是我在地球的名字。”琴酒補充了一句。
“地球?”
“就是中庭,米德加德。”琴酒又解釋。
布倫希爾德苦笑了一下,她把酒瓶放在地麵上,低下頭搖晃了一下,像是在透過棕色的瓶子看裡麵的液體。
“我知道,隻不過你現在已經完全是地球人了,說話行為都是.....但我,好像就無法擺脫女武神的身份,就算我再薩卡星偽裝成一個黑人,卻依舊覺得往日的陰影籠罩著我。”
琴酒明顯也回憶起了當初的情形,她們騎著飛馬向海拉衝鋒,口中高喊著為了阿斯嘉德的口號。
但海拉麵無表情地一揮手,她們就全滅了。
布倫希爾德沒有死,是因為她的女友兼副手,希格德莉法用自己替她擋下了海拉的攻擊。
看著愛人死在自己懷裡,這對布倫希爾德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創傷,更何況這些死去的女武神,靈魂落在了海拉手裡。
沒錯,布倫希爾德喜歡女人,男人雖然也行,但還是女人更好。
這是彆人的私事,就連奧丁也管不著,甚至女子之間的愛情,神王還挺欣賞的。
結果就是蘇明的情報還沒問出來,場麵已經變成了布倫希爾德的訴苦大會,她一邊默默流淚,一邊帶著琴酒回憶往日。
琴酒隻能先安慰她,這種情況要是還追問情報,那也太冷酷了,更何況琴酒想起過去也很是傷感。
蘇明隻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她們平複下來。
窗外一片通明,能看到世界樹還在熊熊燃燒。
而隻要火不滅,就說明自己沒有被發現,這是最好的警示器,在國度內任何地點都能看到的大火把。
他現在時間很寬裕,至少要等托爾從蘇爾特爾那裡回來,才有可能醒悟火焰間的區彆。
至於他們什麼時候能意識到奧丁是假的,估計得更久了。
......................
“預兆?你是說就因為一些模棱兩可的預兆,神母們就召回了所有人?”
蘇明挑起一邊的眉毛,和布倫希爾德坐在地毯上對視著,思考著女武神告訴他的情報。
窗外的風帶來了一些深夜的涼意,同時還有淡淡的煙火味道,他用手撫摸著地板上鋪著的毛皮,感受著阿斯嘉德這種類似北歐的風情。
在預言中,芬布爾之冬是一切毀滅的總開端,代表著三個漫長的冬天,分彆是風之冬,劍之冬,狼之冬。
風之冬早就發生了,光明之神巴德爾被榭寄生製成的長矛殺死,光明不再降臨,地球在內的九界都迎來的漫長寒冬。
那是上一次小冰河期的事情了,也就是14到17世紀,接近300年的小冰河時期,北歐被餓死了一半的人類,其它九界也不太好過。
冰霜巨人那時進攻阿斯嘉德,雙方都傷亡慘重。
接下來按理說,應該是劍之冬了。
劍之冬意味著戰火,是一場發生在冬季,聲勢浩大的九界混戰,在那場戰鬥中被預言死亡的神明不計其數。
最後是狼之冬,奧丁會死於巨狼芬裡爾之口。
這些冬天過去,接下來預言的順序才是世界樹起火,亡者崛起,仙宮墜毀,世界毀滅。
難道神母們把中庭剛剛結束的世界大戰,當做劍之冬的開始嗎.....
蘇明暫時沒有看到地球死人太多,會對其它八界有什麼影響,畢竟不信仰北歐眾神,靈魂可落不到海拉手上。
布倫希爾德的情報,不能說完全沒用,但蘇明得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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