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揭示者見麵的黑鵲是不是之前那一隻?這個答案隻有洛基知道,但他是不會說的,他更喜歡彆人猜。
有沒有人願意猜他並不在乎,但是謎語多準備一些,總是很有意思。
不過當如今時機到來,揭示者按照命令開始揭示洛基自己的故事時,這些文字才得以呈現於紙麵上,被不知什麼人的旁觀者看見。
因此,如果洛基所說的旁觀者們真的存在的話,他們能看到第二隻黑鵲去了哪裡。
它去了墨菲斯托的地獄,帶著署名為‘你親愛的老朋友,洛基’這樣一封融合了時間、故事、地點、人物等概念,像劇本更甚於契約的信件。
這個概念不是單純的文學因素,而是和世界產生了聯係的世界概念,這個世界的規則溶於這封信中。
在將信件交予了一個惡魔後,第二隻黑鵲仿佛飛蛾撲火般一頭紮進了地麵的岩漿中,它變成了一團綠色的火苗,一閃即逝。
當惡魔將這信件交到魔王手中時,鮮紅的魔王看著信中的條件,感受著上麵蘊含的力量,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哦?不是很有意思嗎?’
魔王是這麼說的,自稱為老朋友的洛基,送上了毀滅侍女作為訂金,而又許諾會幫助墨菲斯托獲取一樣東西,這件東西在未來能幫助他成為撒旦。
撒旦是個稱號,任何地獄領主或者魔王都想要,它代表著掌控所有地獄規則,直達更高階段的階梯。
墨菲斯托不相信洛基,在他的印象中,那隻是一個阿斯嘉德的小崽子,不,冰霜巨人的小崽子。信任是愚蠢之行,相信彆人在這個世界是死路一條,尤其是對於魔鬼來說。
不過出於某些原因,魔王還是毫不猶豫地下場了,他的軍隊無窮無儘,也正好有些事情他需要驗證。
比如毀滅侍女是不是真的,洛基究竟有什麼底氣和他談條件,以及至尊法師的繼承人為什麼會前往天界。
地獄的生活很無聊,就算是再慘的慘叫,也總會有讓魔王厭倦的那一天,而一個神秘的交易?墨菲斯托喜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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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隻黑鵲去找了小澤莫,在洛基的故事裡,老澤莫死得很早,死於紅骷髏的死亡孢子炸彈。
而小澤莫早日出山,才是洛基想要的發展。
年少聰慧的複仇者,雖然俗套但是經典的劇本,這樣的人更好控製。
因為小澤莫在過去沒有故事,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過去的性格,曾經的思想,更加容易塑造人物。
洛基甚至不用動腦子就能編製好之後的故事,讓他沿著既定軌跡自行發展。
但這時候還不行,黑鴉通過語言暗示和催眠,向小澤莫灌輸了大量的思想和知識,它變相地操縱著他的軀體,取得了早就被未來洛基送過來的命運之石,而後又讓澤莫出麵,聯係了紅骷髏的女兒。
那個瘋狂的女人釋放了大蛇,按照澤莫告訴她的方法。
接下來就是澤莫帶著軍隊進入了仙宮,黑鴉,或者說洛基,才是真正的帶路人,他做過阿斯嘉德的國王,在未來的其它故事裡。
因此他甚至可以無中生有地塑造出種種密道,搭配蓮花夫人的能力,處處通行無阻。
隻有當小澤莫鑄造完成命運之石後,洛基才能在未來將這些石頭送往上古時代,被奧丁在世界樹下發現,從而成為仙宮的傳家之寶。
直到某一天到來,這些石頭會救下托爾一命。
因此當烏鴉脫離小澤莫的身體,化為一縷青煙消散的時候,小澤莫隻發現一直在和他說話的‘心之聲’突然消失了。
接著他才感覺到臉上的刺痛,捂著臉坐在樹下思考,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沒有印象了?
過去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恍然如夢,他如同在夢遊中帶著軍隊來到了仙宮,事情都是他做的,他記得,但是卻好像又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他第一時間就認識到自己大難臨頭,開始思考如何補救,幸虧之前莫名奇妙地喝了一種泉水,他現在的腦子很快。
第四隻黑喜鵲去找了蘇爾特爾,火焰地獄的烈焰讓它的羽毛都騰起了焦臭味。
不過它告訴了蘇爾特爾,老朋友洛基會將托爾帶給他,隻需要火巨人派出炮灰去阿斯嘉德以及華納海姆做些事情,用人質就能脅迫奧丁邀請蘇爾特爾去仙宮,從而發動諸神黃昏。
火巨人同意了,他的信心來自於力量。
因此在之後,洛基突然救走了托爾他們一行人後,蘇爾特爾才會如此生氣,詛咒洛基,因為他感覺被欺騙。
不是因為幻術,而是因為謊言。
殊不知年輕的洛基一無所知,而黑鴉則是年老洛基分離的靈魂,它從遙遠的未來而來,諸神黃昏之戰之後而來。
當蘇爾特爾陷入被欺騙的狂怒,失去冷靜之後,才能更好地吸引各方注意力,這也是老洛基的計劃之一。
第五隻鳥,去找了征服者康,給了那個自大狂一個時間的坐標,一個誘惑。
而康不過是暖場的演員,洛基要給出一點提示,給故事裡唯一不受控製的喪鐘一個思考方向。
是的,謎語和時間有關,一直都有關。
而第六隻黑鵲的任務很簡單。
它一直跟著弗麗嘉,老去的洛基想要多看看媽媽,年輕時候的媽媽對年輕的自己是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