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派他的手下奪走了我的研究產物,他自己注射了那名為超級戰士血清的藥劑。”
博士語帶無奈地說著,他感覺這是自己的錯誤,也許一開始就不該發明它,但是現在木已成舟,他唯有儘力挽回這過錯。
史蒂夫微微點頭,儘管不能理解其中原理:“那東西真的讓他變強了?”
博士托了托眼鏡,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承認:“是的,但那東西也存在副作用,當時的血清配方並不完善,而且,最重要的是接受注射的人。”
“人?”
“是的,血清會強化人體的各個方麵,所以好人會變得更好,壞人......變得更壞。”博士撓撓禿頭,對史蒂夫講解了一下自己研究品的原理。
超級士兵血清sss)不止會作用在人的身體上,也會作用在精神和大腦上,比如放大一個人的野心和本性,擁有力量後更會讓人覺得無所不能。
史蒂夫大概明白了,但博士的話沒有說完,他靜靜地等待,兩人在安靜的營房裡對視,思考著。
“這就是你被選中的原因。如果選一個強壯的人,由於對力量生來的熟悉感,可能會失去對它的尊重。而一個瘦小的人,則更能認識到力量的價值,以及擁有力量後的......憐憫。”
博士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個詞,他不知道英語是不是應該這麼說,但他知道史蒂夫能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史蒂夫思考了一下,他目光堅定地抬起頭看著博士。
“謝謝,我想我懂了。”
厄斯金博士笑了起來,他指了指那邊的行李箱,示意史蒂夫把上麵的酒杯拿過來,他則打開了帶來的酒水,給兩個玻璃杯中都倒上了一些。
棕紅色的酒液和杯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在黃色的營房燈光下散發出像是鮮血一樣的色澤。
博士把一杯酒接過去,指了指史蒂夫的胸口:“答應我,不管明天會發生什麼,保持住你現在的本心。你不必做一個好的士兵,但你要做個好人。”
史蒂夫笑了笑,是的,他確實沒有把握成為合格的士兵,因為他現在甚至都無法正常舉起步槍。
但是做個好人,他有信心,他的父親和威爾遜先生都教導過他要做個正直的人,這也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厄斯金博士示意:“敬小個子的弱者。”
厄斯金博士明白史蒂夫這是在說他自己,他不會忘記自己弱小時的心境,不會因為擁有力量就改變。
博士笑著和他碰杯:“敬弱者。”
然而在兩人帶著笑意正準備喝酒的時候,博士突然把史蒂夫的酒杯奪走了。
“上帝,我在乾什麼,你明天還有體檢的安排,今晚不能喝酒。”
史蒂夫聳聳肩,他認得那瓶酒,是威爾遜企業的產品,1925老窖陳釀,來自於過去的禁酒時代。
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在那時他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父親也是喝酒的,隔壁的湯姆叔叔也是喝酒的,不少人都私下買酒。
史蒂夫不會迷信法律,他有自己的認知和觀念,他以淳樸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來衡量一切。
喝酒賣酒並不是錯誤,享受消費品是每個人類都應該擁有的權利,禁酒令這種壓抑人類本性的法律才是錯的。
不過既然博士說明天要再次體檢,那就不喝了。
他聳聳肩,對博士一臉遺憾地說:“好吧,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再一起喝吧。”
“為什麼要以後?”博士費解地看著他,把兩隻杯子中的酒水彙到一起,晃了晃杯子,陶醉地聞了聞:“我明天又沒有安排,我現在就要喝。”
頓頓頓......
兩人都解開了心中的疑惑,之後的談話就顯得隨便多了,他們氣氛愉快地談論著軍團的事情,以及各自曾經的生活。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窗外的不遠處,尼克弗瑞悄悄轉身離開,他的任務是‘保護’厄斯金博士,是他和瑞德把博士從德國弄了回來,而博士曾經為nazi效力,他依舊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