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們看這些屍體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想要讓我們重視起來,我們早就足夠重視了。”珍瑪邁過了地上的屍體,跟著喪鐘向地下空間的另一端走去。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和黛西,你們其他人都沒有有效手段能夠處理這些感染體,子彈無效,我試過了,手雷也沒有用,必須通過一些特殊手段。”
蘇明招手示意其他兩個人跟上,沒人注意到他手甲露出了一個指關節,而一枚黑色的戒指發出了淡淡的光。
“對了,為什麼沒有任何資料記載你是共生體宿主?”珍瑪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作為神盾特工,她對共生體這種外星生物一點也不陌生。
喪鐘突然從身上爆出一叢觸手,這些觸手還能靈活使用各種武器,並且其上還有小小的月牙形眼睛,滿是尖牙的小嘴......
她立刻就認出了那是個獨特的共生體,和神盾局掌握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隻不過後來因為屍體帶來的錯亂感,她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差點把這疑問忘了。
蘇明無所謂地繼續前進,小王還是像海豹頂球一樣頭頂自己的照明光球,這種默默充當人形燈柱的表現非常符合管家的定位。
“就算知道我是共生體宿主又能怎麼樣?指望黛西的震波能克製我嗎?說實話,就算不用共生體,讓她雙手雙腳我也能贏。”
“吹牛,讓了雙手雙腳還怎麼打?”珍瑪下意識地反駁道,但是菲茲趕緊拉了她的手一下,珍瑪才反應過來,自己兩人其實是人質來著。
她露出了小兔子一樣惶恐的神情。
蘇明並不生氣,年輕人還是少了些見識:
“很簡單,我變形成你們小隊中任意一個人的模樣,陪她喝酒聊天就能搞定她,她心裡一直充斥著各種痛苦,而這就是弱點。”
珍瑪撇撇嘴,她確實知道黛西內心有多痛苦。
黛西的母親死了,和她本人脫不了關係;她父親終生監禁,也有她的功勞;誰和她走得近,誰就得死,簡直就像是東方所說的天煞孤星。
珍瑪捫心自問,如果黛西那些遭遇放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崩潰了。
可即便這樣,珍瑪還是小聲嘀咕道:“你還能變形成我的模樣?可這一點都不光明正大,你不是強大武者麼?怎麼就沒點榮譽感,像阿斯加德的王子托爾那樣,多man啊......”
看著身邊的珍瑪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眼睛仿佛還冒出了小星星,菲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托爾有什麼好的?就因為一身肌肉?
於是菲茲決定這次要是能安然脫身,回到自己的時代他就要開始瘋狂健身,每天把蛋白粉當飯吃,練出一身肌肉來。
絡腮胡子他有了,隻需要留長些就好,再留個披肩長發,從工作間借個大錘子來,到時候珍瑪就會天天圍著自己,再也不看彆的男人了。
想到這裡,也許是夢到了未來的前景,菲茲一個人傻笑了一下,而這讓珍瑪有些擔心地看了看他的眼眶。
蘇明依舊是那麼沙啞低沉的音調,但是語氣中充滿了玩味:“是武者又怎麼樣?武術能殺人,槍支、魔法、計謀同樣能。相信我,如果哪一天連我都遇到了沒有彆的辦法,非得肉搏纏鬥才能拖住的敵人,那麼就代表地球離毀滅不遠了。”
各有心思的科學二人組思緒回到了現實,隨後就沉默不語,這都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自身的眼界限製了認識。
在他們被丟進‘框架’之前,甚至無法理解電子維度;在被丟到未來之前,也不相信什麼逆轉未來。
但是,經曆過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前兩次興衝衝地回到自己的時代向弗瑞彙報,弗瑞都表現得很平淡。
對於黑鹵蛋來說,他們經曆的事情並不稀奇,‘框架’內的第二世界,根本比不上佐拉博士的‘Z世界’,那才是複仇者聯盟級彆的事件。
而通過穿越時間改變曆史走向,塑造出一個平行世界,更是X戰警早就玩過的,人家拯救地球多少次了,X教授都懶得說。
所以弗瑞給小隊每人發了幾千塊獎金就算是打發了,他還要忙著在外星球建安全屋呢。
神盾小隊除了科爾森以外,其他人因為獲得臨時權限,從局長那裡得知了複仇者以及X戰警過去做的事,頓時也蔫了。
本以為自己立了大功,但是和超級英雄們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巨大現實落差。
“真的會有那種敵人嗎?”珍瑪有些呆呆地問道,她知道喪鐘很強,複仇者聯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他手裡堅持太久。
如果真的有什麼存在能逼得喪鐘都不得不近身纏鬥才能拖住,那究竟是什麼級彆的怪物啊?
蘇明歎了口氣,眼前的地下空間另一個出口處明顯出現了人工挖掘的痕跡:“有,但是戰鬥力強大,不代表他們強,你們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就在蘇明打算仔細看看這通向更下層的隧道時,突然間傳來了劇烈的晃動,幾人頭頂開始落下不少的碎石和塵土,那光線照亮的範圍裡更是明顯的一縷縷塵埃。
他隻能無奈地拍拍肩上的灰:“好吧,看來黛西打算活埋我們所有人,我們得去勸勸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