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霍華德,聖誕快樂。”
見到霍華德惡狗撲食一樣的行為,史蒂夫表情古怪地端起了自己麵前的一份火腿,他把盤子放在霍華德麵前,因為他感覺要不快些給霍華德投食,他可能就要餓死了。
“唔,呃,你怎麼也在這裡?”
霍華德不知道為什麼聖誕節要吃包子,但是這包子確實很好吃,他在腦血糖恢複正常水平後才看到了史蒂夫也坐在餐桌旁,還穿著一件喜慶的紅毛衣。
“今天是平安夜,我也沒有彆的親人了,所以在這裡很正常。”史蒂夫十分坦然地回答,他站起來給霍華德倒了一杯水,還拍拍霍華德的後背。
霍華德歪歪腦袋,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佩姬呢,她沒有來麼?”
史蒂夫搖搖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叉子插起一塊肉來:“現在你知道的都比我多,你是後勤處的首席科學家,而我是個畫漫畫的,應該你告訴我她到哪裡去了。”
餐桌上的食物色香味俱全,房間裡的燈光也十分溫暖,可是史蒂夫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失敗。
霍華德好像沒有察覺這一點,他還在餓死鬼一樣地往嘴裡塞東西:“我家裡有些事,已經請假好幾周了,不如你找弗瑞問問?”
“不用了,佩姬是我的女朋友,我居然還要從彆人那裡才可能知道她的行蹤?算了。”史蒂夫擠出一個苦笑,他當然知道現在看似風平浪靜的後勤處實則暗流湧動,也完全理解佩姬想要維持世界和平的決心。
可這永遠不是一個人的事,彆說佩姬了,就連他自己也做不到。
他一直在思考當年暗中給佩姬注射抗衰老血清的是什麼人,對方是不是早已料到這樣的結果,又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一旁處於吊燈淡淡黑影下的蘇明拍拍手,放下刀叉拿起了酒杯,打斷了煩惱的交談:“今天可是過節呢,不要說那些事情,來,為大家歡聚一堂而舉杯。”
琴酒永遠是回應舉杯提議最快的,幾乎是話音剛落,她的酒杯就瞬間出現在手裡了,還十分熱情地幫忙招呼客人。
“來乾杯!今天不喝醉不準走,小王,再去取十桶麥酒來。”
王歎了口氣,他剛剛放下烤乳豬:“十桶?太多了吧”
“我們有美國隊長,這些酒還不夠呢,快去。”琴酒朝小王眨眨眼睛,霍華德明顯是有事來找喪鐘商量的,那她就要拖住史蒂夫,免得他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王微微鞠躬後離開了,他得到沒人能看見的地方使用魔法。
秘客則一手握著雞腿,一手握著酒杯等著乾杯了,她和史蒂夫以及霍華德都從未見過,也不想解釋自己的身份,所以還是沉默比較好。
史蒂夫笑得很勉強,十桶麥酒雖然喝不醉可是也脹肚子啊,可他知道琴酒現在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他也隻能聽話。
“乾杯。”
在琴酒給史蒂夫灌酒的時候,蘇明留下小王照顧餐桌那邊,自己則帶著擦嘴的霍華德來到了書房裡,丟給他一根雪茄。
“說吧,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是去非洲鬨災荒的地方去了嗎?”
霍華德反手關上了書房的門,他歎了口氣收起偽裝的笑容:“如果非洲有人能救我的孩子,那麼我一定會去的,前些天瑪利亞給我生了個兒子,我給他取名阿諾·斯塔克。”
“這不該是好事麼?”蘇明剪掉雪茄的一端,用書桌上的打火機點火。
“問題就在這裡,記錄者的藥劑雖然被我破解了,但他還是留下了後手,阿諾出生後雖然壽命不是問題,但他的基因非常不穩定,造成身體無比虛弱。我找霍勒威幫忙看了看,可他說阿諾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從床上站起來,還需要用機器維持斯萊德,我該怎麼辦?瑪利亞天天都在哭,根本不吃飯,我的心都要碎了。”
霍華德把雪茄握在手裡,垂頭喪氣地坐到一旁沙發上。
“所以你就陪著她一起不吃飯?”蘇明對科學家的腦回路也是服氣了,饑餓這種東西可是不能分攤的。
“那隻是一方麵,我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找熟人,看看有沒有辦法治療孩子。”霍華德揉了揉臉,雙眼中都是血絲:“可惜,看過病例後這些人都表示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你找我有什麼用呢?我是戰士又不是科學家。”蘇明攤攤手。
時間寶石也幫不了霍華德,因為無論如何,他的兒子都難以幸免。
作為科學家,霍華德接觸過原始震金、宇宙立方能量、核武器、新元素以及各種各樣的輻射源。他見過天神異種,還和納撒尼爾及特斯拉在外星生活過,這些過去的事情對於還是普通人的他傷害太大了。
迷信一點可以說是核彈有傷天和,科學一點則是他自身的基因在輻射下產生了突變,他的孩子注定不會健康。
沒有記錄者參與,那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有了記錄者參與,那孩子能活三十年;霍華德修改藥劑,那孩子也就是臥床不起。
時間線上隻有這幾種可能。
除非蘇明回到霍華德誕生的時候,打斷他的手腳,讓他一輩子都不會接觸那些引起他基因突變的東西。
可那樣的霍華德還是霍華德麼?
對世界的影響太大了,不能那麼做。
不過霍華德明顯不知道喪鐘操控時間的能力,想的事情也不是這個。
他十分懇切地說:“我知道厄斯金博士是被你藏起來了,能讓我見見他嗎?作為研發了sss血清的學者,他也許有辦法。”
“超級士兵血清的起源和你認為的不一樣”蘇明搖頭。
“求你,斯萊德,救救孩子。”霍華德抓住了蘇明的手,像是打算拿它擦鼻涕:“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厄斯金在哪裡,你就讓我見見他吧。”
“噫!好吧好吧,但事情恐怕不會有什麼改變。”
他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霍華德的小胡子上都是粘液,惡心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試試,好歹也算是希望。”霍華德掏出手絹來擦擦鼻子,偽裝出沒事人的樣子,跟上了蘇明離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