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腳下有個不大不小的山洞,此時已經被塌陷的碎石堵住了入口,幾縷黑色的痕跡存在於那些碎石斷麵上。
“就是這裡了。”
蘇明低頭看了看,這處山洞明顯很久都沒有人或野獸進出的痕跡,但裡麵有東西,絞殺已經蠢蠢欲動地從宿主肩上露出個頭來。
摩納克謹慎地先釋放防禦魔法:“裡麵是什麼?”
“說不好,也許是一灘活著的爛泥也說不定。”蘇明回答的時候,還似有似無地看了漢克二人一眼。
“傳送進去麼?”摩納克等著他的指令。
蘇明搖搖頭,從腰包中取出炸藥來:“萬一傳送到敵人嘴裡就不好了,我把洞口炸開。”
皮姆的眼珠盯在棕黃色的小包上,那源源不斷的炸藥就從中取出,在洞口外堆了一大眩趺純炊際幟Щ謾?
他突然懂了,原來空間是可以折疊並且縮放的,也許以他的皮姆粒子就能做到這一點,無非是不要把粒子作用在自身,而是想辦法作用在周邊環境中。
隻不過具體要怎麼做,他還得想想,但科學的關鍵就是思路和靈感,有了想法,接下來不斷去實驗試錯就是了。
蘇明安放好炸藥和定時器,眾人讓開洞口位置,隨著一聲巨響和硝煙彌漫,塵封了不知多久的洞穴再度和外界連通。
洞口處傳來呼呼的風聲,這是外界空氣在補償剛才爆炸所燃燒掉的氧,於此同時,隨著氣流的湧動,一股惡臭從洞口噴了出來,差點把摩納克打一個跟頭。
“不行,我就不進去了,你還是想騙我去炸屎,你實話告訴我,這是不是古代斯拉夫人的廁所?”
摩納克用手杖點點自己的鼻子,駕輕就熟地釋放了屏蔽氣味的魔法,同時從口袋中拎出一隻兔子來掐死,嗚嗚地哭著。
皮姆和珍妮特都以看精神病一樣的目光看著他,怎麼這麼大的人了說哭就哭呢?一隻兔子至於嗎?
他們是無法理解摩納克的喪子之痛的,不過珍妮特作為心軟的女孩,大概猜到一點原因,她從地上撿起了兔子的屍體和一些碎石,搭起了一個墳頭,還像模像樣在石頭上用眉筆了個十字架,算是安葬了兔子。
至於她的製服口袋裡為什麼有眉筆和口紅,那就沒人知道了。
蘇明對摩納克的反應無語了,如果真是古代人的廁所,幾百年過去還能有什麼臭味?排泄物早就風化成灰了。
“本來就是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麵堵門彆讓敵人跑了就好。話說你那個小徒弟呢?她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替你的兒女們收屍?”
“上次你見到她那都是十年前了,我的教學方法可和你的卡瑪泰姬不一樣,精英教育明白不?她早就出師了,現在在華盛頓遊曆呢。”
提到他的學生,魔法王子不知為何得瑟了起來,鼻涕也顧不上擦了,也許是她發展的不錯?
蘇明嫌棄地搖搖頭,轉頭看向蟻人和黃蜂女,像是替摩納克解釋:“不要介意,魔法王子他不是精神病,隻不過這些兔子每一隻都飽含他的骨血,你可以把兔子視作他的兒女。”
珍妮特看了那小墳頭一眼:“可既然他那麼喜歡兔子,還要殺它呢?”
“想要火就必須有燃料,想要讓燈泡發光就要有電,魔法也是同樣的道理,想要享受魔法帶來的便利,那麼就必然有所付出,這叫做代價。”蘇明後退了一點,讓洞**的通風換氣能更快進行。
皮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從黑漆漆的洞口處移開:“這麼說起來,還是科學好一些。”
蘇明從腰包中抽出弑神者,金色的彎刀快速變形成劍盾模式:“那是你沒有察覺到代價罷了,內燃機驅動了汽車,而汽車尾氣汙染了大氣。河水帶動了輪機發電,但大壩改變了下遊的生態環境。是地球替科學承受了代價,而如果濫用科技,一旦超過地球的承受與自愈限度,那麼時候一到大家都要完蛋。”
皮姆思考了一番,不由地點頭,環境問題現在確實沒有人重視,但威脅確實是客觀存在的:“你說的對,我們的世界確實處處都需要付出代價。”
“行了,我就隨便一說。”蘇明擺了擺手,弑神者上的亮光更盛了幾分:“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我進去,你們守好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