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儘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時間過去得很快,等到雲歇雨散,已經是深夜了。
兩人躺在獸皮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雖然夏天的山林中夜晚依舊很涼,但對於兩人的體質而言,都不算什麼問題。
琴酒擦了擦汗,在篝火的餘暉下把腦袋放在蘇明胸口,聽著那心臟跳動的聲音,閉著眼睛喘息著。
“你還真是......”
“噓,你聽到什麼沒有?”
摸著琴酒光潔後背的手停下了,蘇明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其實不是他聽到了什麼,而是絞殺聽到了。
天空中有東西在靠近。
琴酒有些累,不過她還是掀起獸皮褥子的一角擋住胸口,睜眼看著天空:“是的,我聽到了,好像是飛機?”
“你穿衣服回家去,我們這裡可不是什麼航線,而且飛機也沒有理由這麼低空飛行。”蘇明拍拍她的PP,而黑黃色的盔甲瞬間覆蓋了他的軀體,紅色的目鏡在黑夜中亮起。
“好,我回去守好家,你小心。”琴酒抓起一旁的裙子套上,撿起武器,還打算把吃剩下的熊扛走。
畢竟不能浪費不是?
然而還不等她離開,從遠處山頭上方就突然冒出了一架起火的飛機。
它看起來像是民航客機,巨大的翼展和機身此時已經熊熊燃燒,在夜空中像是鳳凰一樣明亮。
飛機勉強擦過山頭,機腹處劃開了一個破口,有些東西散落在林地中。夜晚太黑,那些東西又不大,看不出是什麼。
不過就是這麼在山崖上一墊,讓本就搖搖晃晃的飛機失去了平衡,頓時翻了個身,以頭朝下的姿勢直接墜毀,森林燃起了大火。
蘇明吸了口氣,緩緩飄了起來:“墜毀地點在東南方五公裡外,燃油泄漏起火,那片山頭和森林......”
“是我們家的,你當年把這些山林都買下來了。”琴酒點點頭,她知道男人是想問什麼。
“......我本來還等著木頭蓋彆院呢,都是上好的鬆樹和紅杉啊,養了這麼多年......”蘇明有些無語,雖然買了保險,但是保險公司隻給賠錢不給賠木材,他要錢有什麼用?
用自己種的樹蓋自己的房子,和買來的木材能一樣麼?
琴酒笑了一下,湊過來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去吧,看看是哪個航空公司,威爾遜企業法務部也閒了好久了,再說你都要和社會脫節了,偶爾參與些小事件也不錯。”
“唉,這駕駛員也是不長眼的,就不能墜毀在西北的沼澤裡麼?大家都省事。”蘇明從腰包衝抽出了弑神者,變成撬棍的模樣:“我不看好會有什麼幸存者,飛機起火後估計這些人就被煙霧熏倒了。不過還是過去看看吧,至少要知道跟誰算賬。”
“加油。”琴酒笑眯眯地扛起棕熊,還把有些濕漉漉的熊皮褥子也拿上,熄滅篝火後擺擺小手,跑掉了。
蘇明搖搖頭,琴酒說的也沒錯,這種空難一般人都活不下來,而活下來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一般的人掉進自己的地盤裡,幾乎是家門口,按照漫威宇宙的尿性來看,這就是事件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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