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戴安娜捏著拳頭,像是要隔空掐死蘇明一樣:“但他不在這裡,所以波波你快點用夜刃打開通向邁亞的通道,我們需要妖精魔法。”
“你就沒想過康斯坦丁那貨為什麼不讓你們去地獄借力麼?明明天堂地獄體係比妖精魔法這種需要血脈的體係更加主流。”波波還是沒有動彈,不管戴安娜怎麼說,他還是端著咖啡杯。
戴安娜拿波波腦袋上的黑毛擦著火神劍:“我不在乎,我這兩個月心煩得很,你不聽話我就把你的毛刮了。”
“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邁亞的情況不是你們想得那麼簡單,你們不知道它在隱喻的層麵上掌握著何等力量。”波波雖然嘴上寧死不屈,但還是把腦袋從戴安娜劍下移開了。
火神劍太鋒利了,說是吹毛斷發一點也不誇張,也許就因為她把劍架在猩猩腦袋上說話時吐出的氣,幾秒之後猩猩就變成地中海發型也說不定。
紮坦娜從吧台裡又晃了回來,舉起一隻手支在台麵上:“實際上,是她不知道,而我知道。”
“知道還去?你們還是離開桑壬ブ踴乩純此趺此擔暇顧攀塹叩穀說鈉踉頰卟皇敲矗俊輩úǚ畔鋁絲Х缺凵裼行┒閔痢?
剛才還一臉愁容的紮坦娜突然笑了,她從自己的風衣中掏出了一把藍光盈盈的劍:“你看這是什麼?”
猩猩目光一縮,立刻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卻發現原本在裡麵的夜刃已經不翼而飛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紮坦娜就偷走了它。
波波就討厭這種當過舞台魔術師的魔法師,紮坦娜和她父親紮塔拉一樣,都是天生的小偷。
表演節目的時候說是什麼瞬間轉移,變走觀眾的手表或者錢包什麼的,其實全是貨真價實的偷竊。偏偏波波還不是魔法師,對於這樣的手段一點都沒察覺到。
“你學壞了,小戴。”
猩猩的腦子還是好用的,他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戴安娜在猩猩頭頂磨刀其實隻是分散注意力的手段,就像是舞台上穿著暴露的魔術助手一樣。而就在猩猩躲開劍刃的時候,紮坦娜趁機發動魔法偷走了夜刃,那把打開通道的鑰匙。
亞馬遜的女王收起了火神劍,從吧台上拿起盾牌,那金屬刮蹭木頭的聲音顯得是那麼輕快,她不好意思地朝波波笑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
既然波波不願意和她們一起行動那就不強求了,但去邁亞是早就製定好的計劃,誰也攔不住。
“快把劍還給我!”
波波從吧凳上跳了起來,想去夠紮坦娜手裡的劍,但她把手舉得高高的,猩猩的身高和跳躍能力完全夠不到。
“你如果敢順著我的身子爬,我就告訴魔法界所有人,說你非禮我,到時候你酒吧的生意就全完了。”
不光舉著寶劍不讓猩猩搶回去,紮坦娜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穿著漁網長襪的美腿,挺了挺穿著低胸束腰的胸脯,對他進行了恐嚇。
波波頓時呲牙咧嘴,作為一隻有智慧的猩猩,他一直把自己當作人類的平等生物來看。當麵對紮坦娜這種衣著暴露的女巫之時,他還真不好動手動腳的。
他被自己的道德觀念束縛了,一時間隻能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這是個壞主意,小紮。”
紮坦娜沒有回答,反手就向身後揮下了寶劍。
幽藍色的夜刃在半空中劃開了一道口子,就像是把酒吧的空間切開了一道縫,而那縫隙中流出了璀璨的陽光以及泥土的氣味,在無形的力量下,這道縫隙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了一個洞口,一扇門扉。
通道的那邊就是魔法國度邁亞,位於最貼近主維度的單體維度之中的魔幻之國。
紮坦娜和戴安娜還擊掌慶賀,兩人拿著從波波這裡搶走的夜刃,笑眯眯地走進了白光之中。
“她們就聽不懂人話麼?”
波波歎了口氣,朝從酒窖中察覺動靜走出來的特蕾西吐槽,戴安娜沒有腦子,紮坦娜涉及到康斯坦丁說的話也沒有腦子,真是太可怕了。
特蕾西聳聳肩,拿起吧台上的抹布象征性地撣灰:“我猜她們是不想聽猩猩說話。”
“女人發瘋還真是......”波波抬起雙手搓著自己的臉,他黑毛之間的皮屑都被翻了出來,充分顯示出他是有多麼心煩。
夜刃被偷走了,他不可能看著吉姆的遺物就這樣被兩個女人拿走,他必然得拿回來。
特蕾西叉著自己的腰,把一邊的小偵探帽給波波戴上,笑著給他順順毛:“看起來你隻是跟她們行動了幾次,就被看穿了英雄的本質麼?有人真正地深入了解你了,嗯哼?”
波波長出了一口氣,示意她遞一瓶酒過來,他把酒瓶裝進格子西裝的口袋裡:“我隻能說你爸爸比你溫柔多了,哪怕是他用火球燒異教徒的時候......守住陣地,孩子,我去處理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傳送通道沒有關閉,紮坦娜根本就不會用夜刃,波波唉聲歎氣地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