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部的甬道傾斜向下延伸，而且曲裡拐彎的，除了時不時能聽到龍吼聲之外，還有一些稀碎的粉末會因為震動而落下，給人一種‘這裡是危房’般的感覺。
山洞之中的空氣十分乾燥，沒有一般獸穴中的腥膻氣味，反而有著鬆香以及一些油脂燃燒的味道，這讓銀白也忍不住在想，那條名為壽老的龍是不是在山洞裡烤肉？
實際上壽老平時根本沒有東西吃，這個山洞是昆侖的絕對禁地，要不是玉皇帶著他們倆通過了禁製，外人就算看到山洞在這裡也不可能進來。
鐵拳試煉對於昆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不朽的詛咒有利有弊，但學武之人往往還是更看重自身的力量。
突破人類極限的方法並不多，而恰好殺死壽老，沐浴龍血就是其中之一，恰好壽老又被困在昆侖無法離開，這要是不利用起來，就是暴殄天物了。
他和昆侖的關係也比較複雜，簡單來說，應該算是互相利用吧。
正因為昆侖的規矩存在，才不會天天都有人來挑戰他，騷擾他，能換個清淨；同時幾十年才有一次的鐵拳試煉，也就是打一場而已，要是輸了無非是被人分攤走一些不朽的概念，然後等時間複活就是了。
至於不朽的詛咒具體是什麼？昆侖自己也說不清，可能是不得好死？
但曆代鐵拳都是戰死的，這也是武者最好的命運之一了，所以詛咒是否存在還是另一說。
“這個山洞比我想象中要小。”銀白一邊走動，一邊小聲發表自己的意見，她還抬起手比劃了一下，差一點點就能夠到通道的頂部：“而且似乎很久沒人進來過了，但卻連隻小蟲子都看不到。”
一般情況下來說，山洞這種地方就是野生動物的天然庇護所，不說狗熊或者山貓吧，至少蝙蝠和蜘蛛會出現在山洞裡。
但今天這個龍之洞裡一路走來，除了地麵上厚厚的灰塵之外，她是一個活物都沒看到。
“壽老的氣息對於野獸來說是無法對抗的恐怖。”玉皇手裡拿著一根火把，他走在前麵帶路，笑嗬嗬地回答道：“再說我昆侖之內，動物皆是靈獸，它們十分聰明，既然能和人一起快樂生活，為什麼要來野外住山洞呢？”
昆侖內部有些小樓和房子，專門是給動物們修建的，那裡麵有吃有喝，還能遮風擋雨，像先前女孩看到的仙鶴和梅花鹿，基本上都處於被人類飼養的狀態，就跟放羊差不多。
“恐怖氣息......我怎麼沒什麼感覺？”銀白撓撓頭，她閉著眼睛想要感受一下，可是隻覺得灰塵讓鼻子癢癢。
“因為傳說中壽老也曾經是個人......算了，不說那些事情了，千萬年前的事情，誰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呢？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少說為好啊，謔謔。”
玉皇似乎想要說個故事，但最後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嘴，隻是用傻笑糊弄了過去，顯然關於壽老的那些傳說，不是很好，以至於不方便對外人講述。
再說，蝙蝠人和銀色女隻是來借寶劍看看的，玉皇以前沒有見過他們，估計以後也不會再見到。
昏暗狹長的通道，似乎會拉長時間一樣，銀白也不知道自己在火把的微光中走了多久，隻知道一路上蝙蝠俠什麼都沒有說，一直沉默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亮光，通道也變得開闊起來，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是在地下有個類似溶洞的巨大空間，在眾人麵對的另一端，有一隻巨大的西方龍正在用爪子撓牆。
.........................................
此時的蘇明，其實就在銀白身後大約十步左右的距離上，隻不過是因為魔浮鬥篷的隱身效果和貓咪的夢境功效，讓他如同身處另一個位麵一般。
他能夠看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他，聽不到他和貓咪之間的對話。
“這龍比我想象中要小啊。”貓咪蹲在喪鐘肩頭，伸長脖子往洞穴深處看，它的視線越過了女孩的頭頂：“看起來這個老頭對你還是挺尊敬的，蝙蝠俠第一次來，打著你的旗號都能進入這種地方，那你以前來過這個山洞嗎？”
也有可能是蝙蝠俠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魅力，而這個老頭其實喜歡男人？不過這是貓咪心中的猜測，它沒有說出來。
“沒有，因為那條龍對我來說沒啥吸引力。”蘇明搖頭，他也看向了洞穴深處的龍類：“你也看到了，它很小，就是殺了吃肉，也不夠我卡瑪泰姬全體教職工和學生吃上一頓的。”
就像是他說的一樣，壽老作為一條西方龍實在是小了點，大概隻有五十多米長，趴在地上有個二十六七米多的肩高。
對於人類來說，八層樓高的巨獸確實挺有壓迫感了，但龍畢竟是幻想生物的一種，這種體型就有點不夠看了，也沒啥油水可言。
反正在蘇明自己的認知裡，所謂的龍至少要有《怪物獵人》世界裡的熔山龍的那種大小，也就是400米身長起步才有點看頭。
而貓咪嫌這條龍小，是因為它見過邁雅維度中存在的‘紅龍王’，那條龍也身長在200米以上。
“算了，你看到伏羲劍了嘛？”貓咪又換了個話題，原來它伸長脖子不是在看龍，而是在找那把劍：“聽說有輻射性，應該挺好找吧？”
“就在那裡，喏，壽老的腳邊上，埋在金幣堆裡呢。”當然看到了，可以說沒有來這裡之前就已經通過黑暗感知到了，在聽到死侍和蝙蝠俠的通話之後。
不過劍被埋起來了，它究竟和星辰之劍存在什麼聯係，還是讓蝙蝠俠自己來看吧。
“唔，看到了，感覺有點......普通？”貓咪的腦袋歪了一下，它又趴了下來，四肢耷拉在男人肩頭，就像一塊破布：“我以為神劍都會像是傳說中一樣，光影絢麗奪目，有著種種異像圍繞，但它的劍柄看起來有點灰不溜秋的喵。”
“像這種武器往往都有自己的意誌，黃帝能使用它，其他人卻不一定行，包括壽老在內。”
蘇明淡定地看著玉皇去和壽老交涉，蝙蝠俠和銀白在偷偷做戰鬥準備，他就像是沒看到一樣隻顧著和貓咪說話，現在氣氛不太好，他感覺壽老可能要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