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太慘了,雖然早就知道康的一生就是個悲劇,他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人格分裂症病人,但再次聽到他連一個熟人都沒有,蘇明覺得他還是太慘了。
怪不得他要拿時間線玩了,八成是日常的生活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根本沒有任何樂趣。
說起來有著‘征服者’這樣的頭銜,按理來說應該也算是個大人物,該有些能用的手下什麼的。
但他也沒有,他隻會在不同的時間回路裡製造自己的工具人,真正能跟著他前往不同時間點的親信,也是一個都沒有。
人類曆史上具有征服者頭銜的上一個人,應該是亞曆山大大帝,那家夥也死得不明不白啊。
“有什麼調查方向嗎?警長。”副官也覺得康很可悲,隻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就比較淡然了,畢竟她還是有點不太理解所謂的宿敵關係有多麼複雜。
“有去tva總部查時間資料。”
蘇明隻是思考了一秒鐘,立刻就給出了一個回答,他從塑料袋裡摸出一個香辣兔頭,遞給絞殺,自己也拿出一個啃上一口:
“上一次康和我的遊戲場地是那裡,但為什麼是那裡?他在掌控時間管理局的那段時間裡,肯定用它做了一些什麼,有可能那所謂的‘神聖時間線’中會留下一些情報。”
之前也說過,凡是有人經過的犯罪現場就必然留下某些痕跡,這是物質交換定律,偵探們都知道。
偵探們是很重視推理,可是嚴格來說,現如今破案的方式,還是物證為王。
而現在副官在時間線上找不到征服者康的人影,不代表找不到他在過去留下的一些痕跡,那條時間線被康起了一個特殊的名字,叫神聖時間線.
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另說,反正蘇明認為是故弄玄虛。
但不得不承認,那條時間線對於征服者康存在某種意義,這麼一來,他肯定進去過,在某些時間點停留並做過一些事。
這個道理也簡單,有些東西,對他們的主人存在特殊意義,但對彆人毫無意義。
就比如一塊破石頭,有個人特彆喜歡,就拿回家去把玩,還給它起了個名字,但某一天出門的時候這塊石頭丟了,另一個人看到了,他會覺得這石頭有價值麼?
估計看都不會看一眼,不順眼了還會一腳踢飛,但不可否認,這塊石頭上肯定有第一任主人留下的痕跡。
那麼現在想要推測征服者康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就可以試著從這些物證方麵入手。
舉個例子,在屍體上發現一張購物小票,那麼就可以根據這個票找到對應的超市,也許在時間線上找物證沒有這麼強的指向性,但應該可以碰碰運氣。
前提是他有掉落線索,而且副官能找得到。
必然是副官派人去找啊,一條時間線上有著無數的時間點,蘇明可不會自己去做這種繁重的體力工作,這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人力能做到,但費勁,費時,蘇明怎麼說也是當老板的人,怎麼可能去自己乾這種事。
不過話說回來,到時間線裡找物證,還是巴裡的專業更對口啊,可惜他過幾天就要結婚,還是不麻煩他了,今天看到他的時候,那黑眼圈簡直再明顯不過。
“明白了,警長,我這就安排人去做事。”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其中一些數字流動經過:“副官離線。”
銀發少女的影像消失了,她的工作估計需要一段時間,蘇明抬頭看了看通往二樓的樓梯,也還能聽到琴酒和黑寡婦商量化妝品選擇的話音。
“還是繼續看新聞吧。”他抽了一口煙,緩緩吐了出來。
除非是加速整個漫威和dc的時間流速,否則的話,這些事還隻能等著。
倒不是說兩女準備出門的事,而是罐羅那邊的情報,和副官這邊的調查結果,都需要等待,手裡的這兩件事都暫時沒有更多線索了。
“嚶。”
絞殺倒是表示無所謂,反正它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反正是放假休息嘛。
再說了,就算征服者康真的死了,那也沒什麼要緊的,幫他收個屍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宿敵,說白了還是‘敵人’的成份比較多,又不是自己人,死就死唄。
今天的新聞還挺有意思的,如今正在播放另一個消息,說波特蘭有個居民在自家後院裡製造了一個藍莓雕像,結果被鄰居們抗議了。
原因是他製造了兩顆連在一起的藍莓,尺寸還特彆大,塗料顏色也沒有選好,因此看起來像是陰囊來著,在電視節目裡都打碼了。
作為共生體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好笑。
“好了,親愛的,我們可以出發了。”
大約在一個半小時之後,蘇明都等得要睡著了,人家光彩照人的兩位女士終於從樓上下來了。
大多數情況下,琴酒在家都是穿著仙宮風格的衣服,偶爾還會穿皮甲,倒是很少見她穿晚禮服的樣子,還挺不錯的,多了一些嫵媚的感覺。
而娜塔莎則是易容了,她的身份不太方便出現在彆人眼前,因為按照道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在外星球上出勤才對。
儘管她偶爾逃個班也問題不大,畢竟是神盾局的老資曆,可被弗瑞那個黑鹵蛋發現的話,難免又會多一堆試探和調查,她不想那麼麻煩。
所以她雖然也穿上了盛裝,然而臉是假的,頭發是假的,身材也是假的,儘管金發碧眼的大美女帶出去也算有麵子,可真沒什麼好說的。
“終於.”蘇明按下電視遙控器關機,站起來揉揉自己的臉:“我和絞殺吃了鴨脖,兔頭,豆腐乾,又喝了半桶酒,你們再不下來,共生體都要吃飽了。”
“哎呀,老板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娜塔莎笑著湊了過來,摟住他的胳膊夾在雙峰間蹭蹭:“我們其實也沒有那麼慢,隻是因為你有女人出門動作慢的刻板印象,才覺得時間長呢。”
“胡扯,客觀事實在那裡。”蘇明指了一下壁爐上方的座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算了,出發吧,你想好今天吃什麼沒有?”
“你看我和琴酒的裙子。”她鬆開手臂,原地轉了一圈,還晃晃手裡的小手包:“我們穿得這麼正式,肯定不能吃路邊的麻辣燙啊,所以就去吃馬戲團餐廳怎麼樣?”
“副官?”蘇明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了一下小助手。
“紐約科尼島上的馬戲團餐廳今天沒有營業,他們一半的廚師和服務員跟著老板一起上天了。”
副官的投影浮現了出來,她抬手指指頭頂上:
“那老板買了一艘我們的中型飛船,準備在宇宙裡經營‘流動餐船’,現在的位置是冥王星軌道附近,目前還處於裝修階段,暫時也沒有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