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有點擔憂。”
大約半小時後,娜塔莎借口不方便長時間離開,就讓副官把她傳送回去了,回到神盾局的外星前哨站。
隻不過離開時她顯得眼神恍惚,似乎是受到的衝擊有點大,全能宇宙之外還存在更廣闊的天地,這對於她來說是很難理解的。
所以看著她傳送離開的藍光漸漸消散,琴酒坐到男人的身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擔憂並不是什麼負麵情緒,因為在天朝有句老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蘇明掐了煙頭收好,他伸手摟住自己的女人,在她光滑的肩膀上摸摸,像是安慰:“放心吧,娜塔莎的承受能力沒有問題,她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我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當家的,隻是如果真的那麼危險的話,你可千萬要小心。”琴酒點了一下頭,她其實多少也算是有些擔心的。
但仙宮的風俗就是這樣,男人出門打仗,女人一般是不會多嘴的,看好家,準備好飯菜,等著人回來就是了。
“嗬嗬,放心吧,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叼著煙的蘇明也摸摸自己的肚皮,他沒有什麼飽腹感,隻是單純地覺得滿足:
“我倒是想立刻去奧秘裡麵找caat對線,但現在正處於上天無路的階段,短時間是沒啥辦法的,突破口在聯合之力身上,但現在讀取它的思維和記憶還需要時間。”
這事能幫上忙的人很少,目前也就toaa或者伊蓮可能有點辦法,但看他們的言外之意,似乎受到了某種限製,不方便出手直接乾預。
也有可能是層級不夠,沒法插手,這種時候啊,靠神仙不如靠自己。
“你剛才說,caat正在像海浪一樣卷走一一個個世界?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琴酒伸出手來,摸摸蘇明的臉,她換了個話題,至少是看起來放心了不少。
“就像是你走在海灘上,看到一個浪花卷走了一些沙子,無聲無息,又無比自然。”蘇明把路西法描述過的個感覺,仔細給琴酒解釋了一下,因為兩人經常去夏威夷小島上玩,那種感覺很容易理解。
那是一種潛移默化的變動,就像是自然現象,而不是刻意的進攻。
但caat,萬物之上的王冠,toaa沒有必要對自己說謊,那麼它是八成具有惡意的,但它的動機是什麼?會不會是非常淳樸的那種呢?
目前還不得而知。
“我大概明白了,我支持你。”琴酒趴在他的胸口,感受著呼吸的律動:“如果不去對抗那個東西,它早晚會找上我們的世界,到時候反而更加被動。”
“是的,主動出擊,就算要開戰,也要把戰場弄到彆人地盤上去。”蘇明笑了起來,他拉著女人站起身,拍拍她的後背:“不過不是說了嘛,還沒有那麼快,我準備出去轉轉,去彆的世界看看有沒有什麼靈感,你要一起嗎?”
“我就算了,還要看家呢,這才是仙宮女人該乾的事。”琴酒搖頭,她偶爾會出去轉轉,但大多數時候,她的精力還是放在維持自己的‘家’上麵。
男人不在家的情況下,她就更應該留下了。
“行,那我明天出發,現在嘛.”蘇明微微用力,把她攔腰抱起,轉身離開飛船艦橋:“我們去臥室,再關掉重力發生器,咱們還沒有在失重環境下試過呢。”
“嗯!”女武神自然不會拒絕挑戰新事物,或者說,她還挺期待的。
第二天,蘇明按時起床,和琴酒一起吃了早飯,接下來她會返回地球,而他則準備從這裡直接出發。
出門去找找靈感,有些時候人蹲在家裡,一個人枯想不會有什麼思維上的突破,反而是行萬裡路更有用。
“要不要找個姑娘陪你一起去?”琴酒麵前放著盤子,她沒有吃裡麵的培根煎蛋,而是用手托著下巴看自己的男人:“你一個人在外麵也容易無聊,我知道你喜歡做事的時候有人聊天,講笑話什麼的。”
此時腰疼的她覺得自己加上戴安娜和哈莉,也隻有三個人,還是太少了。
奧丁都有三個妻子,十多個情人,自己的男人比那位強得多,應該要有更多女人才對,這是身份和力量的象征,也是某種榮耀的展現。
“那並不是必要的,再說我還有絞殺和鬥篷呢。”
蘇明抬起手來,肩頭上的黑色豆芽正好冒出來,把手頂在自己腦袋上摩擦,它的眼睛彎曲成月牙狀,顯得很開心,於是喪鐘繼續說道:
“我出門是去其他世界找靈感,看看能不能想到康在哪裡,或者前往奧秘的捷徑,這要是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跟著,隻會影響我采風的速度。”
“那你可以找個安靜一些的。”琴酒想了想,她舉了個例子:“比如前不久送到賽普爾克醫院裡的唐娜,她是戴安娜的妹妹對吧?姐妹也挺好的。”
“你就彆瞎操心了,我不是神,也不想和誰比較或者炫耀。”蘇明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站起身來:“我自己心裡有數,就這樣,出發了,副官,帶我去找傑洛特。”
藍光一閃,他就消失了,根本不給琴酒再說什麼的機會,所以她也隻能歎了一口氣。
不過來日方長,她覺得自己隻要不斷勸諫,早晚會有成果的,倒是不急於一時,所以她也隻是吃起了早飯,準備起了一天的工作,她的日程其實也挺滿的。
話說另一邊。
在搞定了狂獵的威脅後,放心享受冒險之旅的傑洛特已經從第一世界回到了艾歐澤亞,喪鐘找到他的時候,這個退休的獵魔人正在白銀港不遠處的海岸邊上釣魚。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沉迷於釣魚的,有些傳說中的稀有魚類釣不上來,比殺了釣魚佬還要難受,這就是成就隻差幾條的痛苦。”
“噓,你來了,彆那麼大聲說話。”獵魔人偏了一下頭,金色的眼珠中滿是嚴肅和認真:“有什麼事就說罷,但想夢曳牌鯰愫痛蚺剖遣豢贍艿摹!?
“其實我是來找希裡的。”喪鐘在獵魔人的小馬紮旁邊蹲了下來,還伸手撥拉了一下那空蕩蕩的魚簍,往裡麵看了看:“她以前曾經去過一個滿街都是改造人,處處可見植入體的世界,她還記得空間坐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