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2沒有了麼？嘖嘖嘖。”蘇明伸手摸摸貓咪的毛，幫它平複一下心情，但嘴上卻提出了一個隱晦的質疑：“你是怎麼知道的？”
眾所周知，惡念權貴們因為那扭曲的生命力，它們根本不會疲憊，完全是不眠不休的，自然也不會睡覺，更沒有夢。
“是盧瑟，那個光頭的壞蛋，他吃了安眠藥進入夢境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條路子的，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個科學家吧？”
貓咪沒有發現喪鐘在懷疑自己，它隻是在埋怨現在什麼人都可以溜進夢之國了，就像是喪鐘給他們開了個壞頭：
“總之他讓我轉達你這些消息，說他在駕駛毀滅堡壘兜風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恐怖存在的捕食行為，他想問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還有該怎麼對付它。”
“那你告訴他那個是CAAT了麼？”蘇明從腰包裡取出一罐貓薄荷來，擰開它給貓咪吸，就像是想要人類平靜下來的時候給對方遞煙一樣。
“說了，他畢竟是個人類，似乎還本事不小，我覺得他也能算是一份力量喵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貓咪有點拿不準，因為那個光頭給它的感覺，多少有點瘋狂，即便是在夢裡，那個家夥的眼裡都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一樣。
“沒做錯，放心吧咪咪，如今的盧瑟是被我教育過的，他知道事情的輕重，而且他的立場也在人類一方，不用擔心，他是可以知道CAAT存在的。”
喪鐘自己也點上一根煙，看著貓咪埋頭哈草的動作：
“不過怎麼對付CAAT？這個我也想知道呢，嗬嗬，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人在計劃怎麼吃掉天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你就在這裡看鬆鼠蓋房子喵？”貓咪吸著貓薄荷，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嘴上的埋怨都聽起來不是那麼尖銳了。
果然是吃人的嘴軟呢。
“是的，咱們分開之後，我不是去了正義大廳麼，去找蝙蝠俠一起拷問了一個俘虜，找出了一條前往‘奧秘’層級的路。”
蘇明不是蝙蝠俠，他還是願意給朋友解釋一下的，他一邊擼著貓，一邊小聲地對尖耳朵說話，那軟軟的小耳朵似乎因為吹氣癢癢，不斷抖動著：
“我想到的辦法，就是通過搞笑的滑稽劇，讓我在宇宙中扮演的‘角色’升維，試試能不能跨越層級。”
期間發生的什麼事，暫且不談了，但要告訴小花一聲，超級英雄們之中，隻有自己和蝙蝠俠知道如今的進展，其他人都暫時蒙在鼓裡。
“那你也應該去白熱室或者點子屋嘗試吧？”貓咪提出了反對意見，它的尾巴搖晃了一下，剩下的貓薄荷也不吃了，抬頭說道：“那裡原本更高喵，你們人類應該知道，爬不上房頂的時候，就該用到更高的梯子喵。”
它是去過點子屋的，也見到了TOAA，知道那是什麼級彆的存在，多元宇宙級的高度，似乎更適合做跳板。
要是想去高的地方，不是就該去第二高的位置麼？就像爬山一樣。
“道理本該是這個道理，但奧秘的存在是‘反常理’的，你越是認為應該怎麼樣，實際上就越是不該怎麼樣，我們在追求的是奧理，是已經曝光卻不知真假的動機，是一種想法和念頭，這麼說能理解麼？”
有點抽象，但這已經是蘇明掌握的智慧生物語言中能夠進行的，最為具體且貼切的描述了，畢竟通往奧秘的道路可不是靠打手勢就能表達的概念。
與其說它是一條路，一個傳送方式，一個樞紐或者門扉，不如說，前往奧秘的方式是一種‘思想’，該追求的也不是所謂的物理或者概念上的高度，而是某種心境。
這說起來，蘇明自己都有點詞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表達得對不對，因為CAAT本身就太抽象了。
“.大概能，因為我是夢喵。”貓咪思考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也多虧了我是睡魔喵，要是換成彆的人在這裡，恐怕會把你送進瘋人院治療喵。”
“哈哈，就知道你可以理解。”抱起貓咪猛吸一口，這柔軟的身體和清冷的氣味，讓人覺得很是舒服，蘇明隨手就把貓頭一陣亂揉：“繼續說吧，多元2看來是毀滅了，那麼虛空之手呢？那個家夥原本可是我的獵物呢。”
DC多元宇宙2，虛空之手的地盤，原本在蘇明的籌劃中，那裡是儲存著備用‘生命力’的地方，就像是用來儲水的缸，或者是用來存菜的地窖。
暫時沒有去對付那位虛空之手，甚至違背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的原則，主要就是想留著它們，將來給發展到多元宇宙層麵的人類當做練手的小怪來著。
惡念權貴們有強也有弱，菊花頭喪屍那種，不是正適合新兵練手麼？而且多元2可以算得上很近了，有種出了新手村就是練級區的美感。
但現在看來，得換個新手區了。
“虛空之手消失了，很可能是被CAAT乾掉了。”貓咪講述著盧瑟在夢中分享給它的情報和畫麵，那些存在於記憶中的東西，當然可以帶進夢裡去：“當時它想要抵抗入侵者，接著就和那團黑霧發生了對撞，然後它就不見了。”
“唔，這個表現比起路西法來差了很多啊，給它機會也不爭氣啊。”蘇明倒是沒有什麼惋惜的意思，無非是一個自己的敵人被彆人乾掉了而已，這在雇傭兵和刺客的行當裡挺常見的。
“宇宙中強大的存在有很多，但路西法隻有一個喵。”千貓之夢扭頭又看了一眼工地上的鬆鼠們，彆說，看它們乾活還真有點上頭，主要是好奇鬆鼠怎麼蓋房子，從來沒見過。
“你說的也是。”蘇明點點頭，又搖搖頭：“CAAT很可能是衝著多元1去的，你們的分析沒有錯，但它居然開始主動索敵攻擊了麼？這行為模式改變了，很有可能是我現在的行為讓它有了反應。”
自己當前的行動麼？還是說，CAAT檢索了時間線，順著那個線索在尋找多元1呢？
“有可能喵，就連沒有生命的石頭，你捅它一下，它也會滾動喵。”
小灰離開喪鐘的懷抱，重新回到肩頭趴好：
“但我現在有點缺乏安全感了，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安心喵，在CAAT被乾掉之前，你得給我找個能安心睡覺的地方。”
“這個先不談，你有沒有問過盧瑟，他看到王冠了麼？他眼裡的王冠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