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大地上，奇怪的肉質植物鋪滿了視野，它們形成了河穀與高山，隻不過流淌的河水是青綠色的黏液，讓人下意識地就想要從腰包裡把蓋革計數器掏出來。
好在蘇明不怕輻射，他直奔自己的目標而去，就是那紅色高山上生長的黑色花朵。
它看起來有點像石蒜，隻不過莖稈非常粗大，整棵花大約有三百米高，那莖稈頂端綻放的花朵，則像是巨大的黑傘。
落在了黑色的花朵旁邊，蘇明伸手摸了摸它稀疏的葉片，手掌中傳來了濕滑黏膩的觸覺，讓他不由地挑了一下眉毛。
“虛空之手，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想和你談個條件。”
儘管這朵花一看就沒有聽覺的樣子，但蘇明還是試了試語言溝通的方法，畢竟這就是至尊法師一脈的起手式啊，如果不來上這麼一句，就顯得不專業。
“.”
花朵靜悄悄的，這個被教化後的星球上連一絲風都沒有，因此也不存在什麼葉片沙沙響能當做回答的情況了。
“唉，說起來，你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我原本還打算留著你，給未來的人類當做進步的階梯。”
蘇明收回手掌，甩了甩手上的黏液：
“可沒想到你是一點遠見都沒有，居然都沒有防備CAAT這種東西出現的備用計劃嗎？你連達克賽德都不如啊，我現在已經不打算讓你做磨刀石了，因為你不配。”
“.”黑色的花朵還是沒有回答。
好吧，這麼一來，喪鐘確定它是沒有聽力，也沒有語言能力的純植物了。
畢竟虛空之手也算是一個多元宇宙中的王者，他過去還挺驕傲的，很可能代表著‘DC黑粉’外部力量概念的它，是不會允許彆人指著它鼻子罵的。
現在這麼羞辱它，它都沒有反應，那就是真的變成植物了。
看來‘黑粉’也敵不過‘正確’啊，不過想想，倒也合理，誰叫黑粉也是人呢。
“嚶。”絞殺發出了一聲輕哼，它的意思是說，和這個‘植物人’沒啥好說的了，第九蒼穹中的那三聖都算是好的，隻是被轉變為了肉梨，半人半植物的樣子，好歹能正常交流，才有的救。
虛空之手這個樣子，應該是救不回來了，也沒有必要救它了，一個敵人而已，就算想要找個多元宇宙級的反派給未來的人類練級，那宿主隨便去哪裡都能找好幾個啊。
第一蒼穹應該是怕了，它可能不會再冒頭出來。不過還有彆的選擇，艾澤拉斯那邊就有虛空大君，在艾歐澤亞那邊也有虛無勢力，它們的首領必然是多元宇宙級，將來拿它們玩也可以呀。
現在還是趕緊拿反正確方程，給虛空之手試用一下，如果有用的話，那接下來就該趕快搞定CAAT了。
“嗯，你說的沒錯。”蘇明抬起甩乾的手，伸出一根指頭，朝著黑色的大花點了一下。
灰蒙蒙的光線命中了它，在下一秒，這黑色的花朵就像是觸電一般瘋狂扭動起來，身上噴出了大量熱氣，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
原本黑色的身體，此時竟看起來略微發紅，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紅溫了。
不過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很短，蘇明的手還沒有放下，這花就在一陣馬賽克般影響視線的熱氣中變形了，它變回了原本那個頭上長角，通體漆黑的巨大人影。
隻不過這個巨人似乎失魂落魄的，剛剛變回來，就雙腿無力地跪地倒下，濺起了一大片的汙泥和神秘汁液。
“唔，看來是它的身體，和我注入的新人格有點衝突啊。”蘇明一邊說著，一邊飛向對方的腦袋，還用原力扯起虛空之手的眼皮看了看，發現它的眼珠在瘋狂亂轉，像是睡夢中的眼動期。
“嚶。”
絞殺也看出來了，虛空之手是獲救了，但沒有完全獲救，如今的狀況是它原本的意識被標準正常人模板覆寫了，隻不過引發了排斥反應，現在似乎是廢了。
不，這麼說的話有點低情商了，高情商應該說是它獲得了‘如救’。
黑色的巨人身上的變化還在繼續，他的膚色也在變白，可是因為一些未知的因素，最後也隻是變成了黑白花母牛的模樣。
喪鐘看著在地上艱難蠕動的虛空之手，又伸手按在它頭上，仔細感受了一下後，才點點頭：
“反正確方程可以用，效果也和預料中一樣，隻不過隻能拿來救人類，像這種不是人的東西，被覆寫以後就會出現排異反應，打個比方，就像是把豬的靈魂塞進狗的身體裡。”
“嚶。”
絞殺表示這個組合其實也不錯，正好有個成語就叫豬狗不如，可以拿來給這種新狀態命名。
“好了，實驗結束，準備做事吧。”蘇明的手中彈出光劍，他在虛無之手的巨大腦殼上麵比劃了幾下：“虛空之手曾經也是一方霸主，我實在不忍心看它這像蛆蟲一樣蠕動的模樣，還是幫它解脫了吧。”
共生體沒啥意見，它就眼巴巴地看著，因為宿主準備砍開對方的腦殼，它也想看看裡麵有沒有大腦，如果有，就可以加餐了。
光劍長度猛然暴漲，但金光卻一閃而過，隨著滯後的哢嚓一聲傳來，地上爬行的黑白花巨人被整齊地切成了左右兩半，在蹬了幾下腿之後，就不動了。
過去再強的概念具現體，在要死的時候，也是很不體麵啊。
虛空之手開始消散了，它同樣沒有內臟，沒有大腦，隻有一股充斥著濃濃惡意的黑煙，那聲音似乎是咬牙切齒般地在喪鐘耳邊說話了。
“謝謝啊！”
“嚶。”共生體豆芽縮回了宿主的肩膀，這虛空之手算是死了麼？
“應該是暫時的，隻要DC漫畫還有黑粉的存在，那下一個虛空之手早晚還是會出現的。”蘇明收回光劍，他騰空而起，一邊飛行一邊和絞殺說道：“隻不過下一個它，大概率就不再是它了，新一代的黑子們，應該會更多抨擊DC內部某些故事的‘正確’傾向吧。”
比如說老頭喪鐘的那個兒子，不就搞基去了麼？要說這個年輕人的行為還可以理解的話，地球1正義會社的‘初代綠燈’阿蘭則有點讓人難繃。
那個老爺子算起來都八十多歲了，還出櫃呢，簡直閃瞎人的狗眼。
像這樣需要重點盯防的個體，在不久前就已經被副官派人去控製起來了，免得他們被CAAT操縱了出事。
至於治療他們的事，再說吧，隻要CAAT沒有了，它們其實愛咋樣咋樣，也不會有啥危害，畢竟搞基意味著斷子絕孫，他們就算是有病，也不會汙染到人類的基因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