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看了看周邊,那十分明顯的聚靈陣勢,感歎問道:“道友費了不少心血吧?”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舍棄洞庭湖的。
白雲子笑眯眯的收下儲物袋,隨後便與許陽在島上遊覽了起來。
得不償失,更加危險。
拋去其他地方的收獲不說,起碼有上百名修真者,直接失陷在了洞庭湖。
“三月?”
但他沒有選擇。
白雲子搖了搖頭,露出一個不知真假的無奈苦笑:“靈地之爭,乃是宗門規矩,必須公事公辦,在下也無可奈何,還望道友見諒。”
紅楓山王家,乃是築基家族,有一位築基中期的老祖坐鎮。
畢竟,這些年來,他在島上埋了數百具修真者的屍體漚肥種地。
“道友苦心,叫人感動,隻是……”
近到身前,一手落下,直接扼住咽喉。
其中一人,年過中旬,兩鬢已見斑白,但卻不顯老態,依舊透著銳氣,眉目淩厲,身姿挺拔,猶若神劍藏鋒,哪怕不顯鋒芒,也能震懾人心。
“沒有靈氣,縱得仙緣異寶,修為也難進境,練氣都難圓滿。”
更彆說洞庭湖的靈地,還涉及到地祇之法的修行。
不過這也理所當然,他白雲子可是青玉宗的尋仙使,代表著青玉宗的威嚴與臉麵,誰敢跟他擺臭架子?
三日之後,洞庭湖中。
上百名修真者失蹤於此,關係網絡連鎖反應之後,洞庭湖的異常無可避免的暴露了出來,進入各方勢力的視線。
王家,就是其中之一,或者說隻是其中之一。
怎麼辦?
舍棄洞庭湖這個經營多年的老巢?
許陽喃喃一聲,隨即點頭:“就依仙使所言。”
就這一手說話的功夫,尋常人摸爬滾打一輩子,也未必能夠學會。
說著,望向許陽,話語稍停。
方才閉眼,便感不安。
此人名喚王海石,乃是紅楓山王家的子弟。
凡俗之地,靈氣稀薄,幾近於無。
修真路上,不能光會打打殺殺,還要懂得人情世故。
這李劍臣,也是上道,沒有和他擺什麼劍修的臭脾氣。
片刻之後,得到所有情報信息的許陽,將一具鮮血淋漓,殘破不堪的屍體丟進第三十一號儲物袋當中,隨即轉身而去,刹那消失無蹤。
藥田不大,卻是精華,十方靈氣彙聚所在。
直接吸收靈石,對於練氣修者而言,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
白雲子點了點頭,又問道:“時間定了,那地點……”
這李劍臣,就很上道,很是讓人滿意。
洞庭湖的暴露在所難免,那些築基勢力的窺探與覬覦,不會因為幾個小卒子的折損而停止,反而會更加重視,傾儘全力前來爭奪他們認為的機緣。
另外一人,亦是中年,身穿青衣玉袍,也是仙風道骨。
“勞煩仙使大駕。”
許陽挑挑揀揀,拿了幾個軟柿子開刀,套出一係列情報。
許陽毫不在意,平靜說道:“仙使隻需秉公執正,在下儘力而為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本事不濟,那輸了也就輸了,沒有怨憤可言。”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回應了對方問題,報出自身來曆,又不留痕跡的襯出身家背景,並以恭敬態度表明自己沒有惡意,乃是無辜弱勢的一方。
……
除去王家,還有其他勢力,其他更強的築基勢力。
沒有意義,修真世界,弱肉強食。
但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想要修行,隻能依靠靈石或丹藥。
但還不等他動作,那站在書房正中的人,便如鬼魅一般瞬移而至。
許陽點了點頭,平靜說道:“在下飄零半生,修行至此,潛力已儘,再無進境之望,所以最大心願便是有一地存身,將這一身所學傳承下去,留於後人,如此,也不枉人生世上走過一遭。”
三更半夜,闖入他人家中,還問主家是什麼人,這景象著實有些詭異。
“這便是道友之靈地?”
青年驚恐,急催法力,卻感頸間一痛,瞬息電閃而過,身軀立時麻痹。
許陽心中已有定計。
哪怕劍修,也不例外。
許陽一笑,接聲說道:“就在這洞庭湖吧,直來直去,也不麻煩。”
“好!”
白雲子也是投桃報李:“就依道友所言,三月之後,洞庭湖中,開啟靈地之爭,祝願道友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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