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則需要兼顧防禦營盤,還要留出相當大的一部分精銳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對不知從哪裡殺出來的鹿梧。
此消彼長之下,才顯得鹿梧軍略占優勢。
“各位可有破敵之計?”林集問道。
雖然略占優勢,但對方連營也是滴水不漏,想要將這點優勢轉為勝勢依然很難——尤其是鹿梧一去就沒了消息,他壓力也很大。
“末將願領一軍,從河東側夜襲邊營。”一名校尉跳了出來,自薦道。
“末將願襲擾西營!”另一名校尉也站了出來。
通河雖然是一條十幾米寬的小河,但依然把雙方連營分成兩半,隻不過如今楚軍截斷河道,兩邊通行相當方便,隻好算是聊勝於無。
河東部分算是楚軍營地邊角,防禦也許會薄弱些。
河西是楚軍主力駐紮之處,襲營很難,但騷擾一下卻還是可以的。
林集點點頭表示讚許——鹿梧提拔起來這些校尉,能力如何暫且不提,卻都是一等一的敢戰。
“末將覺得,對方可能會用蓄水攻城之計。”另一名校尉說道。
通河雖是小河,但若是髙築堤壩,也能積蓄不少水量,雖然河道窄小水量不足,應該衝不動通河這種大城,但也不可不防對方趁機攻城。
“言之有理。不過此事我另有安排。”林集擺擺手,說道。
“那是末將多慮了。”那校尉施了一禮,退回隊列。
“既然暫時無有良策,眾將且各歸本位,嚴守陣腳,先為不可勝。”林集環視一周,見諸將沒有更多提議,便吩咐道:
“周遲魏明兩位校尉留下。”
這兩位便是提出襲擾之策的校尉。
雖然襲擾多半難以建功,但大軍對峙,乾巴巴等著對方出招是大忌,襲擾也是一種常用的,打亂對方布局的手段。
其他校尉一一退下,林集與身邊軍師和兩位校尉仔細商議如何襲擾,暫且不提。
楚國,埕都。
屈大忠率軍出征已有一月餘,預料中的捷報並未傳來,倒是燕齊兩國蠢蠢欲動,未免讓楚王襄旅有些為難。
彆看楚國乃是中原大國,帶甲百萬,但每個士卒都不是白養的,這一下子抽走三十餘萬人馬,先不說邊境有些捉襟見肘,便是地方上,也有人蠢蠢欲動。
不過楚王襄旅畢竟不是第一天當王,他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並未催促屈大忠迅速決戰,而是想辦法抽調少部分禁軍,混合大量地方郡縣兵馬,前往邊關支援。
有禁軍做低級軍官邊行軍邊訓練,這些郡縣兵馬就算不能打,至少也能看。
至於地方上的介癬之患,那隻好等平定了南方,屈上將軍抽出手來,才好再算總賬。
可如此抽調地方人馬,還是留下了後患。
比如說,原本該認識押糧官方騰手下士卒的守城老兵,如今已經在前往北地的路上,而新兵頂多查驗方騰的軍令,卻不可能認得方騰身邊親兵都是何人。
所以一行人有驚無險過了城門之後,方騰苦笑道“大將軍,如今已入埕都,還望大將軍信守諾言,留我等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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