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把鹿梧的名字報出來,不用他如何鑽營,自然有人來招他覲見吳王。
“白信大夫?不知閣下這白信大夫之號是誰家封賞?”吳王岢塗沉聲問道。
鹿梧的金武大夫乃是他親口封賜,鹿梧自己不過是大夫,怎好封賜彆人為大夫?
“稟報吳王,唐家白信大夫之名傳承自四百一十七年前的唐公諱元,唐公諱元善治農桑,積功升為大夫。”唐遲拱手虛虛向北行了一禮,說道。
唐家宗祠在鎮江府,相對於吳國嵩京是北方。
“原來如此。”岢塗點點頭,臉色好看了些:“鹿將軍有什麼話讓唐大夫帶來?”
“我家主上鹿將軍乃是吳國金武大夫,冒九死一生之險,單槍匹馬奪取鎮江府為落足之地,其中艱難險惡之處,唐某如今說來都難以置信——鹿將軍為國立下大功,而吳國至今未有一兵一卒渡江而至,卻不知吳王陛下是何打算?”
唐遲這話一出,頓時引起吳國朝堂不滿。
“唐大夫此言差矣!”大司馬顧辰站出來,反駁道:“國戰自有法度,鹿將軍勇則勇矣,拿下鎮江府也確實難得,但說為吳國立下大功,卻也未必見得。”
“怎未必見得?”唐遲問道。
“前些時日,楚國遣使責問我王,稱我吳國不宣而戰,這難道不是鹿將軍作為所導致嗎?”大司馬顧辰說道。
“那當時吳王陛下如何回答?”唐遲躬身向武王岢塗行禮,問道。
吳王岢塗並未回答,而是由大司馬顧辰繼續說道:“當日也是我來答話,我隻說吳國乃是九大王國之一,如何會行此不禮之舉?此事必然是楚國小人中傷!當然,鹿大夫年輕暴躁,若是被楚人逼迫太甚,奮起反擊也是有的。”
“閣下倒是好辯才!”唐遲先是撫掌大笑,然後麵色突然一沉,說道:“隻是閣下這麼說,是要吳國與我家主上徹底分割清楚,不肯發一兵一卒了?”
“並非如此!”大將軍羅乾站出來,說道:“如今鎮江府那邊不可耽擱,唐大夫也不必繞彎子,直說了吧,我等出兵也需名正言順,不可不宣而戰——唐大夫前來,必然有以教我。”
這件事在吳國內部已經爭論了好些天了,發兵的話,若是戴上不宣而戰的帽子,隻怕吳國承受不起中原五國聯軍——彆說五國聯軍了,就是楚國能徹底騰出手來,把北方精銳調來三分之一,吳國都受不了。
吳國在自己國內倒是可以自欺欺人,但在中原之地的影響卻比不上楚國——都被打出中原了,吳國在中原影響力自然也就小了。
吳國出兵,楚國若是一口咬定吳國不宣而戰,吳國根本沒法辯解。
但吳國不出力氣,鹿梧若是在鎮江府站穩陣腳,憑什麼把鎮江府獻給吳國?
彆說什麼忠心耿耿——那鹿梧若是真的忠心耿耿,會因為太後賜婚升為金吾衛副統領,便腳底抹油一去不回?
這在彆人看來都是厚賞,人家卻心中不爽,直接跑了。
“外臣鬥膽,請吳王封鹿將軍為鹿伯!”唐遲一躬到地,朗聲說道。
“什麼!”吳國朝堂上下一片大嘩。
“這是鹿梧讓你這麼說的?”林重站了出來,質問道。
“並非如此,隻是這是唯一破局之法。”唐遲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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