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頭皮發麻。”
“以簡單的例子來看,大宗師前我們所學的東西,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學的1+1。現在你學會1+1之後,那麼立刻就甩出來一本頂尖的數學試卷甩在你的眼前,讓你去證明這個猜想,讓你去證明另外的一個猜想。”
“就是這種難度。”
奉意稍稍的點頭,平和的黑色眼眸中帶著一些思索:“能夠理解的,否則叔叔你們也不至於會受困於大宗師這麼長時間,甚至於不少的人突破大宗師死亡。”
田冬:“對,大宗師死亡30是因為怪物,70是因為自己突破的,就是這麼一個相當讓人感覺到無奈的死亡率,於是我覺得你可以去認識一些朋友。”
奉意立刻不能理解:“我不太知道為什麼這兩者會存在有聯係?”
divcass=”ntentadv”田冬沒有解釋,而是問道:“你知道蘇北嗎?”
奉意:“今天看見過。”
田冬:“感覺他怎麼樣?”
奉意:“挺,挺帥的?”
她歪著頭,猜測田冬這個問題的用意。
田冬哈哈一笑:“帥肯定是帥的,但不管如何,我意思簡單的很,你和他打好關係。”
奉意立刻搖頭:“我討厭這種帶著目的的行為,這樣讓我感覺極為的不純粹。”
田冬:“沒辦法的,連我都要去打好關係的年輕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不去打好關係呢?”
奉意頓時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個瞬間充滿苦笑的男人:“叔叔你都去討好關係了嗎?這是為什麼啊?你可是一個宗主,居然是會這麼做的嗎?”
田冬:“是啊,具體的一些東西我也不方便如何的去進行透露,但站在一個私心的立場上,你作為我的侄女,我肯定是想要你擁有著一個幸福的人生的。”
“而你的性子呢?”
“太孤傲了。”
“這種太孤傲的性格,如果自己一個人能夠扛得住。”
“那麼是沒問題的。”
“但如果自己扛不住了,是會特彆的讓人無奈特彆的讓人心疼的。”
“甚至於會某一個瞬間直接崩潰的。”
奉意剛準備開口說什麼。
田冬立刻豎了一個手掌在眼前:“得得得,你先彆說話,你聽我先說話。”
奉意這就重新的點了點頭。
田冬:“你可能覺得我是在聳人聽聞,但我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了,我曾經有9位師兄,整整9位師兄啊,9位師兄全部是接二連三的死在了我的眼前。”
“無一幸免。”
“死的時候,你能夠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不甘嗎?”
“拚儘全力了。”
“他們已經是全部的將自己的心血都掏出來,嘔心瀝血的想要去突破大宗師。”
“可是呢。”
“還是死了。”
“再說我,我看起來是這個宗門的宗主,但實力絕對不是最強的。”
“真打起來,羅園可以吊打我的。”
“叔叔隻不過是有那麼一點經濟頭腦,同時會說話……”
“僅此而已。”
“才苟活到現在的。”
“但就像是我所說的一樣,我是苟活到現在的,實際我的心早就被磨平了,如果我不去尋求其他人幫助,我這一輩子注定是不可能突破大宗師。”
“可是我呢,我依舊是想要去大宗師之上去看一看。”
“我依舊是想要去那些我以前從來不敢去的地方看一看。”
“這才是我們武者這一輩子的目的。”
“否則我們為什麼要成為武者?”
“真的是為了保護整個人族嗎?”
“少來。”
“真的是少來。”
“不要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人本身就是自私,我們就是為實現我們的自我價值,讓我們的人生看起來不至於像周圍人一樣平平無奇,僅此而已。”
“而為了實現這樣的一個目標,我們也宛若被詛咒了一般。”
“很痛苦的。”
“你現在還沒有到大宗師境界,你沒法理解那種大宗師境界,忽然到來時的那種喜悅,又在瞬間被一瓢冷水澆的一乾二淨的那種極大的空虛感。”
“很恐怖的。”
“空虛感會讓人產生那種手足無措的。”
“你再也沒有辦法按部就章的突破,你再也沒有辦法去對彆人說自己是一個特彆厲害的大宗師,你瞬間對大宗師這三個字甚至於會感覺到臉紅。”
“你會開始著急。”
“你會開始想儘一切的辦法,去利用你之前所掌握的一些人脈啊,一些錢財啊,一些地位啊,一些彼此之間的友好關係啊,竭儘全力讓自己突破大宗師。”
“可真的等到看見自己身邊一位又一位的大宗師,因為突破不斷殞命時,你才忽然之間知道自己也不過就是這芸芸蒼生中的一員,從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到時候就會無比的痛苦,隻能是指望著一些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來麻醉自己了。”
說到這裡。
田冬眼神看了一眼,雪地上遍布了各種各樣的煙頭:“誒。”
重重的一口氣歎的讓人沉默。
田冬:“所以你放下自己現在內心中的高傲。”
“我知道你這個不是屬於那種高貴的情緒。”
“不是屬於一種高人一等的性格。”
“而是單純的孤傲,僅此而已。”
“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性格,是一種相當獨立且相當不錯的性格。”
“但是在大宗師眼前,這種性格是特彆的危險的。”
“我強烈的建議你去找蘇北。”
“強烈的建議你和蘇北完成一個最為簡單的朋友關係。”
奉意明眸蒙著歎然:“我無法相信叔叔你居然會這麼說……”
田冬滿臉的無奈。
好吧。
他剛剛說了這麼多話,這真的就是白說了。
奉意則是很認真的看著田冬:“叔叔,我不知道你和蘇北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蘇北現在的實力又或者是天賦如何,但是我覺得我應該不會輸給蘇北的。”
“我覺得我……”
田冬:“不要你覺得了,蘇北可以殺掉你。”
奉意:“……”
她的發絲輕輕的顫抖,整個人白皙的脖梗在此時都是僵直的。
這句話來的太突然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田冬:“蘇北武者境界,你宗師境界,蘇北可以殺你,我說的。”
奉意:“不可能!”
田冬:“這就是為什麼你的這個孤傲的性格要出事的主要原因!”
奉意:“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在宗師境界,被武者境界的人殺死。”
田冬:“你……誒,你……你!”
他看著眼前相當堅定的女孩子。
頓了頓。
田冬:“你走吧,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慢慢修煉了,今天晚上的對話你就權當沒發生過,是叔叔這邊腦子一熱,說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了。”
奉意:“好。”
她站了起來,就這麼平平的朝著院落的外麵走了過去。
留下來田冬一個人低垂著臉,一雙眼睛藏在眼窩中,顯得非常的昏暗。
有辦法嗎?
沒辦法的。
人沒法教會人做事,但事情可以,以後隻能是指望著一些事情來去告訴奉意。
……
2個小時之後,青茗宗的小道上。
奉意的心情則是很混亂的,她在一塊空地上踟躕徘徊了許久。
雪地上都是她的足跡。
隨後。
天降武器艙,她手持一把利刃,直接去找蘇北了。
為何。
為的就是現在和蘇北打一場。
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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